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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哪有他/妈大白天做生意的！”金妈在屋子里吼。
这两日生意不怎么好，她心烦着呢，点来点去就那几个会说话的能赚钱，新来的那几个小雏鸟教了半个月了还没学会。
金妈这几日口袋里空空如也，一是客人少了，二来她最近玩的大，票子送进去拿不出来，愁着呢。
这才5点多，门都还没开呢，就被砸得砰砰响。
金妈嘴里飘出一段脏话，拿着烟的手随便点了个人，“去开门，抓进来我踹死这孙子。”
被点名的小O打开门缝，看见外面站着一个很高大的男人，好像喝了酒似的，歪歪扭扭的。
门外的人看见门打开，他没使没多大力就打开了门。
一旁的小O惊呼。
金妈看见有人闯进来，早就有气没地方撒，开口就骂人：“这他/妈还没天黑呢，你就管不住自己了啊？”
来的人跌跌撞撞走到金妈面前，这人身材太高大了，金妈一肚子的话没敢吐出来，她有点怵。
跟前的人拿出一沓钱，金妈惯性接下，拿到手上，她眼睛都睁大了，这钱少说也有8000。
她马上换了个人似的：“客人您今天”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叫个你们这最安静的，我住2天。”
要安分的？那不就是这堆小雏鸟的生意来了？
金妈朝刚刚开门的那个小O招招手，“来，你来。”
站在门口的小O木木的，像被人打了一闷棍，他缓缓点头，关上门走过去。
客人看了他一眼，摇摇晃晃的，“哪间？”
这个小O捏着裤腿，金妈走过来踹了他一脚：“三楼，三楼，客人。”
这人闻言便扶着楼梯走上去。
金妈拉住小O的胳膊，用力掐，指甲都陷进去了，“你给我机灵点儿，他不满意我扒了你的皮！”
小O唯唯诺诺点点头，他不敢去揉被掐紫的手臂，小跑着跟上了楼。
小O在转角处加速绕到客人跟前，带着他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客人像是喝了很多酒，走路也走不稳，小O半路又折回来，想去扶他。
客人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小O怪难为情的，他鼻头一酸，转身朝着房门口走。
看着客人一步步跟了上来，他才扭开门。
陆云庄嘴唇发白脸上无血色走进房间时，小O正拿着劣质的催情香水到处喷。
这是金妈要求的，每个人的屋子里都要喷。
小O还没接过客人，他闻不来这个味，但是客人来了他还是得做好该做的。
“别喷了。”身后的人用尽力量才说出这句。
小O收回手，看见客人拿手捂着鼻子。
他尴尬地拿手在空气里挥来挥去，好像这样能赶走气味一样。
屋子不大，客人进来反锁了门，也不上床，只是走到一旁的贵妃椅上，拿着一旁的靠枕垫着靠了上去。
好像从门口走上来这几步路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客人只会大喘气。
小O这才发现这位客人好像很难受的样子，眉头一直皱着，嘴皮子都白了，呼吸都很痛苦的样子。
“客人...我...”
陆云庄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慢慢出现，他喘着看眼前的人，“别，别开门，好不好，我就在这睡一觉。”
小O点点头，他看见客人一闭眼，泪水就从眼里流出。
客人已经没力气说话了，他靠在靠枕上闭眼睡去。
小O一点声音也没发出，他垫着脚走到床边坐下，手撑在床沿看着客人。
金妈说第一个晚上他可以挣到一千块。
可是他的第一晚一直都没来，那些客人都不喜欢雏鸟，只喜欢像娇娇他们热情似火的。
他学不来，为此挨了好多顿打，但是过了今晚他就不用挨打了。
他有些窃喜，他还听见客人和金妈说要住2晚，那他就有1500块钱了。
他忍不住晃着小脚丫，盯着地板的纹路看，上面有很多烟头烫过的痕迹，都发黑了。
他拿脚踩住，假装没看见，嘴角却还带着笑，他抬头想去看看客人。
这一眼望过去差点没把他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