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过后,与同僚们寒暄了几句,尉迟勉便搀扶着病弱的父亲匆匆赶回将军府。将军府内还有很多棘手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因为急着赶回去,尉迟勉特意挑了路程较短的小径来走,与从大道返回的同僚们岔开了。
路走了一半,忽觉前方树荫下有人影晃动,尉迟勉立时戒备了起来,扶着父亲的手也紧了紧,而前行的步伐并未放缓。
人一走近,就着月光,这才看清这树荫下之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的大皇子风凌夜。
尉迟勉放开扶着父亲的手,与父亲一同躬身行礼道:“臣等叩见大皇子殿下!”
“免礼吧。”说着,风凌夜已走出了树荫。
“谢殿下。”起身后,尉迟勉又搀扶着父亲立在一边等候大皇子的吩咐。
风凌夜语带讥诮地感叹道:“尉迟将军真是叫本宫好等啊。”
尉迟将军挥开儿子的手,躬身谢罪道:“请殿下恕罪。”
风凌夜并未做任何反应,直接问道:“尉迟将军,前些日子叫你考虑的事你考虑得如何?”
“微臣但凭殿下吩咐。往后,尉迟家在京城的事务都由小儿打点,殿下尽可吩咐小儿为殿下办事。用得着微臣的地方,亦可由小儿传达。”尉迟将军恭敬地回道。
“嗯,果然识趣。你们可以走了。”
“臣等告退。”
挥退了尉迟父子,风凌夜独自朝着皇帝寝宫走去。
这一切都落在了隐在暗中之人的眼中。
一回到将军府,便有仆人出来迎接。
仆人刚将尉迟将军扶下马车,管家已行色匆匆地赶来禀报道:“老爷、少爷,六皇子和十一皇子在前厅等着有好一会了。”
“知道了。”尉迟勉伴着被仆人搀扶着的尉迟将军向前厅走去。
管家则留在府外安置马车与车夫。
前厅内,六皇子与十一皇子坐在首座一边品着婢女递上的茶水糕点,一边闲聊着等待尉迟父子的到来。
见到尉迟父子已来至门口,六皇子风凌澈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大将军终于回来了呀,真叫我们兄弟好等。”
“老臣来迟,请两位殿下恕罪。”言罢,挥开仆人的手,与尉迟勉一同躬身行礼道,,“臣等叩见六皇子殿下,叩见十一皇子殿下!”
仆人亦下跪行礼道:“小人叩见六皇子殿下,叩见十一皇子殿下!”
“都起来吧。”
起身后,尉迟勉便将仆人和婢女斥退了。
等下人们纷纷离开后,风凌澈开口道:“大将军,前些日子本宫叫你考虑的事你考虑得如何?”
尉迟将军为难道:“老臣虽很感激六皇子殿下的器重,可是却有不得已的苦衷,因此恕老臣无法答应殿下的要求,请殿下恕罪。”
“哎,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坐在一旁的十一皇子风凌月放下手中的糕点,叹息道。
“既然大将军如此为难,我们也不强求。天色已晚,我们不多作打扰。十一,我们回去吧。”风凌澈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道。
“臣等恭送六皇子殿下,恭送十一皇子殿下!”
送走六皇子和十一皇子,尉迟将军在仆人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的卧房,而尉迟勉则独自向后院走去。
立在后院中,尉迟勉朝假山的方向厉声责问道:“出来!阁下从宫中开始就一直跟踪在下,不知阁下有何见教?”
“哈哈~六代傀儡师翊助(尉迟勉在傀族的名号)大人的鼻子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灵敏啊!”一身黑色劲装的男子从假山后缓缓出来。
一见到来人,尉迟勉眼中闪现出两团火焰,不过他的语气却是冷冷的:“翊缺?哼!堂堂催眠师不呆在族里处理族中事务,却跑来这里玩跟踪的把戏,真是够幼稚的。”
翊缺故作哀怨道:“翊助大人这么说小缺我,小缺可是很伤心的哦。”
“切。”尉迟勉不屑地哼了声,问道,“说吧,出来找我什么事?还有,收起你那恶心样,我可不想我的晚饭因为你而白白浪费掉。”
翊缺却越玩越过火,故意嘟起嘴,眨巴着眼睛,调皮道:“这么好玩的翊助大人都离开了,小缺很是寂寞,就跑来找翊助大人了。”
尉迟勉嫌恶地撇开头,恶声恶气道:“哼!我看你是少了供你玩乐的玩具觉得无聊了才跑来折腾我的吧?”
“啊!翊助大人果然了解我。”翊缺故作感叹道。
“呆在我身边可以,但是你要为我做事。我将军府可不养白吃食不干活的猪。”
“人家这么个貌美如花、风流潇洒、人见人爱、男女通吃的偏偏美少年被你说成是猪真是太伤小缺的心了,不过小缺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个虫子窝计较。”翊缺撇撇嘴,埋怨道。
尉迟勉咬牙切齿地问道:“你再说一遍!什么叫‘虫子窝’?嗯?”
眼看火山要爆发,翊缺立马脚底抹油,开溜,边逃边叫道:“翊助大人饶命!小的以后再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