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露后知后觉的从那砂锅里再倒出一碗汤药来,颤颤巍巍的拿起再用那调羹尧起一瓢闻着不怎样看着也就那样的棕黄发苦液体送到了傻大个儿的嘴边-她自以为傻大个儿会在少爷面前知道点儿分寸,该喝就喝了吧
“是是是奴婢遵命”
蛇蝎心肠的丑八怪!
“小露,我把你买回来就是让你在旁边看我亲自动手喂药的?”
或者傻大个儿原本的心性就是要比其他人歹毒的,这事儿他自己知道的,别人也已经同他提过很多很多回了。
况且他还那么丑
傻大个儿被他折磨的表情无非也就是那几样了,然后还总是会又贱兮兮笨呼呼的黏过来讨好他。比如就说现在顺好气接好臼后拿着他的手掌夹在自己下巴与锁骨之间磨蹭,还拿嘴碰了,碰了以后还看他,看完还不算完,又在那手舞足蹈不知道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宝宝喂我,我就乖乖的吃药,吃药好了以后我就又能陪宝宝玩了。这样宝宝再生气,再打我,欺负我的时候就又能不那么不开心了。
裴之凝甩了一巴掌就起身走人了,临了还对小露吩咐着以后就是要这么喂二爷的药,不论用上何种办法,知道了吗?否则自己就先去总管那领罚后结钱回家吧。
“没用的东西,出去!”
反正裴之凝不那么想,他的思绪还是停留在折磨傻大个儿两年都已经发累的事情上-两年而已他都如此了,那他那时到底是有着何德何能能让傻大个儿整整不辞辛苦疲倦的恶心折磨他十七年?
因为他再度瞥见傻大个儿脸上那痛苦的神色-裴之凝确实是高兴的,不过又带着点儿点儿如清晨露珠般的小揪心。
“诗暮姐姐,又在弹琴呀?”说话之人乃是芮家水簦门下
但很快就是了。
嚯,这哪里来的逻辑?别乡下庸医开的汤药,喝着喝着把那本来就如同三岁小孩儿般痴傻的脑袋弄得更傻了。
时间好像又回到那个晚上,他在旁边悠哉悠哉看着傻大个儿不能自己在鬼门关不断挣扎呼救的模样想笑,却又笑不出这是第几次了?裴之凝自己也已经不记得了,只是大约有着印象他这般待着傻大个儿约有两年了-虽说欣赏,可这日日月月年年当傻大个儿是自己个儿的出气筒,他也已经略显疲惫和乏味,就像他那时所想的没个屌意思。
可她服侍傻大个儿时间最长居然一点儿都不知道傻大个儿平日最恶那些个莺莺燕燕在裴之凝旁边叫来叫去的,这是他除了裴之凝欺负他难受的想哭外唯一不舒服的。他也不知道背后缘由是什么,他一想这个脑仁儿就发疼,索性就把此归结为是他还未找到让其觉得满意配得上宝宝的儿媳妇儿,那看见不漂亮不贤良的女人在宝宝旁边绕自是要不开心的傻大个儿前面可以说是完完全全再一次抓到了小露的神态,那含情脉脉的样子让他就决定好了要在宝宝面前给她难堪-他手一推就差点儿让小露将那汤药洒的到处都是,还呜呜啊啊的非要裴之凝来喂。
“还愣着干什么?灌啊!”裴之凝眼皮一抬见那女的还傻不愣登的不动手就愈加心烦,还看着她拿调羹一勺一勺的舀进去瞬间怒了-对这贱婊子那么好干什么?!他如今一切都是其咎由自取,活该!
所以他是绝对不应该对欺负其感到心疼与不该的,疲倦那更是想都别想了!在他裴之凝觉得够了之前,傻大个儿别想好过!别想!我就是要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这十七年以来的种种痛苦与不公他会一丝不漏的尽数奉还,别以为在这儿装疯卖傻我就会可怜你了!
不止这样,有好多人都说看见少爷在没有人的地方下任着傻大个儿黏着自己,不像明面上的那般厌恶他。
丫鬟又想起一件坚定她心中想法的一件事儿,她以前是怎么捕捉到那震惊世人的傻大个儿对着少爷爱意绵绵的眼神,嘴角还带笑作出宝宝的口型-她自个儿也钟情于少爷,还是个女的都不见得能有傻大个儿那样的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的神情与动作
傻大个儿看着那闭起的门,未发一言。良久,他吸吸鼻子,落寞地低下了头,似是要把少年前面放在他脖颈之间的温暖以这样的方式紧紧牢牢死死的锁住。
“不喝?你就是要使我在外人面前让你下不来台是不是?小露,灌他。”
又来了,又来了,这傻大个儿一天到晚除了让他心中燃起无由怒火其他啥也不是。裴之凝想着就来气就又上手动着傻大个儿的下颚骨,让其脱臼大张着-他似乎还没有到那般发春的境地看见傻大个儿嘴开着就想肏。
候,少爷就坐不住了,就要开始摔茶杯了,吓死个人。
灌完了还学人家好汉喝酒完摔碗,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那么义薄云天的豪气。
裴之凝一下抢过那小玉碗,就对着那让他莫名生出性欲的嘴灌了汤药下去-他才不管傻大个儿感觉如何,呛死能是最好了的!
但其实丫鬟更关心的是这俩人之间的关系,她犹记得以前带过她后出庄的老丫鬟说傻大个儿还没被少爷弄哑以前是唤他宝宝的那这么来看父子如此亲密,不觉得诡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