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像是舌头触及的冰块一样,疼,黏着,亦然扯不下来。
嘴角的笑意越发的张狂,他一直盯着杜泽并不快的动作,直到他弯着腰把衣服收拾打算转身走了,才冷静下来,抬脚裁断一根树枝,刻意发出卡擦断裂声。
遇到这样的情况,要么舌头撕下一块rou,要么把冰块吞进肚子里。
而王爷,自然是不能让自己痛的。
杜泽听见了声响,停下动作,僵直了身体站在原地,长发滴着水缠在身躯上面。
王爷笑容增了一分,他越是怕,瞧起来就越是傲气,越是清高,瞧起来就越是像他,他的摧残,才会更加的有着快感。
赫连煥菌脚下卡擦卡擦的响,黑底的鞋底从Yin影中迈出来,月光照耀在他Yin冷的面孔上,让杜泽忍不住的想要逃。
“王……王爷!”他不禁双手颤抖,连声音也止不住打颤。
声音出口以后,连杜泽也感觉到奇怪,不过是做戏,他又怎么会入戏到这种程度,就像是…真的慌乱到不行了一样。
“怕?”赫连煥菌眉头一挑,走到杜泽身旁,大手抚上杜泽消瘦的肩头,手掌一个用力,血色顺着半透明的衣裳渗出来,“你怕本王,也是应该的……”
手下传来闷哼一身。
他偏头,凑到杜泽耳旁,低哑开口,“你唯一能让本王满意的,就是你怕啊,怕到要死,却又不敢真的去死。”他顺着杜泽的背脊一路向下,隔着薄薄的衣裳扣弄他的伤口,“你知道本王多满意你的存在吗?”
这个人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他撒火,践踏,碎成污泥。
杜泽成了哑巴,他低着头让污黑的头发遮住神色。
赫连煥菌冷哼一声,喝道,“见到本王还不跪下?”
杜泽双腿一抖,直挺挺的跪下去,抖得和筛子似的。
“本王让你跪,你就跪,本王若是让你去死,你去不去?”赫连煥菌话语中带了些冷意,忽而又皱起眉头,“对了,你说过你不去,你说…你爱慕本王……”
唇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他不顾杜泽满身chaoshi,贴了上去,“你现在还是爱慕本王吗?”
杜泽死命的张口,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一样,那个字眼无论如何都吐不出来,他舌尖都疼了,也只能吐出一个,“是”
“你是什么意思?”赫连煥菌怪异的笑了两声,狭长的眸子眯起,“难不成,因为你的第一次是本王取走了,你就打算以身相许?”
“…不……不是……”他低着头,一向伶牙俐齿的嘴不听使唤,脑袋也转动不了,潜意识反口。
“你是!”赫连煥菌抬脚把杜泽揣入夜池,看着在水中咳不止的人儿,“你若不是,你来这里做什么。”
杜泽面色青紫,索瑟在池水中,赫连煥菌的话就像是雷一样,把他整个人都打醒了,颤抖的唇开始蠕动,喃喃变得清晰,赫连煥菌面色一变,整个人都怒了。“赫连煥菌…奴才爱慕您……赫连煥菌……奴才…爱慕……”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