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暂时进入胶着状态不久,以埃涅阿斯突然用短剑挑开希波吕忒脸上的面纱为转折点。
女王陛下大概一时间受了惊吓,竟然长枪脱手,而一旁的阿尔卡正全力驾驶战车与埃涅阿斯对抗,眼看着两辆战车砰地一声装在一起,装饰着青铜雕花的两辆战车在碰撞中一辆翻车一辆栏杆断裂。
阿尔卡被战马拖带着跌出战车,连忙翻身而起去保护女王,没想到女王已经被人救起。
埃涅阿斯抱着希波吕忒就地翻滚了两圈,起身看到身后两辆战车撞毁,四匹马缰绳都绞在了一块,有一匹马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阿尔卡冲过去扶起希波吕忒,连声问:“陛下,有没有受伤?”
希波吕忒好半天没回过神,看了她一会儿才突然发现自己还躺在埃涅阿斯怀里,赶紧站起身向埃涅阿斯行礼,“谢谢你救了我。”
埃涅阿斯笑嘻嘻的抓了两把卷发,“嘿嘿,没什么,没什么。那个,比赛算是我赢了还是你赢啊?”
希波吕忒抬头看他,虽然是个娃娃脸,但是身材高挑壮实,长得也算是英俊,不由得红了脸,于是低声说:“你救了我,当然是你赢了。”
“哦,哦,这样啊。”埃涅阿斯盯着她目不转睛,觉得她比自己所有见过的女人都要漂亮,男人除外。
看台上响起不知道是唏嘘还是喝彩的声音,总之观众对这一状况很失望。
阿尔卡扶了希波吕忒向埃涅阿斯行礼,冷淡看了他一眼,说:“既然女王认为你赢了比赛,那么请跟我们离开赛场到后面去换衣服准备吧,等彭忒西亚女王那边的比赛结束,就会举行正式的结婚祭祀典礼,完成祭祀典礼后才会安排婚礼。”
希波吕忒再次看了一眼埃涅阿斯,跟着阿尔卡转身离开。
剩下的彭忒西亚和赫克托耳两人车战不分高低,墨该拉和欧诺斯两人仅仅是控制己方的战马都手忙脚乱,根本分不出手来为主将助阵。
到后来赫克托耳一脚踢断了彭忒西亚战车的栏杆,彭忒西亚就势跳下车,手里长枪丝毫不受阻碍的刺向赫克托耳。
赫克托耳也被她挑下战车,两人又在平地上厮杀起来。
观众看台上的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
伊菲斯突然发现俄瑞提亚离开的包厢,赶紧拉起帕特洛克罗斯往外走。
帕特洛克罗斯正趴在栏杆上声嘶力竭为赫克托耳呐喊助威,还没回过神就被伊菲斯托着衣服后衣领往外拎。
“喂,我还没看够啊,为什么就走了,散场了吗?”
伊菲斯面无表情说:“我们要赶快过去保护女王陛下,俄瑞提亚那个女人不知道今天做了什么安排。”
两人赶到后面休息室的时候,希波吕忒已经被人刺伤,幸好埃涅阿斯在一旁反应迅速,为女王挡住最致命的一剑。
休息室内俄瑞提亚和希波吕忒双方的兵马对峙着,战斗一触即发。
伊菲斯杀掉封锁休息室门口的人,冲进去,正好看到拉尼珀举剑刺向阿尔卡,旁边埃涅阿斯将希波吕忒挡在身后接住俄瑞提亚的攻击。
“拉尼珀,住手,怎么回事?”重进去伊菲斯一剑格挡开拼杀在一起的阿尔卡与拉尼珀两人。
拉尼珀后退让身边的士兵将女王团团保护起来,质问伊菲斯:“伊菲斯,你站在哪边?阿尔卡背叛了我们,投奔了俄瑞提亚!”
伊菲斯惊讶转身,“阿尔卡,是真的吗?”
俄瑞提亚被埃涅阿斯击退,后退到阿尔卡身边,冷笑看了一眼沉着脸不说话的阿尔卡,说:“伊菲斯,你还是跟两年前一样,单纯愚蠢,难道你还没看清楚你们的女王陛下早就大势已去?”
伊菲斯难以置信的大吼一声挥剑砍了一剑俄瑞提亚,“住嘴,我问的是阿尔卡。阿尔卡,告诉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陛下?”
阿尔卡平静看着她,说:“伊菲斯,你我都不是小孩子了,部落的生死存亡掌握在像你我这样的战士手中。而,希波吕忒女王,她所做的,是要逼迫我们放弃战斗,放弃生存。
我无法认同她,她的眼睛里看不到部落严酷的生存环境,看不到我们的战士浴血奋战骨rou分离的痛苦,她太天真,根本不适合做我们的女王!”
伊菲斯气得发抖,含泪看着她问:“这么多年了,阿尔卡,难道你看不到女王为部落做的吗?她只是让我们变得更像人,不是像畜生,野兽一样为了繁衍,为了生存弑父杀子。”
“我只看到一个个的笑话。”阿尔卡脸上仍旧一片风平浪静,“我们的土地不适合耕作,这个地区的气候寒冷chaoshi,一年之中有半年以上处在隆冬时节。我看到那些放弃战斗的士兵回家耕种,一年下来却吃不饱穿不暖,而我们的女王陛下却仍旧打着她人性的光环四处蛊惑人心。”
“我们只是需要时间,阿尔卡。”希波吕忒听不下去焦急上前辩解,“需要时间向周围的国家学习耕种的方法,畜牧的技术,科尔喀斯和我们一样,甚至比我们更靠北,处在更寒冷的地方,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