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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传来声音,听得模模糊糊。
“查到了吗?”
“没有,那张卡他已经没使用了。”
“他最后一次出现在哪?”
“腺体培育中心,我去调了监控,他从侧门出来的。但是侧门只有一个监控,只能看见大路上,他没从那儿走。”
“查,如果真是他对不起云眠,我让他断手断脚。”
“是。”
“回来,去找徐有光,问他当初在哪里找到陆云庄的。”
“好的。”
云眠咕哝一声,谢听双眼尖的发现儿子醒了。
“云眠!”
白逸航在门外听见老婆的声音,推开没关好的门走进去,后面跟着段宜荣。管家也跟着一齐进去,身后还有担心他的佣人也用焦急的目光看着床上的人。
云眠咳了两下,缓缓睁开眼睛,他努力辨认周围的人,看了一圈,没有一个人是陆云庄。
他把自己慢慢地缩进被子里,被子罩住小脑袋,阻隔了一切光源,不肯出来。
谢听双在一旁说什么都没用。
云眠躲在被子里一句话也不听,谢听双无法,只得打开门找纸巾丈夫。
“怎么样?找到了吗?”他问。
白逸航摇摇头,“电话卡他已经没用了,没办法定位。现在就看他住哪个酒店,有消息我第一时间过去。”
谢听双点点头。
“他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也不说话。要跟他说陆云庄寄来的...”谢听双后面没说。
白逸航坚决拒绝:“不用,等我找着人再说,老子非扒了他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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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
下午15:10
陆云庄麻药醒来,手上的输ye管连接着药水瓶。
“21床,陆云庄,你醒了?”带着口罩的护士问道。
陆云庄点点头。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摇头。
护士垫脚看了一眼药水瓶,“这里两瓶吊好还有一瓶。需要上厕所你叫我,我扶你去。”
干涩的声音响起,“谢谢...”
等护士查完其他房间再走回21床时,床上只有凌乱的被子和换下来的病号服。
术前医生该嘱咐的都说了,手术成功身体会持续高热,需要输ye5天,如果有什么突发症状也许还要再进一步手术,因为Alpha去除腺体的个例不是太多,每个人的体质也不一样。
陆云庄在术前完全没有认真听这些,只是一句句的请求医生,一定要保存好他的腺体。
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那只熟悉的小手牵着他的大手一直朝前走。四周都是光,四周什么都没有。
他只是跟着跟前的人一直走,一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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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了十二点,还是没有陆云庄的消息。
白逸航气的在楼下砸了两个古董花瓶,谢听双靠坐在床上。
云眠睡在平时陆云庄睡的那一面,枕着他的枕头。
谢听双坐在床上发呆。
云眠回家后一句话也不和他说,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以前逸航偷偷藏了他的玩具,云眠要找他告状。
以前佣人不给他多吃果冻,他也会悄悄告状。
以前他给云眠布置功课,他没做完,晚上也会悄悄坦白。
还有陆云庄...
陆云庄欺负他,打他屁/股,他要告状,告了好多次了。
陆云庄让他疼了,他要告状。
陆云庄和他在院子里种花,他回来很开心的汇报。
陆云庄每晚给他讲故事,他也会说。
陆云庄明明知道他有小豆子了,还撞得他肚子晃来晃去,难受死了,也要告状。
可是这一次云眠比哪次都心疼,反倒一句话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