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弘回来的时候,王嬷嬷和余寒还在和屋后的野草奋战,两个人到底没干过这种活,所以速度也不利索,王氏知道他们连个除草的农具都没有,叫二宝回家拿了镰刀和铁铲借给他们用。
崔弘先把叶权送回了家,事情办完后,他又请了叶权在县里的酒楼吃了一顿,回来后,发现余寒他们干活干得都忘记时辰,王嬷嬷到现在也没有做饭。
两人见崔弘回来了,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干活的时候还不觉得饿,一停下来,余寒的肚子就开始咕咕直叫,王嬷嬷一看到了午时,直接进了厨房去做饭。
余寒打了水洗了洗脸,又喝了些凉开水,燥热的身体顿时舒适多了。
“崔叔,怎么样啊,县衙的人没为难你吧!”虽然崔弘说过使点钱问题不大,但余寒的心一直吊着的,唯恐出现什么变故。
“放心,都办好了,你和嬷嬷的户口落在一处,我单独另开一户,还有,你的名字登记入册的时候,我给改了,入册名是余大寒,不是原来的涵字,是寒冷的寒,”说到这里,崔弘看了一眼余寒,神色有点紧张,就怕余寒说他擅自主张,帮他改名改字。
余寒看到崔弘紧绷的神色,心中了然,“崔叔,我都明白的,你是怕将军府的人会找到线索,其实叫什么名字,我都不要紧,那只是一个称谓,算不上什么事。”
余寒真是觉得无所谓的,他在现代就是大寒那天出生的,他的大名虽说叫余寒,但是他的外婆是一直大寒大寒的把他叫大的,现在改的名字,让余寒有一种亲切感。
崔弘见余寒是真的不在意名字的事情,也是松了口气,接着说道,“这次打点衙门花了五百两,我外公留下来的房子,我也办了房契,户主是我自己,另外,我们隔壁无主的房子,我也买了下来,户主写的是你的名字,这两户房子总共花费三十两。事情办完,请了叶权吃顿饭花了十两银子,我带了九百两的银子,现在还剩三百六十两。”
崔弘是一丝不瞒,事无巨细地把银子的去处,都一一告知余寒。
余寒看崔叔的意思,是要把剩下的钱交给他,直接开口说道,“剩下的钱我们置办点田地,还有隔壁的房子,只剩四面土墙了,我想给他修个房顶,把暂时不用的东西放置进去,等以后有钱了,我们再重新翻盖。
崔叔,田地的事情要尽快去办,等拿到地契,我们就播种,收成以后,我们就再也不要买米了。”
“寒哥儿,要不先别买田地了,眼看还有两个月,村子里就能收割庄稼了,我们现在播种,会不会迟了,”崔弘以为余寒不懂农事,他以前在村子里看到村民们都是清明时节播种,现在再播种水稻,能有收成吗?
“崔叔,放心吧,绝对会有收成的,我以前在书上看过,有的地方可以种两季稻,像南源村这地方,土壤比较肥厚,光照充足,而且雨水也丰沛,种个两季稻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也不怪崔叔担心,因为这里只种植一季水稻,都延续着祖祖辈辈的耕种经验,从来没想过种双季稻。
古代的耕种经验还是太少了,在现代别说三季稻,就是冬天也能种出水稻来。
崔叔看余寒说的一脸信誓旦旦,尽管心里忐忑,还是答应下来,去了村长家询问买田地的事情。
村子的田地都是官府登记在案的,水田都是有主的,一时半会也没有人卖水田,村长建议崔弘先置办几亩旱地,种点大豆,好歹能得个收成。
崔弘考虑了一下,就对叶权说,“叶兄弟,这水田是寒哥儿叫我置办的,没有水田,我也不知道寒哥儿愿不愿意买旱地,这样吧,我先回去和他商量一下,一会再过来找你。”
其实,崔弘心里是有点高兴的,买不到水田也好,说到底,崔弘还是觉得余寒所说的双季稻不靠谱,就怕种下去没有收成,到最后还要交税,那就真的是白费功夫,还倒贴钱。
余寒知道后,到是没说什么,只是看到崔弘面上有淡淡的喜色,余寒觉得有些好笑,他也知道崔叔是不相信他能种出所说的双季稻,不过,既然水田买不到,那旱地是一定要买的。
余寒就叫崔弘置办二十亩的旱地,崔弘在家板凳还没有坐热,又跑到村长家问旱地的事情。村子里的旱地到是有很多闲置的,叶权带了崔弘看了几处,崔弘看中了离他们住处不远的地。
那块地刚好在南山的山脚下。地势平坦开阔,有四十多亩,而且泗水河也流过那里,以后给作物浇水也方便,崔弘要了二十亩地。
因为天色的关系,叶权就说明天再去县里办地契,顺便再叫衙役来丈量土地。
一亩旱地的价格是七两纹银,置办二十亩地,一下子就用了一百四十两,余寒突然觉得这银子也太不经花了,不能坐吃山空,得想个法子挣钱。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