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应声很清脆,听得出来心情不错,过了一会他才听见她问:“你怎么订了这么多花啊?”
听说女人一看到花心情就好。
姜觊想着笑道:“储物柜里有花瓶,你拿出来,喜欢放哪就摆一些。”
“OK。等我把花插好了拍照片给你看。”
“把花和你一起拍给我看。”
“你不是要看花嘛?”
“顺便看花。”
“……”
阳光鲜花和她,姜觊听着电话那边咯咯的笑声,觉得生命都鲜活了起来。
闻心是完全低估了女人对插花摆花,凹艺术美的狂热程度,当然,也有可能是某人的花订的真的太多了。
十几个花瓶她本来还嫌多,结果她捯饬到傍晚只捯饬好了一半的花。
谁叫公寓太大了呢,两百多平米的地方,花摆在哪个位置她都得比较半天,选定好了要拍照给某人看,还要争取拍出淘宝卖家秀的效果来。
闻心自己都没想到,她能跟一屋子的鲜花玩一天。
姜觊今天整整开了一天的会,午餐都是在会议室用的,所以中午没顾上给她电话,不过期间他一直在浏览她发来的照片,时不时夸赞几句,偶尔也给个意见。
会议一散,他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闻心一边插花,一边跟他抱怨,下午天气转Yin,又飘起了雪花,所以家具公司放鸽子了,他买的床最快也要明天才能送来。不过窗帘今天倒是已经换好了,但是都怪他订的花太多了,她一直在收拾花,屋子还没来及收拾。
两人就这么隔着几千公里,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A/A/S/T/W天不知不觉就黑了。
闻心意识到时间很晚了的时候,外面已经是鹅毛大雪了。
地铁没有,出租车没有,在某人的‘循循善诱’下,她只好暂留一夜与花同眠了。
叶云那边她发了条信息说下雪回不去了,在朋友家留宿一晚。
不管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反正在叶老仙女那都是♂,闻心也懒得解释了。
假期的第二天,闻心把花美美的布置完,新床也顺利的送来了,旧床撤走,新床组装好,她在天黑之前,把公寓里外收拾了一遍,其实她发觉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不管是客厅还是浴室,都可以用一尘不染来形容,于是,她表扬了下某人公寓卫生环境非常好,又拍了张干净整洁的照片给他发过去,就这样完美收工。
假期的第三天是小年,叶云回娘家过节去了,闻心没什么亲戚好访,自从大二她母亲和外公先后离世,她换掉所有联系方式,就再没和她那个声名赫赫的父亲有过任何联系了。
她在家躺了一天,晚上照常跟某人视频电话。
都说每逢佳节倍思亲,可她已经没什么亲人可思了,挂电话前,她没好意思说想他,只支支吾吾的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闻心虽然没有实际接触过投行这一块的业务,但也知道一个收购案谈个一年半载都是常有的事,她也没指望他能很快回来。
但也没想到她问完之后,电话那边一点反应都没有。
闻心气结,差点就要挂电话,语音界面突然弹出了一张照片。
背景是夜晚的东方明珠,上海最富贵靡丽的夜色,照片里,男人站在阳台上,本都是夺目耀眼的景色,他身旁偏留白了一大片。
很快,电话里又响起低醇而又富有磁性的嗓音。
“怒马鲜衣的风光,无人共赏,想你。”
除却温情的告白,闻心盯着照片看了好一会,以东方明珠的高度和繁华的中心地段来看,能在如此近距离以近乎平视的角度来拍摄,说是‘怒马鲜衣的风光’也不为过了。
但是……
“工费出差是不是很爽?”
“你是不是天天看东方明珠看得乐不思蜀了?”
“今晚的新闻联播说了,今年春运的车票已经售罄了,机票也只能捡漏了。”
“天凉了,快过年了,你的微信昵称有危机了。”
言下之意,你再不回来就要被封杀在上海了,这辈子就只剩怒马鲜衣的风光了。
这才刚到晚上七点,新闻联播居然已经播过了?
姜觊回头看了眼VIP套房里的巨幕,新闻联播的经典画面才刚刚开始播放,他笑了好一会,立刻在电话里表示,如果订不到机票,他就是告状告到总行去,也要叫上海分行这边派专机送他回去。
实在不行,他骑自行车也要回去保住昵称。
闻心被他逗乐了,临近年关,漆黑的夜空偶尔有绚丽的烟花一闪而过,她抱着皮卡丘,看着窗外万家灯火,这一晚,于她而言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小年夜,除了,耳边多了一把温柔嗓音。
直到甜甜的入睡前,闻心仍旧这么想着。
如果,明天可以永远不到来的话,她希望她每一天都平淡如此,虽然没有亲情,但胜在爱情甜蜜,生活仿佛都有了诗和远方。
但是,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