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我没地去了啦。”
“我管你?总之我不打算收留你,赶紧走。”
“呃啊,哥,不要这样嘛~痛诶。”
郊奥生拉硬拽的拖着祈遇就往门外丢,祈遇死扒住门框就是不走。
郊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赖着万一被人拍到了咱俩都得玩完啊,你们年轻人喜欢作我可不喜欢,我也折腾不动了,麻烦您,赶紧走吧好不好?就当放我一马,我今天真的很累了。”
祈遇可怜巴巴的看着郊奥,漂亮的大眼睛蒙了一层水雾,他眨巴眨巴的说:“可是我今天是真的没地方去了呀,我…我保证!我睡沙发,天一亮我就订机票走,绝对不再打扰你!”
郊奥不耐烦的继续关门,俩人拉拉扯扯之际,“吧嗒”,从祈遇背包的侧兜里,掉出了一只粉红色的荧光笔。
没错,郊奥的应援色是粉红色。
…………………………
空气瞬间凝固了。
郊奥怔在那半天没动,他缓缓捡起那支荧光笔,动作迟缓的跟个老大爷似的,然后又拿起刚才收到的明信片,在上面划了一下…
该死…他妈的颜色一模一样!?
他几乎是用惊恐的表情回头瞪着祈遇。
祈遇尬笑捂脸:艾玛,失策了。
气氛安静的诡异。
过了半天,郊奥才甩着红的可以挤出颜料的脸把笔一丢,不知是气还是羞,扭头钻进了卫生间,临了nai凶nai凶的冲祈遇喝了一句:“进来,把门关好!”
祈遇活蹦乱跳的蹦进了屋。
他就那这样以无理的方式闯入了一个人的世界,再用无赖的霸道赖着不走,这天夜里开始渐渐下起了雨,雨夜的每一个音符都附赠了不可言说的浪漫与安宁,淅淅沥沥的敲打放佛唱起了乡村民谣,这种夜晚极其适合牵手跳舞,或者依偎在一起看一场电影。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共处,只是祈遇却开始担心,会不会有一天,他只能无趣的挥挥手告别。
郊奥刚才睡了一会,眼下醒了发现自己还没卸妆,他坐在床头踟躇了半天,还是去卫生间开始洗起了澡。
祈遇就这么一直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也不知道在等啥。
花洒流水的声音、打泡沫的声音、搓洗的声音、全部都很清晰,祈遇很清楚他进行到哪一步了,明知道对方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却还是有点紧张。
直到郊奥下半身围了条浴巾从浴室出来,若无其事跟他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一样吹了吹头发,然后对着镜子开始了全套护肤。
他就站在离祈遇一米多点的地方,下半身虽然被浴巾裹着,但某个部位却毫不示弱的鼓起一大块,是真的很长…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祈遇若有似无的偷瞄着,他原本不会轻易害羞,这会却不知道神思飘到了什么地方,耳尖渐渐有点红了,还好他的头发够长,遮住了也看不到。
但他的偷瞟还是引起了傲娇公子的注意。
“看啥呢?有什么好看的?”傲娇公子一边刮着胡子,一些居高临下的斜睨着他。
祈遇也不怵,笑眯眯的反将一军:“哥太长了,羡慕就看看呀。”
他倒也不是真不怵,只是这种孤男寡男共处一室的气氛下,只能用这种玩笑话稀释掉两人之间的尴尬,否则他要是真不好意思起来,才更奇怪吧。
傲娇公子懒懒的白了他一眼,躺回被窝继续敷起了脸。
祈遇依旧坐在沙发上一动没动,傲娇公子一张面膜敷完坐起来的时候,才看到他还坐在那里发愣。
郊奥:“你不是要在这住一晚上吗?不洗漱?不睡觉?干坐着?”
祈遇:“……呃,睡啊。”
郊奥:“那还不赶紧该干嘛干嘛去,我不打算尽什么地主之谊,你自便吧,对了,别穿我拖鞋。”
祈遇哦了一声,这才把一直背在身上的双肩包放下,起身去洗漱,小鹿乱撞的快速冲了澡,才发现已经没有浴巾了。
“哥…”
他怯生生的喊了郊奥一声,郊奥脑袋蒙在被子里快睡着了,所以也没听见。
祈遇又喊了一声,还是没回应,没办法,他就拿自己的卫衣外套将就着擦了擦,走出来时没有拖鞋,脚心踩在冰凉的地上,蹑着步子坐回了沙发上。
某人躺在暖暖的被窝里做起了春秋大梦,而自己连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半干不shi的,虽然开了空调,也还是有点冷,祈遇伸着脖子看了一眼,见郊奥睡着了,怕吹风机声音吵到他,连头发也没吹。
这会已经快半夜两点了,又困又冷,这一天不是在赶飞机就是在赶车,也挺累的,但祈遇却睡不着,他歪歪的倚在沙发,月光洒在棉被上,他借着亮看着床上那个人,回想着一些事。
其实他第一次近距离的见到郊奥并不是那天在车上,而是在三年多以前的一个冬天,郊奥和白姃在一起的那阵。
那会儿他十六岁还不到,还在当练习生,有一天白婕召集练习生开会,讨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