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搞几个套子挂在那橡胶树上,让它开开花吧,嗯?
帝斯严拿着筷子的手一顿,继而放下手中银质的筷子,拿起一旁的餐巾擦了擦嘴,这才抬眼看着似戏谑亦似认真的少年,随后又将视线移向那盆橡胶树,深邃冷硬的面容不动分毫,紧绷的唇线却微微掀开,一派认真的迸出句:“会很难看。”
唇边的笑容蓦然一僵,妈的,他是脑子抽了,才会认为这男人会解风情!
黎慕心下不爽极了,支着下巴的手依旧,漂亮的桃花眼因斜睨着,竟折出极细的锐光:“我真讨厌你的死板。”这个禁欲面瘫的男人真让他火大!
静看着少年沉下去的脸色,以及那眼中辗转出的冷意,男人拿起杯子喝了口温水,一贯的贵族沉稳意态散发间,深深瞥了眼面色不爽的少年,突煞有介事的挤出句:“其实,你也可以开花。”混血湖蓝的眼平静得迷人,但若仔细看的话,便会发现一闪而逝的腹黑。
所以说,一根筋的男人真的很讨厌,在语言表达方面实在欠缺。
闻言,黎慕难掩讶然的怔了下,他知道男人说话很直接,语言表达能力很欠缺,但这欠缺得也太他妈糟心了,明明很流氓变态的话,却还摆出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忍无可忍的他猛站起身,一记眼刀横过去,哼笑了声:“BOSS,要知道,少年也是很暴力的。”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帝斯严没有看离去的少年,只是刀削似的唇却微微错开,在弧度不禁越扩越大时,搁在桌上的手握拳抵在嘴部,湖蓝带着浅灰的眸透着难掩的愉色,随后他招来一名保镖,不觉丝毫不妥的吩咐:“明天找人把我房间的床换了,记得换个大点的,另外再买几盒套子。”
某保镖:“……”
刚上楼的某人听到这话,惊得差点从楼上摔下来,尼玛原本以为只是闷sao些,现在居然升级成腹黑了吗?这该死的老男人,一定要宰了他!
黎慕是个很任性记仇的人,对于骨子里Yin狠嚣张的他来说,只要谁让他有一丁点不爽,那么他就会让别人更不爽,所以我们的大BOSS完全是在自掘坟墓。
与帝斯严的主卧室不同,黎慕的卧室以蓝色为基调,可能是白天睡多了的原因,小家伙今天晚上特别的亢奋,都九点多了仍没有一丝睡意,看着在床上爬来爬去的团子,坐在床沿的黎慕揉揉额角,干脆直接倒在床上,小家伙以为爸爸在跟他玩,流着口水就爬到对方身上,小小的脑袋在那颈窝里蹭啊蹭,rou嘟嘟的小手紧抓着爸爸衣服,一双短小的腿亦是闲不住的踢打……
被口水糊了一脖子,黎慕的脸瞬间一黑,轻推开那颗小脑袋:“你小子够了啊!”
可惜小家伙听不懂他的话,只知道爸爸在对他说话,于是也跟着啊啊的嚷起来,只是啊了半天爸爸也不搭理他,接着就蹭过去挨着爸爸的脸,一搭没一搭的吐起泡泡自娱自乐。
不止是脖子,现在连脸也被糊满口水,黎慕是又好气又好笑,一指戳开脸边的小脑袋,语气有些恶劣:“真不知道我他妈作了什么孽。”重生后带个小拖油瓶不说,好不容易勾搭到个金主,最后却把心都陷进去了一半,指不定哪天全陷进去了后,那他才是真的废了。
岂料,小家伙扑闪着双大眼,竟是咯咯的笑了起来,黎慕对孩子是真的有心无力了,况且浑身的口水令他异常难受,他抬手擦了擦小家伙shi漉漉的嘴,就起身抱着孩子放进婴儿床里,见小家伙的注意力被玩具吸引,他才走进浴室洗澡……
敲了半天门没反应,帝斯严就直接拧开了门,当他一走进卧室时,正好黎慕从浴室里出来,深蓝的睡袍包裹着纤瘦的身躯,shi漉漉的发丝柔软的贴着脸颊,Jing致得跟副画儿似的脸上带着水汽。随后拿着条干毛巾擦头发,纵使那姿态虽看似分外随意,但就给人一种骄傲凌厉的味道,就如同一把没有鞘的刀,丝毫不掩其本身的锋锐。
边擦头发边瞥了眼婴儿床,见小家伙已经玩累睡着了,黎慕才停下手中的动作,斜觑了室内的男人一眼,直径走向一旁的独立沙发,把毛巾搭在一边的扶手上,姿态散漫的窝进沙发里,交叠的腿露出一截莹白若雪的肌肤,接着五指张开将头发往后一顺,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抽出一根,也不点燃只是放在鼻子下细闻着,淡淡说了声:“这么快就来送死吗?”
被那刚洗完澡,还水光粼粼的眼一瞧,帝斯严的眸色变得微深,那湖蓝深幽的色泽里,情愫悄然漾荡开来,一点点隐去了往日的冷肃,他走过去站在少年的身后,拿起毛巾继续为对方擦头发,醇厚如纯酒的声线带着柔意,仿若要将人迷醉其中:“生气了?”
回应他的是一声冷哼,帝斯严唇角细微的挑了个弧,手指穿过发丝抚摸头皮的感觉,让他觉得十分的美好满足,只是想起近段时间发生的事,面色又变得如玄冰雕砌冷硬:“近期那边估计会有所行动,你小心一点。”
黎慕一声嗤笑,眉宇间冷了冷,不以为然:“行动?无非就是暗杀的玩意,那女人是在作死。”教训尝一次就够了,是时候该让他们尝尝了,眼里折着冷戾Jing致的锐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