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啊。”宁王赵政有些不舍地松开了莫言,毫不尴尬。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很平常的事,笑着拱手对怒目相视的赵朔道:“这少年清秀的着实令人心痒难耐,故臣弟一时把持不住。请皇兄恕罪,臣弟下不为例。”
“你这孽障哇!”赵朔皱了皱眉头,但眼神里充满了一个兄长对弟弟的无奈疼爱之情:“这么冷的天气,却在这园子里站着,不怕冷么?快些去母后那里暖和暖和吧。”
他一面说着一面解下自己的紫色镶金丝边锦花团鹤氅,走过来亲自为他披在身上。
“有劳皇兄挂念,那臣弟便先去了,皇兄,臣弟告退。”赵政对他这番作为却像是理所当然的寻常事,既不言谢,也不感动,只象征性地略一拱手,丢开莫言就走了。
莫言望着赵朔为宁王披鹤氅的样子,心头不由得发酸,回想起裴宗送自己赤炎朱翎鹤氅时仿佛也是这个样子,依稀好似在昨天一般。如今,自己却莫名其妙地只身被抓到这个陌生的国度,任人宰割。
“哦,对了皇兄。”赵政走了两步却突然又停住转身道:“这少年倒有些妙处,他日若有闲暇不如分臣弟一个由头如何?”
“兄弟说哪里话,你若喜欢,只管带去。只是眼下这几日就是新春,又是母后的寿辰,你在宫中还是收敛些好,待你回宁王府后再说也不迟。若被母后知晓,仔细她又要打你屁股了!”赵朔依旧态度温和地笑着告诉他。看上去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好兄长样子。
“臣弟先提前谢过皇兄了。”赵政对他这个说法很满意,愉悦地走了。却没留言到赵朔眼角闪现出来的一丝危险的寒光……
原来,这家伙把我捉过来是要送给他弟弟。莫言在一旁早已不耐烦,转身便往相反的方向走。谁知那赵朔打发走赵政后,接着就说道:“莫言你站住!”
“……”莫言听了他的话,虽然已经很厌烦,但是理智还是使他停下脚步。
“刚才赵政的话不必当真。你迷路了吧?随朕来。”赵朔语气冰冷地说,虽然声音不大,但那充满霸气的强硬绝对却不容人拒绝。
“……”莫言想了想,看看渐渐暗下来的晚霞;最终只得无奈地返回来。
赵朔眼神复杂地看了看他,却也不多说什么,示意他只管跟着自己走。谁知七转八拐走了一段,居然来到一座陌生的殿堂前。
不会这家伙自己也迷路了吧?莫言看看四周,这地方很宏大气派,但是绝对不是自己原来住的那个小院子。但是事到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rou,既然赵朔让跟着进来,也只好跟着进去了。
只见里面一派富丽堂皇的摆设,窗明几净,墙根前侍立着几个宫女。屋中虽然没有奢华的装饰却简洁大气,粉饰过的白墙和红柱,家具等都显得很舒适。
“想来你还没用晚膳吧?”赵朔走到中间那张梨花木的雕花桌前示意他也一起坐下,“与朕一起用膳吧。”
一旁的宫女很有颜色的走出去命人上菜。
“怎么?你怕的连坐下都不敢吗?”赵朔见他站着不动,狡黠地挑逗他道。
“谁怕了啊?”莫言果然中计,气呼呼地一把拉开他对面的的椅子,坐了下来。
这时,宫女们已经开始陆续传上菜来,摆在桌上。
“尽量多吃一些吧。”赵朔主动站起来替他夹了一块红烧rou放在他面前的碗里。
“……”莫言看看碗里的红烧rou,暗暗咽了下口水,这是他最爱吃的。但是,吃还是不吃呢?
“莫公子不会是怕朕这饭菜里有毒吧?”
“不就是吃饭吗,我怕你做什么。”莫言听他这样一激,心里一咬牙道: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怕你不成?老子吃就是!我想开了,只要饿不死就有命活着逃出去!
于是他摸过筷子就吃,吃的狼吞虎咽,毫不顾及形象。
“看来是饿了。”赵朔看着他像个毫无防备的孩子那样吃的无拘无束,反而觉得有趣,比起那些照作的伶人娈童,果然还是天真自然来的舒心。于是放下筷子索性只管看着他吃。
“大叔,你看我做什么?”莫言感到他异样的目光,不由得手一顿,吃不下去了。
“没什么,你只管吃便是。”赵朔笑而不答,示意他继续。
莫言心里咯噔了一下,低头踌躇了半天,最后只得放下筷子说:“……我吃饱了,谢谢。”
“怎么这么快……你是有压力吗?”赵朔想了想,不知在打什么主意,转而微笑道:“好吧,朕知道你了,既然你那么不愿意跟朕,朕也不想勉强你了……”
“真的?”莫言一听,赶忙惊喜地打断他,“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回去?”赵朔对他的反应明显很不满,蹙了蹙眉毛。
“要不只把我赶出去也行,我自己走回去。”莫言见他似乎很不爽的样子,不由得怯了几分:难道他的意思只是要把自己转送给宁王?
“你就那么想回到那个男人身边吗?”赵朔用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的下巴,戏谑地盯着莫言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