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滚下去。”
时唯“噢”了一声,点点头,“有带的。”
小脸贴在他背上轻
他缓缓开车,沉声嘱咐着她。
她被吓得手颤了一下,左手拿着小药瓶僵在半空,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给她配的药尚且只能压制一会儿,这药性烈得可怕,那一点点凉意完全是杯水车薪。
一向神色淡然的男人双眼赤红,用力咬着下颌,咬肌都被他咬得凸起。
时唯咬住唇瓣,伸出细白的手指点在车窗上,想要数清他们到底经过了多少棵树。
“闭嘴。”
温泽咬紧脸颊内侧,嘴里泛起一股血腥气,疼痛让他恢复了一点点行动力。
可简单的数字,她却怎么都数不对。
她将手帕仔仔细细叠好,又凑上去,仔细用冰凉的手帕擦拭他的额头。
他恶狠狠吼了她一声。
时唯再也忍不住了,偏头去看。
小姑娘发现他脸色不对,想要解开安全带,探身过来看看情况。
可她不怨他,推开车门,快走几步追上,从后面紧紧抱住男人的腰。
时唯听话照做,小手握住药瓶,扭着脸把手伸过去。
他抿着唇坐上驾驶座,看也不看身边一脸担忧的小少女,冷静地踩下了油门。
“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时唯缩回小手,老老实实保持着看向窗外的姿势。
推开时唯之后,他自己打开车门下了车。她不走,那他就主动远离她。
少女声音怯怯的,却带着一股执拗。
“安静待着,别和我说话,也别看我,尽量看窗外。”
他的身体紧绷又滚烫,像一块烧热的铁。
“哥哥,怎么了?”
哪怕是这一点点触碰,都激起了他体内滔天的狂潮。
车里明明开着空调,他身上的衬衫却已然湿透,紧紧裹在他身上。
“药带了吗,递给我一瓶。”
是谁在暗算他?用这样卑劣的手段,针上一定涂了东西——
小少女离远了一点,却是掏出一块手帕,用水壶里的冰水打湿。
“哥哥…………”
时唯被他推得跌坐在座位上,被男人连着凶了几次,她脸皮薄,眼里已经沁出泪花。
他嗓音粗嘎,目眦欲裂。
她把小书包拿过来,从侧面的袋子里摸出一只小药瓶。
温泽担心在考场环境下,她体内药效会失去抑制作用。
他嗓音嘶哑,语气却尽力保持着平静,不想被她听出什么端倪。
“手伸过来,把药递给我。脸看窗外,不许转过来。”
后面的车不满地按起喇叭,司机冒头出来骂:“他娘的会不会开车!”
所以每次她出门考试,都会在她的小书包里放两瓶他特制的药剂,方便她一有不对,就时刻能压制体内的激素分泌。
一只热热的大手从她掌中取走了药瓶,指尖划过她掌心,留下一道温热颤栗的触感。
男人粗喘一声,鬓角汗水滴落。
街边的店铺、树木、站台,一个接一个从眼前滑过,往身后延伸。
她香软的气息就在他身侧,唾手可得。他用力攥着方向盘,指节发白。
趁着等红绿灯的时间,男人喝光了小药瓶里的药水,又继续往考场方向开。
车子在公路上开得四平八稳。
刚要递过去,又听见男人沙哑的一声低喝:
“别转过来!”
温泽低喝一声,阻止了她的动作。
他再次启动车子,把黑色劳斯莱斯安稳停在路边,满是汗水的额头抵在方向盘上。
“下去,自己走。”
“我不……”
“如果——”
过了一会儿,又听见男人压抑低喘了一声,沉声命令她:
离考场还有一个红绿灯的距离,车子猛然刹住。
光是听见小姑娘软软的嗓音,他的身子就不由紧绷起来——针上涂了什么东西,他心里也有了数。
他们穿着款式相似的男女款衬衫,她凑过来,想用自己的袖口给他擦汗。
时唯似懂非懂,听话地望着车窗外的街景,好半晌,又听见男人沙哑的嗓音:
耳边半天听不见少女开门下车的动静,温泽不敢往她那边看,喉头上下滚动:
“下去。”
他眸色沉下去,手摸索到座位底下,将那根被固定住的长针缓缓拔了出来。
“别过来。”
“快滚,滚远点。”
更何况,少女离得近了,柔软饱满的胸脯若有似无地抵着他的手肘。
身体左侧,每传来一声压抑粗重的喘息,她眼里的担忧就更重一分。
他不敢抬头,凭着手上的力道和意志,硬生生将身边的少女一把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