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下意识以为她也是……这是我的错。”
这段回忆结束后,哈利主动开口,“那是棘霓吧?没想到您和她第一次见面居然是这么的……”他斟酌着字眼,“血淋淋?搞笑?诡异?莫名其妙?”
“看完下一段回忆你就会明白了。”邓布利多说着,挥动魔杖展开了下一段回忆,“这是更久以前,我第一次去接引汤姆里德尔的时候。”
光影扭曲之后,哈利和邓布利多降落在一间破屋子里。哈利能很明显的看出来,这次的环境比上次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儿。一个瘦骨嶙峋的女人坐在破旧的桌子后,怀疑的打量着对面的邓布利多,“……不管怎样,你都会把他带走?”
“不管怎样,科尔太太。”那位邓布利多严肃地重复道。
那位科尔夫人眯起眼睛看着他,似乎在判断要不要相信他。最后她显然认为他是可以相信的,于是突然脱口说,“那个孩子,他让别的孩子感到害怕。”
“你是说他喜欢欺负人?”邓布利多问。
“我想肯定是这样,”科尔夫人微微皱着眉头说,“但是很难当场抓住他。出过一些事故……一些恶**件……”
邓布利多没有催她,但哈利可以看出他很感兴趣。科尔夫人又喝了一大口杜松子酒,面颊上的红晕更深了。“斯塔布斯的兔子……是啊,汤姆说不是他干的,我也认为他不可能办得到,可说是这么说,那兔子总不会自己把自己剥了皮,然后自己再吊在房梁上吧?”
“是啊,我也认为不会。”邓布利多轻声说。
这边哈利忍不住出声,“所以,教授你第一次见到棘霓的时候还以为她也在干坏事!以为她和她的祖父一样,把其他孩子的兔子剥皮吊死——”
邓布利多脸上出现了尴尬神色,“我当时的确戒心太重了,因为我对第一次见汤姆时的场景印象深刻,所以即使当时不知道棘霓的身世,还是下意识以为她也……”
哈利没有继续说话。回忆里科尔夫人的絮叨再次响起。“但是我死活也弄不清他是怎么爬到那上面去干这事儿的。我只知道他和比利前一天吵过一架。还有后来——”科尔夫人又痛饮了一口杜松子酒,这次洒了一些流到下巴上,“夏天出去郊游——你知道的,每年一次。我们带他们到郊外或者海边——从那以后,艾米.本森和丹尼斯.毕肖普就一直不大对劲儿,我们问起来,他们只说是跟汤姆里德尔一起进过一个山洞。汤姆发誓说他们是去探险,可是在那里面肯定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我可以肯定。此外还有许多许多的事情,稀奇古怪……”她又看着邓布利多,她虽然面颊酡红,目光却很沉着。“我想,许多人看见他离开这儿都会拍手称快的。”
“我相信您肯定明白,我们不会一直让他待在学校里,”邓布利多说,“至少每年暑假他还会回到这儿。”
“噢,没问题,至少受折磨的时间短多了。”科尔夫人轻轻打着酒嗝说。她站了起来,哈利惊异地发现,尽管瓶里的杜松子酒已经少了三分之二,她的腿脚仍然很稳当。“我猜你一定很想见见他吧?”
“确实很想。”邓布利多说着也站了起来。科尔夫人领着他出了办公室,走上石头楼梯。他们在三楼的楼梯平台上拐了一个弯,在一条长长走廊的第一个房间门口停住了。她敲了两下门,走了进去,“汤姆?有人来看你了。这位是邓布顿先生——对不起,是邓德波先生。他来告诉你——唉,还是让他自己跟你说吧。”
哈利和两个邓布利多一起走进房间,科尔夫人在他们身后关上了门。这是一间空荡荡的、没有任何装饰的小屋,只有一个旧衣柜和一张铁床。一个男孩坐在灰色的毛毯上,两条长长的腿伸在前面,手里拿着一本书在读。
汤姆.里德尔——对十一岁的孩子来说,他的个子算是高的,乌黑的头发,脸色苍白,容貌精致美丽。他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邓布利多怪异的模样和装扮。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你好,汤姆。”邓布利多说着走上前伸出了手。
男孩迟疑了一下,然后伸出手去握了握。邓布利多把一张硬邦邦的木头椅子拉到小汤姆身边,这样一来,他们俩看上去就像是一位住院病人和一位探视者。
“我是邓布利多教授。”
“‘教授’?”小汤姆重复了一句,他露出很警觉的神情。“是不是就像‘医生’一样?你来这里做什么?是不是她叫你来给我检查检查的?”他指着刚才科尔夫人离开的房门。
“不,不是。”邓布利多微笑着说。
“我不相信你。” 小汤姆说,“她想让人来给我看看病,是不是?说实话!”
最后三个字他说得凶狠响亮,气势吓人。这是一句命令,看来他以前曾经多次下过这种命令,并且效果显著。而邓布利多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和蔼地微笑着。过了几秒钟,小汤姆的目光平静下来,但他看上去似乎更警觉了。
“你是谁?”他轻声问。
“我已经告诉你了。我是邓布利多教授,我在一所名叫霍格沃茨的学校里工作。我来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