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行光双手抱胸往旅馆后门走,扁嘴有一句没一句地抱怨:“真是的,今天又不是我值日,怎么就被拉来当苦力了呢?”
总感觉当时脑袋有那么个瞬间空白,努力回想一一那时候听说这件事,在旁边的歌仙兼定好像讲了“反正你闲着也闲着,怎么不去帮帮忙?你老说你自己是没用的刀,果然连同僚的忙也帮不了呀”之类的,然后脑子里就怒气上头冲到旅馆了……
可恶!这把老提风雅的粗暴刀又不是长船派的,怎么就管这件事了?而且帮错人了吧!现在是咱们和那把对信长公大不敬的刀组成一窝耶!
啊啊啊!歌仙兼定和烛台切光忠关系不错,一定是这样才让他来干活的!
有同性没刃性(不要讲究这句话奇怪的地方)……真是狡猾的刀!
歌仙·风评被害中·兼定:激某刃出去没有那么多理由,只是不想时不时都要收拾甘酒瓶而已。
怒气冲冲地回到本丸,打算跑去折腾害他如此疲倦的刃,不动行光把木板走廊踩得“啪、啪”响,死鱼眼用力提起,又高又长又细的马尾摇来摇去,自以为抬足了气势,完全不知道这副模样特别像“我生气了要哄哄”的松鼠汪。
让人特别想揉♂搓。
想了有机会就要做,宗三直接仗身高伸手往他头上使劲撸,反正这小子生气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不动行光一动都不动,直接被撸懵逼了。
也没懵多久,宗三一摸到他后脑勺,就被用力甩开了手。
“别再摸了!真是的……”
重新把头发顺好,不动行光撇向和他一样被本能寺大火烧毁的前+今同伴,惊讶的发现对方Jing神比曾经好了许多。
“新主人,就那么让你高兴吗?”
“嗯?”宗三左文字对于他会问这个问题感到有点意外,平时遮住眼睛的粉发都因为歪头的动作而变得松散。“嗯……主公真是特别的人呢,不把我当作炫耀物,轻易地放开笼子让鸟飞出去什么的……飞鸟觉得暖心而飞回去了呢~”
“为了这份心意而高兴,不是很正常的吗?”
织田信长大迷弟不爽:“你……就这么对他不满吗?你忘了他对你的爱了吗?”
说完,不动行光就后悔了。
在这个本丸,会熟惗地和他讲话、有共同回忆的同伴,关系……又搞砸了。
但冷言冷语却等了很久都没出现。
悄悄往上瞅,面对的不是嘲讽脸,或者厌世丧气,而是一个大大的笑容。
居然是如·此·爽·朗·的·笑·容。
不动行光冷汗一下子全出来了,内心土拨鼠尖叫。
“怎么会忘了呢?”宗三·不开心·左文字向上弯的两个唇角形成了一片Yin影。“怎么会忘了呢。他对我的爱(重音),可是持续到现在呢。”
然后他像抓小鸡仔般提起不动行光便往自己的领地走。
不动行光:救命啊,感觉要有什么不好了呀!
左文字家的部屋离菜田不远,每天打开门都可以看见一片郁郁青青,还有在幸福耕地的大哥江雪。
宗三那苍白纤细的手臂硬生生把挣脱不能的短刀带进了自己的屋子,引来江雪和小夜的注视。
小夜:看上去像打起来,要去帮忙吗?
江雪:再等等吧。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放开我、放……放开了?”脚着地都没反应过来,不动闹了大红脸。“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带你来看那个男(混)人(蛋)对我持续的爱。”
首先指向的是墙上的两面海报。
“左边那张是美男战国的织田信长,我抽奖的时候中的。右边那张是愚者信长的织田信长,我去买手办的时候送的。”
“之后是怪物弹珠的投币抽卡,连续三张都是织田信长。”
“然后看看我的手办,fgo的织田信长Yin魂不散,明明我不是特意去买的。”
“女版更不让刃顺心,真·不·愧·是那个男人。”
不动行光不玩游戏也被快要显形的欧气震撼住,慢了几拍才发现不对,“怎么是女的呀?!”
“信长公明明是男的!”
“反正都是二次创作,为什么不能是女的?看这怪物弹珠版的粉色大波浪卷和西洋女王裙,多配他儿时喜欢穿女装的癖好。”
“这、这是大不敬!”气愤於宗三的态度,不动行光吼完之后红着眼睛夺门而出。
宗三定定的站在原地,默默看着落叶被吹进房间内,久而未动。
“既然是爱,为什么不使用……都是因为那个魔王,之后的主人都仅仅是追求我“天下人之刀”的象征,只是得手便十分满足,并不使用呢。”
“然后现在还要持续来sao扰我……”
小夜担忧地轻扯他的袖角。
宗三低头,摸摸小夜的头,“我没事的。”转而对兄长说:“晚上能陪我去手合场吗?”
江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