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着的,因为她注在素琴心里的那丝念力,她终于察觉到...素琴的心里莫名的有着哀伤和遗憾。
哀伤什么?又遗憾着什么?胭脂不知。
一声叹息传来,素琴缓缓的睁开眼睛。她握住胭脂不安分的手,勾起一个宽慰的笑,道:‘我倒是没什么心事的,该过去的都过去了,又有什么心事可言呢?大概,是我太过想念娘亲了吧?你瞧,你们姐妹尚且因着分离而想念,那我和娘亲呢?她十月怀胎生了我,又辛苦将我养大,我不但没有尽孝,反而离家不回。我没太想念爹,唯独娘亲,若是我有什么事情,没能奉养她,该是我今生最大的遗憾。’
‘素琴,你怎的这么想呢?上次不是说过吗?双亲有时并非希望子女奉养于他们,只要子女能够幸福,他们自是无憾。倘若你过的不好,时时让她们忧心,那也算是不孝。素琴,我相信你的双亲自然清楚你是个孝顺的女儿,纵是你没有尽到奉养他们的责任,他们都不会怪你。他们要的是,你能幸福,能快乐...懂吗?’
‘我懂。’素琴扶上胭脂的脸,四目相对,其中的情意不由分说。她看着胭脂欲言又止,心头却越发的疼痛:‘胭脂,倘若有天,我...’摇了摇头,素琴终是问不出口。她对着胭脂轻轻笑笑,又道:‘是我自己太过乱想了,你容我好生睡上一觉,明日我们便出发回广琴门吧。’
‘素琴....’胭脂望着她,莫名一股怜惜四起:‘有什么话是你不能对我说的?告诉我...’
‘怎么会有话瞒着你呢?别想多了,我只是近来太过疲倦,又恰逢遭遇那般事情,遂才胡思乱想罢了。来,陪我睡上一会儿,明日...便要启程了。’素琴闭上眼睛,却在下一秒如坠深渊般沉睡过去。纵是沉睡,那感觉却并非如安眠般舒适,是挣扎...更是死亡的预习。&&&&&&&&&&&&&&&&&&&&
作者有话要说:声明:南命羽自今日起正式更改笔名为顾让,取之‘顾惜谦让’之意。
以前发生的事情终究无法忘怀,只希望换了笔名,重新开始。
不管换笔名会造成多大的损失,我依旧相信,喜欢我的,还是会在我身边。
☆、一念见亲已无憾
素琴如婴儿般趴伏在胭脂的腿上,她困的厉害,即使从昨日下午就坠入无边无际的睡梦,这会儿又因着马车的颠簸而疲惫。胭脂提议过以瞬移的方式带着素琴尽快抵达广琴门,话到一半儿便被素琴拒绝。她怕被他人怀疑,宁愿花费时间乘车马赶路,都不愿另寻捷径。
几经颠簸,马车终于如期停在广琴门的门口。门中有几名弟子是见过胭脂的,虽然只有短暂的一面,她的美貌却足以给他们留下深刻的记忆。素琴被她扶着下了马车,稍有不慎,整个人就跌进胭脂的怀里,稳稳的被胭脂抱在怀里。她们的姿势太过亲密,又因得素琴的身体突然变弱,其他人对此一概不知,所以,在场的几名弟子皆是瞪大了眼睛,心中对二人的关系猜疑不已。半晌,方才有人急匆匆的赶到前厅,告知门主大师姐回来的消息。
‘琴儿,琴儿回来了!’听闻女儿回来的消息,身为娘亲的娴蓉自然满面欣喜。只是,当她看到素琴以极其柔弱的姿态依偎在胭脂的怀里,娴蓉脸上的笑容当即凝固。她不想自己的夫君瞧见这副场景,所以她在莫华远过来前把素琴拉离了胭脂的怀抱,甚至暗示着摇了摇头,道:‘那日你说不知道何时归来,为娘在心中日日祈祷你能早日回来,没想到今日你真的回来,只是...’娴蓉看向胭脂,发出一声叹息:‘琴儿,你总该避讳一二。当众便与她搂抱,若是被你爹瞧见,岂不要有所怀疑?’
‘伯母,并非我俩有意相拥,实在是素琴的身体...’胭脂欲言又止,她默默的拉住素琴的手,道:‘前些日子素琴经历一场大病,如今这身子骨还未完全恢复,走路须得别人扶持...’胭脂的话还没说完,娴蓉已经脸色大变。素琴的身体她最是清楚,连发烧都一向少有的孩子,怎么会突然身染大病?素琴她和别的闺中女子不同,她有武功底子,就算大病,身子也不会弱成这般模样...
‘须得别人扶持?这...琴儿,你究竟染上何病?为何,为何会这样?’娴蓉扶着她,招呼身边的弟子,道:‘通知大夫过来为琴儿把脉,再让厨房熬些补粥过来,快去吧。’
‘娘,我没事,只是路途颠簸遂才有所困意。’终于见到娘亲,素琴的眼底不由自主的泛起泪光。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只是突然的,心脏就猛地收缩,所有锁在心底的压抑都在瞬间释放出来。这种感觉,哪怕是对自己心爱的人,都是不曾有过的。也许,有些东西,是只有家人才能给予的,心灵上的依靠。
‘琴儿,怎的哭了呢?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来,我们回屋,你慢慢说来可好?’女儿哭了,娴蓉所做出的第一种猜测便是素琴是不是在胭脂那里受了委屈,若是这样的话,那她当真不可以放任她们二人的感情。身为娘亲,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受到半点委屈,所以....娴蓉将素琴整个人都揽在怀里,一边轻拍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