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姬放对某些事的直觉还是挺准的,说了晚上会死人就一定会死人,其实这倒也算不上直觉,游戏玩多了,大家都知道剧情杀是推动游戏发展的主线,与此同时玩家们才好在案发现场搜索出更多的线索,这只是游戏的一环罢了。
尸体是第二天早上发现的,住在中间屋子里的两个人被杀剁成了rou泥,还有一人也住在这件屋子,他与死去的两人并不是太熟只是和他们凑在一起拼个数而已,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也是一个人在屋子。
整整一晚上,他都睡得很安稳,没有听见什么声音,也没有闻到什么味道。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今早起床后见一起住的人还没起床,就想叫叫他们俩,但一靠近他们的屋子他就闻到了那种血腥味。
喊了半天的门没人应,他的心里早就有些不妙的预感,赶紧找了其他玩家,把门撞开,一入目的就是整齐堆在眼前的红中掺点白色碎骨的rou酱,像是剁饺子rou馅一样整齐圆润的摆在眼前,那浓烈的腥酸也一下子冲入鼻子。
令人作呕的场景和气味。
据说活下来的那个人当场就受刺激的把胃酸都吐出来了,现在身体发软的根本站不起来。
不光那个人,不少第一次面对这种血淋淋的死亡现场的新手玩家,在视线触碰到那滩模糊粘稠的红掺白的rou酱时,胃部抽噎着也跟着吐了不少,他们浑身颤抖着,心上不可避免的再次被死亡的Yin影笼罩,他们也会这样可怕的死去吗。
浓烈的恐惧如虫般慢慢,慢慢的吞噬着神经,喰食着理智。
感官在被恐惧的暴风雪冻僵,神经中枢在红黑的噩梦间疼痛难耐,在他们Jing神紧绷地妄想逃避时,却也无处可逃。
好可怕,好可怕,想回家,爸爸,妈妈,唔……
呕吐感无法停止,那股腥臭到发酸的味道萦绕在鼻尖,红暗色的rou酱物不断在脑海中浮现,滑腻饱胀一指长的白色大虫在那腐败腥臭中像是参加盛宴般欢快地蠕动着……
越是渴望忘记,他们的脑子越是提醒他们那场景有多恐怖。
不少玩家脸色苍白,Jing神虚弱的表示自己需要休息,就不一起去吃午饭了。
现在他们眼前满是那惨烈的尸体,估计好长一段时间,他们都不会想吃rou了。
“但是越是这种时候大家都聚在一起更好吧,如果一个人呆着不是更容易遇到危险吗?”束阳的脸色虽然也有些苍白,但比其他人好些。
“这么说也是,一个人出什么事也不知道。”
“好可怕,我不想变成那样子,我们以后还是一起走吧。”
“束阳说的没错,一起行动的话,遇到危险我们也能互帮互助。”
……
司池不怎么关心是不是一起行动,乘着玩家们都在争论的时间,他在仔细观察那坨rou泥,rou泥很细腻,里面混杂着白色细小的骨片,从上面看还能看到一些属于内脏器官的碎片,血ye流的很均匀,完全没有那种人体爆破炸裂的喷出,不是切割,有点不对劲,司池深思着,非常不对劲。
血!这血量太少了,没有喷在墙壁上,也没有大面积扩散开,难道这具身体是一瞬间变成这样的吗。
巫术。司池一瞬间就想到了这个代表中世纪黑暗的邪恶能力。
司池一深思就很容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论谁叫也喊不醒,这种状态下的司池,怀姬放只要抓住他的手拉住,司池就会像幼儿园小朋友一样乖乖的跟着走。
怀姬放爱极了这个状态下的司池的,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司池像是没有灵魂的机器人,极度的冷漠,冰冷的不近人情,但这正是司池最本质的样子,只专注自己世界的不知感情的怪物。
每当看到这种状态下的司池,怀姬放就能感到有星星点点的喜悦自他的灵魂深处冒出生长,多么迷人啊,多么令人愉悦啊,他的同类,他的怪物!
怀姬放低低的笑着,他一只手牵着司池,一只手半遮住嘴,以免自己过度喜悦的笑声打扰到司池。
当然在其他人的视角,怀姬放的笑声相当扭曲就是了,甚至有的人在地下暗暗猜测怀姬放是不是杀人犯什么的。
除了几个老玩家组成的一个团队,剩下的所有玩家都赞同一起行动,就算遇上危险起码也有个垫背的,不是吗,惶恐的Yin暗中那些诡秘的不该有的心思渐渐探出了头。
到了族长的家,不少人都想和这位目前唯一的NPC好好打探一下情报,他们争先恐后的抱怨族长给他们安排的地方危险,有不好的东西,是存心想害他们的,当然他们说的比较委婉,毕竟学习巫术这个任务目标还摆在那呢,但族长他可不是傻子,当然明白玩家们的言下之意。
黑胡子族长的嘴角明显耷拉下来,露出不高兴的样子,他忿忿道,“那肯定是因为那两位不听话的客人乱跑了才遭遇不测的,我明明提醒过你们很多遍,那附近危险,客人们还不听话得乱跑,他们遇到危险死掉了,我这个糙老汉又有什么办法呢!?”
“难道还要我晚上将各位客人绑到床上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