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皇宫。
楚询拿着一封书信进了寝宫,南宫婷刚起床,正对镜梳妆。
楚询走到她身后搂住她的腰,“婷儿,今天起这么早?”
南宫婷用手肘顶他:“你别这么rou麻,不是一直都很喜欢怼我吗?你突然这么rou麻我真是不习惯。”
楚询搂过她,“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虽然你是笨了点,没事儿,还有救,本太子可以慢慢教。”
南宫婷:“……你聪明就够了,我笨点没事,我又不用处理政事。”
楚询点头:“是,你只要给我生孩子就行了。”
南宫婷拿梳子扔他:“谁要给你生孩子,不要脸!”
楚询状似沉思:“原来你不要啊,好吧,那我去跟母后说,该找几个侧妃了。”
“你敢!”
楚询笑着坐下,喝完侍女送来的补汤,苦着脸:“这什么玩意儿啊,怎么一次比一次难喝!”
南宫婷道:“我也不知道,厨房送来的,给你补身体的,谁不知道太子日理万机呢。”
楚询说:“太子妃要是知道我日理万机,夜里就该好好伺候我。”
南宫婷红了脸:“你还说!”
楚询就喜欢看她红脸,道:“你可以坐上来自己动。”
南宫婷开始想要不要拿胭脂扔他。
楚询把信纸拿出来,“不闹了,等我闲下来带你出宫玩,今天是来说正事的,你知道吗?你的东梁变天了,就这几日,我的好岳父选了太子,你猜是谁?”
南宫婷笑了:“这有什么好猜的,我就那几个兄弟,难道是老三?可是钟家倒台了,父皇难道是为了选个失势皇子才让钟家倒台的?”
楚询摇头:“当然不是,是你的朗之哥哥。”
南宫婷愣住了,不止为这个自己好久没听到的名字。
朗之哥哥……芠贵妃的孩子,妖妃之后,上次在御书房偷听到的话再次浮现在耳边……
楚询见她走神,笑了,“怎么了?你好像不是特别意外。”
南宫婷问:“朗之哥哥做太子了?”
楚询点头:“前日东梁皇帝在早朝宣布的,说霍朗之是他寄养在霍府的亲生骨rou,如今年满二十,应该记入族谱入主太庙,然后就封了太子,这天下局势,竟然就这样轻易被搅乱了,一个将军府的二少爷,突然成了一个帝国的太子?这么说来,霍朗之突然就和我身份一样了?”
他邪笑看着南宫婷:“那他日后就是你的太子哥哥了,你真的不能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了。”
南宫婷锤他:“我都嫁给你了,能对朗之哥哥有什么非分之想!你可真是小心眼!朗之哥哥就不会这样,谁年少轻狂没爱错过人啊!”
楚询一脸正色:“我就没有啊!”
南宫婷怒了:“你爱谁!”
楚询凑在她耳边,“年少去东梁的时候,路过御花园,帮一个小公主捡了落在树上的一只风筝,就突然把心也落在那里了,长大以后不远万里去求亲,还被小公主当场打脸,说她有心上人了,我可太惨了吧,就是这样,也还是觉得自己没有爱错人,哎……”
南宫婷不说话了,像个红脸鹌鹑。
楚询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算了,霍朗之的事情是小事,他姓霍还是姓南宫,对我来说就是少个情敌多个兄长的事嘛,不如赶紧生个孩子重要。”
南宫婷推他:“一大清早的你发什么情,白日宣那个玩意儿不可取啊!”
楚询不理:“这可不是白日宣那个玩意儿,这是昼夜不息,本太子真是够勤恳的了,为国家鞠躬尽瘁,Cao碎了心。”
南宫婷:“……”
一不小心一身华服就被剥落了,徒留满室嘶哑春情。
东梁真平三十年除夕,皇帝南宫彻携太子南宫朗之祭天,大赦天下。
前夜太子沐浴,早上斋戒,后随皇帝车驾前往太庙祭祀,午后乘坐九乘香车在王都巡游,接受百姓拜谒。
霍朗之坐在车上,紧盯着手里的玉佩,那枚青绿色的翠玉是昨日母亲托兄长带进皇宫的,他如今贵为太子,竟然是不能随意出宫走动了。
绣着并蒂莲的手帕里包裹着雕着并蒂莲的翠玉,霍朗之想起傅念归手里的那块玉,竟然是一模一样的对玉,他惨笑了一声,原来,都是命中注定的吗?
晚上的除夕宴所有的王公大臣都会出席,傅念归早早的就来了,然后被内侍带去了太子宫。
霍朗之刚巡游回来,去汤池沐浴之后换了件宽松浴袍走了出来,正和大大咧咧往里走的傅念归撞在了一处。
霍朗之笑了,伸手给傅念归揉额头。
二殿下傲娇:“才几日不见啊,做太子了,就敢撞我了!”
霍公子有苦说不出。
傅念归挑眉:“你这儿的小丫头长得都很俊俏呀。”
霍朗之道:“喜欢吗?喜欢送你,带去傅府。”
傅念归哼了一声:“太子殿下好大的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