“五月,你别怪我啊,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弦昀边轻叹着边说,“要知道,你身上的‘痴’还没完全去除,加上新伤又复发了,我用这招‘以毒攻毒’会让你受很多苦的,所以啊,只好给你加了一点儿小药,不然你会很痛苦的~”
五月不能自制地大笑着,正确来说是哭笑不得,“哈——哈哈——弦昀公子,那么,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带我去见萧影啊?——哈哈哈哈——”
五月只是感到很好笑,无法抗拒地想要笑出来,但是又十分意欲停下来,因为这样被强迫——被药物强迫——地大笑,实在太……太难以忍受了。
“我说五月,说了多少遍了,叫我弦昀,或者昀昀,就好了,老是加上公子两个字,我可要生气了哦~~”弦昀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糕点在吃,丝毫没有在意五月“笑”得多么无奈。
“好,好吧。——哈哈、哈——”五月心里快发飙了,谁能让这愚蠢又白痴的笑欲停下来啊!~~~“弦昀,那你什么时候才……”
“哎呀~你别老是重复着问同一个问题好不好,你的人生难道除了那家伙就没有别的更有意义的东西了吗?五月~欸,不如你跟我说说你跟萧影那家伙的故事吧,想不到他都交上这么一个可爱又惹人怜惜的……呵呵~”弦昀说着,边用糕点堵上自己的嘴巴。
“可以是可以。——咳咳,哈哈——不过,我停不下来,怎么说啊?”五月的眼里闪着泪光,显得分外可怜。
“哦,这就简单了。嗯~药的时效应该快过了:三、二、一,停止!”弦昀咀嚼着嘴里的东西,十分平常地计算了一下他下的药药力有多大,然后微笑着解决了五月的困惑。
“咳咳!——”五月的笑声终于停下来了,他眨了眨眼睛,“好像真的没事了。谢谢你,弦昀。”
(谢什么谢啊,是他害你遭这罪的吧—_—|||…)
五月站起来,走到弦昀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来,望了望弦昀,突然脸红起来,好像不好意思说。
“嘻嘻~~说啦说啦,我这个人很开通的,没事,照直说吧~~~”弦昀一脸“我很想听呢~”的样子,弄得五月更加不自在。
在弦昀无比期待的目光下,他还是开始讲述他们的故事。五月跟弦昀讲了他是怎么认识萧影的,怎么被萧家的人救了,然后又是为了什么再次回到蓝家,是怎样受了伤而逃命,最后又是怎样被那些骗子带到酒楼里和被弦昀救了。
只有一点,他没有跟弦昀老实交代的——那就是他怎么穿越到流缘的身体上,因为他认为弦昀就算是个奇怪的人,也不会相信他的话,只会觉得他在编故事。
但是——“不对,你的故事有缺漏吧,如果你真的是蓝陇的表弟,那么怎么会在跟他出游前才跟丫鬟匆忙地准备‘私奔’呢?而且,你说你是因为蓝陇禁锢和凌、辱你才受不了而想逃出来的,那么为什么你不是在逃跑失败后才落水寻死,而是落水寻死后失忆了才会想逃走呢?萧影的姐姐有占卜的能力,那她明知道你们会有危险,为什么还要让你们铤而走险?还有,就算你是真的受不了蓝陇的虐待而想离开他,为什么回去涛京再见到蓝陇的时候,又选择了自杀来要挟他?你明知道即使你死了蓝陇也不会心软,而且萧影一定会因为你的死而内疚一辈子,他也未必活得下去——你凭什么认为你才是一切恶果的核心呢?如果你真的只是蓝陇的玩物,他又为什么那么想占有你?”
弦昀想都没想就提出了他的全部疑问——之中的一部分,微笑的眼睛里闪烁着丝丝亮光。
五月真正被雷倒了——一些连他也没有深思过的问题都被弦昀轻易提出来了。“呃,这个……”
其实,不是弦昀聪明,而是他根本没有经历过男欢女爱之事,至少连爱情的滋味都未尝试过,何以了解五月的所有心情呢?他只是不懂为什么世间的人都要为了所谓的那个“爱”弄得要生要死的,他也会成为其中之一吗?——不要,那太笨了,我宁愿一生“守寡”。——弦昀咬了一口香喷喷的桂花糕,把Jing明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儿。
于是,五月只好把他异乎寻常的身世之谜通通告诉了好奇的弦昀。
“哦~是这回事啊~”弦昀似乎对五月最后的答案没什么兴趣,“安魂之术我听说过啦,不过你说你是从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时空穿越而来的孤魂,这点倒是闻所未闻,编得很好!”
“我不是编的!”五月因为弦昀不相信他的话感到气恼。
“好的,好的。我相信你,得了吧……”话音未落,福伯的声音便从门外传来,“三少爷,大少爷刚来了,他进到大厅就服了药,我看他昏过去了于是赶紧来跟您说声!”
“唉~”弦昀脸上的肌rou微微动了动,打了个哈欠,让福伯说说他哥哥的症状。福伯仍停在门外,大声地说着大少爷中毒的情况,说的七分恐怖三分离奇。
正当五月呆了眼睛,惊讶于菊园大少爷竟然自己服毒,而弦昀只是一脸无聊地随便问了一下自己哥哥的情况,依然在悠哉地享用点心。
“弦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