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兜。”青莲看着眼前的男孩子:“不如你收了容冲吧,他那么像少爷。”
“胡说什么!”麦兜吓得差点摔下凳子去:“我从未动过少爷心思,你胡想啥呢。”
青莲呵呵笑了:“我说过你动心思了?你急什么?”拉他回来坐好:“就算你动心思也不奇怪,少爷长得那么好,对你也好。”
“那不一样,他是主子,我是奴才。”麦兜说得很认真:“这园子里上百号下人,谁敢动少爷歪心思,我早一脚踹了,何况我自己。”
“少爷可没把我们当奴才。”青莲慢悠悠的吃着:“麦兜,我只是一说,真真假假你自己考虑。”
再看了看麦兜的神色:“你若不喜欢少爷,若真只当他是主子,他被陈清羽强暴你干嘛那么气,他们夫夫之间的事情,轮得到你急?”
夹了一筷子rou给他,有些事情青莲看了多年,怎会不清楚:“你瞧着吧,陈清羽在少爷这里吃了瘪,容冲日子就难过了。容冲那么聪明一个人,早晚想通,不愿意跟他去的。”
“跟一个太监,谁会乐意。其实他也真可怜……”麦兜看着碗瞎想了一阵,莫非自己一直喜欢少爷却不自知:“若他自己不愿去,我就跟少爷说,我要了他。”
“馆里也有好人。”青莲知道麦兜心里忌讳:“男人也不讲究贞节什么的,你麦兜也没少玩,对吧?”
麦兜顿时红了脸:“我,我那是生理需要,少爷给钱让我去的……”说着身子都缩小了:“我不嫌弃他,好了吧?”
“吃完快去陪少爷。”青莲再不多言:“东院的事你再不许管,我自有主张,听见没?”
麦兜回去的时候没有坐马车,一路走着回去一路想,走到西院大门也没想明白。
直到真正看见水长东,才突然浑身不自在。总觉得怎么看从前的主人都不一样了,突然整张脸都红了,心也跳得飞快。
洪若庭跟水长东已经吃好了,坐了一起喝茶说话。偶然回头,水长东发现麦兜异样:“麦兜,你在想什么呢?”
“我……我……”麦兜在水长东眼前从来不会说假话,被他一问整个人慌了:“少爷——”他喊了一声就跪了下:“求少爷把容冲赏给麦兜做老婆。”
“扑哧——”洪若庭就笑了:“长东,这孩子喜欢你呢。”
麦兜一听这话整个脑袋都掉地上去了:“麦兜不知道,从前真不知道,现在也不知道。”
俩人对望了一眼,水长东把麦兜拉起来:“傻孩子,他们错看你了。”
“什么?”麦兜吃惊的看着水长东:“少爷?我不是喜欢你吗?”
敲了下他的脑袋:“想要容冲可以,但要他自己愿意。”水长东宠了麦兜许多年,怎会看不懂他的心:“傻孩子,你心里只想着容冲跟着陈清羽会受罪,你是想救他。”
歪着脑袋想了一阵,麦兜慢慢的领悟了:“好像是这么回事……”猛的抬起眼看着水长东:“少爷,我不是喜欢你,对吧?我没有违犯庄园几百年的规矩是不是?”
“你喜欢我是真的。”水长东软言解释着,他可不愿失去忠心的麦兜:“但不是情人那种喜欢,而是对主人的崇敬和忠诚,你明白吗?”
“对,对。”麦兜急忙点头:“我对少爷绝对忠心。”虽然不是很明白主子的意思,多年的跟随培养出的信任却不容他怀疑:“我这就放心了。”
“容冲还要吗?”水长东见他放宽了心,笑着问:“要的话,我帮你。”
摇摇头又点点头,麦兜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还是不想要:“我其实很想娶个媳妇,然后……”
“我明白了。”水长东打断他的话:“麦兜也到了成家的年纪了,我一定帮你寻个好姑娘。”
打发了麦兜去做事,水长东回到书桌前,俯身去看洪若庭笔下的字:“你喜欢这诗?”
洪若庭鼻子里“恩”了一声:“很小的时候开始收集有关你的一切,这诗或许跟你的名字有关,所以特别偏爱。”
“很小的时候?”坐到书案对面,水长东看着认真书写的侧影:“几岁的时候?”
并不急着回答,洪若庭写完最后一笔放好毛笔抬起头:“我拒绝了父亲安排的未来,跑到西安来读医科,就为能距离你近一些。”
“你的性子也不适合从政。”水长东说的是实话,洪若庭太干净太纯粹,这样的人无法在政治舞台上站住脚跟:“跟着你二叔学医,确实是好选择。”
“说的也对。”洪若庭将写好的字夹进书页中:“可是我来了五年,也只能在报刊上看见你……”
“若庭……”水长东的手盖上他的手背:“怪我不好,你满月宴我该去的。”
“?”洪若庭不理解的看着他:“就是去了,我也不记得你啊,如何能怪你。”
“有件事……”迟疑了一下,水长东终于下定决心:“必须告诉你。”就从怀里取出玉蝉放到桌上:“事情要从李治病重开始说起。”
当水长东说到戏院门前遇见陈清羽时,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