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凌澈自宫中返回,车马才停到门口就碰到了一个他一直追查却无法查得的人在与守门的侍卫争执着什么。
他撩开车帘探出头来时,只见一抹璀璨的亮光直刺瞳孔,不由自主地眨了下眼,细细一瞧,原来是那人迎着阳光饱含笑意的眼眸。
真像!他心中不由地感叹了一声,随即暗淡了眼神,心中泛起一阵酸楚。
那人甩开与之争执的侍卫,兴匆匆地跑上前,为他搭了把手,他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未反应过来,呆呆地就着那人的手下了车。
那人一边美滋滋地吃着美人的豆腐,一边如熟人般亲昵地与风凌澈讲道:“临清啊,你可真让小弟我好等哦。”
任谁被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如此亲密地相待都会觉得尴尬,风凌澈也不例外,他尴尬地朝那人笑了笑,也不回话,只是不着痕迹地撤了自己被握着的手。
那人被风凌澈的这一笑已迷去了心智,心中是千树万树桃花开,被撤掉了手犹不自知。
“翊缺?你没事吧?”瞧着那人长久的痴呆样,风凌澈忍不住地问道。
犯花痴的某人终于回了神,支支吾吾地回道:“啊!没事,没事!”脸颊有疑似红晕的某物。
风凌澈不疑有他,与出门相迎的管家交代了几句,便径自向自家的府邸走了进去。
呆瓜翊缺亦步亦趋地跟随进去,这回守门的侍卫都敬重地向其颔首,不加阻挠。
“有事?”言简意赅。
厚脸皮翊缺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脸,涎着脸皮道:“嘻嘻~临清你不是在找我吗,我现在在你面前啦,要问什么的话,你尽管问,小弟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比如说我年方几许啊,生辰何时啊,家住何方啊,家中有无妻室啊,良田几顷啊,我都会如实回答的。”说完还用极其郑重的眼神直视风凌澈,以表心迹,弄得风凌澈原本要问出的话生生地吞回肚子里去了。
收起了吊儿郎当样,翊缺正色道:“我知道你在调查我,放心,既然我说过我是你未来十一弟媳的兄长,自然是不会害你的,不然我又将小勰的安危置于何地呢?实话与你说了吧,我本是原林之国贵族的后裔,至于我的真实身份,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查出来了,我言尽于此。”
还未等风凌澈消化完他所说的话,翊缺又道:“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将我留在你的身边监视我,看我是不是有不轨的意图。”嘴巴上说的是冠冕堂皇,心里头可是紧张地不得了,暗暗叫着,快点答应,快点答应。
风凌澈心中暗自斟酌着,此人虽看起来坦坦荡荡的,不过身份如此神秘,还是要小心,留在身边不失为一个好的办法,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任他耍什么花样,也翻不出我的手掌心来。
于是,他道:“好。”
就这样,被翊缺称之为“翊缺与亲亲凌澈的美满同居生活”、实则是他在凌澈府的食客生涯华丽开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