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狗尾巴草……”
&&&&&&这话可是诛心之言,这狗尾巴草是他们浓情蜜意时给的,如今既后悔拿了,岂不也是后悔嫁给了他,往日的那些甜蜜现下看来倒像笑话一般。
&&&&&&街上骤然一静,秦质闻言不语,眼眸看着她似有几分受伤。
&&&&&&白白说时爽快,说完却又觉得难受至极,那时接狗尾巴草她心中也是欢喜的,既有待嫁姑娘的羞涩,又有对未来相公的心悦,这段甜蜜本就是他们二人共同的记忆,如今伤了他,又何尝不是伤了自己。
&&&&&&现下闹到这个地步,夫妻已然生分,就如同一张白纸被揉成一团,重新张开也不可能恢复往日的平整。
&&&&&&她不会再相信他,依赖他;他也不可能再像昔日那般温柔体贴,往日的甜蜜便全成了苦涩的回忆。
&&&&&&寂静的夜里忽然传来“啧啧”几声,在空无一人的长街上极为清晰。
&&&&&&远处屋檐上头站着一个人,像是看着了许久的戏才开口打断了二人的寂静,“小夫妻吵架真是有意思,看得我们都以为找错了人……”
&&&&&&秦质眉间重重一敛,当即伸手将白白揽在身后,另一只手抚上腰间却摸了个空,他手微微一顿,才想起刚头出来得太急,什么都没来得及带。
&&&&&&他猛地闭了闭眼睛,神情Yin郁至极,连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今日可以算是他有生以来最愚蠢的一天,一而再再而三的方寸大失。
&&&&&&“白公子,既然不喜欢草,那不如收下鄙人这朵花……哦不对,如今应该是白骨姑娘……”那人随手扔下了一只鲜红得如同染满鲜血的花,只有七片叶子不同于寻常花瓣,形状扭曲如同鹰爪一般锋利弯曲,瞧上去颇为古怪。
&&&&&&花一落地,四处黑暗之中一下冒出了许多人,皆身着红衣,形同鬼魅。
&&&&&&白白不知他说什么,想要从秦质身后出来,却被他反手锢着,便不再强求,她再是迟钝也能察觉到空气中诡异危险的气氛。
&&&&&&秦质不过一瞬间的凝塞,他扫了一眼地上的花眉间淡染几许浅笑,“我们夫妻二人从未见过阁下说的白骨,不知阁下何出此言?”
&&&&&&屋檐上的人突然从屋檐一跃落下,落地无声,提步往他们这边走来,一步碾碎了地上的花。“鬼宗的白骨当年可是风头无两,这魔头即便化成了灰,鄙人也能一眼就认出来,无需再多推脱……”
&&&&&&白白闻言心中怨气冲天,果然那个白骨长得像她!
&&&&&&她当即在秦质身后探出头,语气冷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白骨,也没那个本事做魔头!”
&&&&&&那人步步走来,额间竟纹满了诡异的红色花纹,看着极为瘆人,“不管是与不是,长得像便是你的错,他当日一步杀十人血洗我梧桐门,今日但凡像他的,一个也别想逃!”说着,手腕轻转袖中伸出一剑,剑面Yin刻花纹,剑刃锋芒毕露。
&&&&&&红衣人们手执雕花剑,步步进逼,其中多有忌惮白骨武功。
&&&&&&秦质拉着白白步步后退,言辞轻缓多有拖延,“梧桐门一事在下也有听说,当年你门中人与暗厂争强生意妄杀鬼宗教众,既有这个胆量,为何不能承受后果,白骨在时你们不敢去寻仇,暗厂你们亦不敢去,如今倒来欺负一个妇道人家,往后传到江湖上,梧桐门还能拿什么接生意?”
&&&&&&“休要多言,拿命来!”那人见得白白已然满眼血红,根本听不进半点,当即飞身而起执剑劈来。
&&&&&&白白只觉一阵凛冽的剑风向他们这处劈来,那力道似乎一下就能将他们劈成两半,她忍不住拉着秦质的衣衫,浑身紧绷到了极点。
&&&&&&秦质算准了他落下来的角度快速后退一步避开了剑,可惜身无长物只能以手握剑,剑刃锋利,一碰便能见血,更何况是徒手握住,一时鲜血顺着皙白修长的指缝流出滴落在地,绽开点点深色红梅。
&&&&&&剑身注了内劲,一剑而来不通武功的人如何稳得住,那手像是彻底断了一般。
&&&&&&秦质额间骤起一片汗珠,忍着钻骨的疼,将白白猛地往巷子里一推,“跑!”
&&&&&&白白被推到只可一人通过的巷子里头,如何还不知他的意图,这般堵着是可以替她谋得一丝生机,可他必死无疑,她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丢下他跑!
&&&&&&她眼眶红了一大圈,心中慌乱害怕至极,生怕秦质有危险,连忙又往他那处跑回去。
&&&&&&秦质一听她回来手当即一抖,心下大乱。
&&&&&&那人见他敢接自己的剑,眼中杀气骤起,猛地抽回剑,灌劲入脚狠狠踹向了他。
&&&&&&秦质受不住内劲连退数步,直撞上了身后跑来的白白才扑倒在地,胸口气血一涌,直吐了一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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