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练习室的玻璃和门都是透明的,郊奥透过玻璃,看见里面戴着包耳式耳机对着镜子正认真练舞的祈遇。
他略长的头发随意拢在脑后扎了个小辫,穿着贴花牛仔外套和工装裤,很酷的一身行头,舞蹈动作松弛却有力,干净流畅,表情也很犀利,帅的人移不开眼,可露出来的一截白嫩脚踝却是细的盈盈一握。
郊奥的喉咙悄无声息的攒动了一下。
明明也就一个多星期没见,郊奥却感觉好像已经过了挺久了,久到他有些恍惚,祈遇好像是不是又瘦了那么一点。
白荼进去后,俩人相视一笑,一起练习了起来,祈遇的舞蹈技术显然比白荼要好很多,时不时的还会在后面指导他,但偶尔自己跳错时,也会负气一甩手,鼓起嘴巴点着镜子里的鼻尖气呼呼的数落自己。
郊奥看笑了。
明明听不到音乐,郊奥却在门外看的全神贯注,差点忘了自己今天来这的目的是给白姃送花的。
俩人在里面专注的练习着,白荼突然脚下一滑,崴了一下,摔倒在地。
祈遇连忙跑过去看,神色担忧的检查白荼的脚脖子,有点红肿了,得赶紧涂药和热敷。白荼疼的拧着眉,却不发出一丝叫唤。
祈遇二话没说,直接揽着后背和膝弯将白荼整个人公主抱了起来,准备带去公司的医务室处理。
他走出练习室时,脚步却突然猝不及防的刹在原地,显然完全没有意料到,会在这里,见到郊奥。
他一时之间还有些手足无措。
郊奥冲他微微一笑,祈遇注意到他怀里还抱着一捧花,郊奥笑的十分好看,祈遇的思绪也一下子被拉回那个被突袭一吻的晚上,竟感觉脸上开始有些发烫。
他…怎么会突然来这…而且还带了花,…还站在这?
祈遇的耳尖都粉了,但脸上没什么表情,而是一种郊奥意料之外的疏离感。
俩人就这么站在原地对视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郊奥!?你怎么来了。”
旖旎的气氛被身后的声音打断,郊奥也收回神,回头一看,白娅正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但她的眼中,似乎还有些喜悦。
白娅快步走了上来。
“呃…我来给白姃送花。”
虽然郊奥明明有种感觉,这时候不应该这么说,可他又一时找不到别的说辞,只能小声嗫嚅着回答了。
我来给白姃送花。
刚才似乎还有火,现在祈遇的脸上却又突然像覆了一层冰。
是啊,在想什么呢?他怎么可能会来看你?就算来看你,带什么不好,又怎么可能会带花。
他有些木讷的收回了自己的眼光,在心里淡淡嘲笑了一遍自己可笑的幻想。
可能是害羞,也可能是祈遇脸上的寒气都冰到了白荼,他伸出双手挡在自己脸前,郊奥的余光瞥到白荼十分羞怯的捂着自己的脸,像个小姑娘似的,不禁有点被逗笑,觉得这孩子还挺可爱的。
祈遇面无表情抬脚就要走,郊奥明明是面对着白娅的,却一下子就转回了头,问到:“你去哪边啊?”
话一出口郊奥就后悔了,意识到自己好像管的有点多管闲事。
祈遇不咸不淡的看着他。
白娅也注意到了郊奥身后被抱着的白荼,忙走过去关切的问怎么了。
祈遇很平静的回答:“没事,扭着了,我带他去医务室。”
“好好,快去快去吧,小荼你下次一次要小心一点啊!那个,用不用我帮忙?”
“不用了。”?
祈遇说话的语气很冷淡,但他平时也是这样不冷不热的,所以白娅也没察觉到什么异常,又叮嘱了几句,便放他们去了。
回过头又跟郊奥闲聊了几句,这时候白姃和白婕也从办公室出来往电梯这边走了。
当她们看到郊奥的时候,面上都同时显露出了各种各样的异色,有窘迫,有警惕,但郊奥不以为然,笑呵呵的走了过去,冲白姃冁然一笑,把花递了过去,“白小姐,好久不见啊~”
明明人来人往的楼梯口,此刻却一片死寂。
但白姃不愧是有着石头一般的坚实心脏,就算再惊讶,再不解,再尴尬,只要她不想,也绝不会表露出来。
所以她礼貌的接过了花,像唠家常一样语气轻松随意的说:“这话就不对了,不是每周都能见到么。”
“那可不一样啊,每周见你,你坐导师席,我坐备战区,隔得老远呢,连话可都说不上几句。我今天这个好久不见,指的是我们像现在这样,面对面,正常交流的见面。对吧?”
白姃跟着笑笑,“也对,不过公司里也不方便,你想聊聊天,不如我们去楼下咖啡厅坐坐,我请客,走么?”
郊奥也不知道哪来的臭不要脸的嘚瑟劲,笑着说:“哎呀,这就不用了,谁不知道你白老师如今是有正牌男友的人了,跟我单独喝咖啡聊天?我怕对你影响不好,反正我是无所谓,最近被骂习惯了,但你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