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音,“我女梁音已经定好了亲事,大约开春之后就要成亲。”
“恭喜国公,到成亲时老夫也去讨一杯喜酒。”云增拱拱手,恳切说道,“此前是老夫思虑不周,贸然请梁姑娘入京,此事都是老夫的过错,老夫心下追悔莫及,祈请国公原谅。”
梁音当初进京时,梁义简原是不大赞同的,但梁夫人心疼女儿,不舍得违拗了她的心愿,再加上云增是以云素馨的名义邀请梁音入京小聚,外人也挑不出毛病,所以梁义简勉强同意了,心中虽然觉得不大可能,但总也抱了几分希望。
在云增一方,盘算的也是梁音心思缜密,或者能挽回赵恒的心意,谁想入京后一连串事情下来,非但事与愿违,梁音还因为沉不住气丢了脸面,反而毁了大好的前程,只得回并州出嫁。如此一来,倒是他误了梁家了。
梁义简见他说的直截,便也笑了笑,说道:“虽然是云相让她来,但事情却是她自己做出来的,怪不得别人。只是云相,陛下是高明的君主,皇后也不是没见识的妇人,今后我等只管安心听陛下的差遣,其他的事,还是不要多话吧!”
云增沉yin道:“陛下自然是万古难逢的明君,皇后也是有主见的女子,只是我等身为辅佐之臣,哪怕见识浅陋,但也总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才能不负陛下的栽培。”
梁义简摇摇头,道:“云相,我总觉得,想得太多未必是好事,譬如老百姓中间,但凡是家里头过得和美的,做长辈的多半不会什么都要管,年轻人自有年轻人的过法,咱们老头子觉得好的,未必就是好的,云相以为呢?”
云增点着头,口中却说道:“话虽这么说,但老头子总是不能放心,总想着什么都给安排到最好,却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梁义简见他仍旧固执,便也不再多说,只笑道:“那么,到时候喜帖送上,云相一定要来寒舍吃一杯酒。”
“到时一定登门拜访!”云增微微一笑。
平稳的御辇中,沐桑桑握着赵恒的手,轻声问道:“西疆那边,难道会有变故?”
赵恒低声道:“眼下还不好说,但乌拔拓思那个人野心勃勃,桀骜不驯,若是他得了势,西疆还是早些防备起来的好。”
竟然是乌拔拓思?沐桑桑忍不住道:“我还以为乌拔乃力更有胜算。”
“乌拔乃力怕是命不久矣。”赵恒道,“凌嫣进京当天就与我私下约定,无论乌剌国中如何变动,只要我不插手,她就许诺向我割地三百里。”
沐桑桑吃了一惊,却突然厘清了思绪,脱口说道:“凌嫣与乌拔拓思有,勾结?”
赵恒点点头,道:“看样子多半是。就看后面如何了。你三哥行军快,过几天应该就能赶上他们,且看到时候凌嫣准备怎么折腾吧。”
沐桑桑紧张起来,凌嫣之前一直惦记着沐乘风,现在呢?如果她对乌拔乃力只不过是逢场作戏,那她还会不会继续缠着沐乘风?毕竟离得那么近。
她又突然想起凌嫣之前登门拜访时说的话,她愿意为了沐乘风嫁给乌拔乃力,替他刺探情报。虽然沐乘风并没有把这些话放在心上,但凌嫣显然是认了真。该怎么办?
大哥因为傅晚已经毁了,总不能让三哥再被凌嫣缠上吧!
赵恒见她心神不宁,忙问道:“怎么了?”
“凌嫣一直想嫁我三哥。”沐桑桑犹豫着说道,“我有些担心她会怎么样。”
赵恒笑了笑,道:“此事你三哥跟我提过,放心吧,我看他从没把凌嫣放在心上,凌嫣再怎么折腾,也不会影响到他。”
沐桑桑半信半疑,忍不住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男人看男人最准。”赵恒轻轻把她圈进怀里,声音里带了几分戏谑之意,“对谁有情,对谁无心,一眼便能看出来。譬如我对着你,便是痴傻之人,也只消一眼便能看出来,实在是一往情深。”
沐桑桑再没想到这话说着说着又能绕回到自己身上,又是害羞又是好笑,轻轻拍了下他的手背,嗔道:“你呀,人前数你最正经,一到没人的时候就属你最不正经。”
“是吗?”赵恒的手立刻不安分起来,笑笑地说道,“怎么个不正经法,是这样吗?”
“别闹。”沐桑桑红着脸拿开他的手,“当心被人看见!”
“唔,那么等回去以后我再不正经吧。”赵恒一本正经地说道,“晚上我们改个样子,你在上面。”
沐桑桑一下子连脖颈都红了,禁不住捂着脸嗔道:“你!不许说!”
这几天他不知得了什么窍门,每夜都要变着花样,缠得她无可奈何。
赵恒笑意更深,那些图册上可不止这些花样,至少都要试上一遍,才能弄清楚哪一种更合适。他拿开她的手,让她露出脸来,又用手固定住不让她躲,笑得暧吖昧:“好,我不说。”
他的唇低下来,咬住了她小巧的耳朵,在她耳边轻轻吹气:“我只做。”
“你……”沐桑桑刚说了一个字,后面的话便被他的吻堵住了,昏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