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身上的人停了下来,帕特洛克罗斯睁开眼,露出美丽绝lun的微笑,“克洛诺斯,你怎么了?”
听到这个名字,这个呼唤,赫克托耳脑袋里一阵混沌,心里面涌出烦躁与愤怒,不对,哪里不对!
“咚咚——咚——”门外的敲门声让气氛变得怪异的两人清醒过来。
帕特洛克罗斯不好意思的拉拢撒开在身体两侧的衣服,“赫克托耳,有人来了。”
赫克托耳摇了摇头,心里的焦躁慢慢平复下来,弯腰将因为气短而起不了身的帕特洛克罗斯打横抱起,“暂时躲一下,别回去。”
帕特洛克罗斯有些不敢看他,点了点头,心里面也是一片混乱。
打开衣柜,赫克托耳将帕特洛克罗斯放进去,说:“这里没有别的藏身地方,你在这里躲一会儿,我马上打发掉那人。”
说着不等帕特洛克罗斯反应再次抬起他的头,深深的亲吻他,然后轻轻掩上衣柜门,转身去开门。
帕特洛克罗斯坐在黑暗中,捂住胸口,心跳如雷,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是的,的确是哪里不对。
借着漏进衣柜的灯光,帕特洛克罗斯看到缠绕在雪白手指上的柔软黑发,呼吸一滞,赶紧去摸头上的头发,变长了!长长的黑发!
恐惧捂住自己的双眼,帕特洛克罗斯将自己团成一团,无助抱紧自己。
那个东西,回来了!
赫克托耳打开房门,看到彭忒西亚女王带着随从正打算离开。
“陛下,深夜来访,有失远迎。”低头行礼,赫克托耳侧身将女王让进房里。
彭忒西亚把随从留在门外,独自进屋,“刚才敲了半天门你没应声,我以为你睡着了。”
说着目光在房里转了一圈,面向大海的窗开着,其他到没有什么异样。
赫克托耳为她倒了杯水,说:“抱歉,刚才我在打瞌睡。陛下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吗?”
彭忒西亚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两圈,最后停在赫克托耳面前,递给他一张羊皮纸,说:“上面这则预言,是一个月前我在阿耳忒弥斯神庙占卜得到的,我们的祭司无法解读,殿下,能否请你为我看一看?”
赫克托耳请她坐下后,在油灯下仔细看手上的东西。
“永恒的黑夜自北方而来,
血色迷雾蔓延天际,黑色乌鸦送来战败者的噩耗,
头颅高悬,大地吞噬献祭者的身躯;
荒芜大地响起古老的yin唱,死者重生,生者掩埋,
众神之门将再次开启!”
这是一则十分晦涩的预言,赫克托耳放下羊皮卷,揉了揉眉头,“陛下,预言的前半部分应该是在告诉我们最近会有战事从北方而来。”
彭忒西亚点头,“和我们推想的一样,只是似乎这次战争的结果并不是很好。战败者的噩耗,是指我们这一方的吗?”
赫克托耳摇头表示不知道,“不知道,但是应该会有挽回的机会,前半部分提到献祭者,恐怕是要你挑选合适的人献给阿耳忒弥斯女神。”
彭忒西亚沉默低下头。
活人献祭在部落里不是没有过,但是现在内部不稳,一旦这个消息传出去,怕是会被有心人利用。
“至于预言的后半部分,”赫克托耳走到窗边凝视漆黑的海面,隐约的浪涛声传入耳中,风中有着海边特有的咸腥味,“我也无法解读,也许预示着人类更大的灾难吧。”
一时间屋里陷入沉默,过了一会儿,彭忒西亚问:“赫克托耳,这段日子住在王宫,对我和另一位女王的关系,你应该有所耳闻,你有什么看法?”
赫克托耳转身,笑了笑,“你们内部的事我怎么好评价。只是,我认为希波吕忒女王的做法并没有错。”
彭忒西亚苦笑,“我当然知道。只是对我们来说实在太理想化。你知道吗?我们必须时时刻刻盯紧周围邻国,抢夺他们的资源,否则,在这块贫瘠寒冷的地方,我们是很难生存繁衍下去的。”
“陛下,改变是需要一点一滴累积的,你今天一小步的退让,很可能成为将来亚马逊人生存的希望。另外,作为我个人的建议,如果您打算牺牲希波吕忒女王来确保部落稳定的话,恐怕很难如愿。”
“怎么说?”
“我见过俄瑞提亚本人,她不是个安分的人,身上的杀戮戾气太重。而您作为强势的领导者,将来怕是不能与她共存。”
彭忒西亚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却并没有说反驳的话,站起身往门口走,说:“天色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明天的竞技赛,希望你能全力以赴,让我看看身为特洛伊第一勇士的真正本事,赫克托耳殿下。”
“如果我赢了,”赫克托耳脱口而出,突然觉得现在的时机刚刚好,也许明天到了赛场上,这位铁血女王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好说话了,“能否请陛下答应我一个条件?”
彭忒西亚看了他一眼,不在意说:“等你赢了我再说。”
赫克托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