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念归坐在床上,伸手抱住了霍朗之的腰。
柳风拂拉着秦源进屋,关好门以后把秦源的身子掰过来对着自己,秦源被他强迫着背对着那俩人,不解的挣扎,看见柳风拂道:“少儿不宜,别看。”
秦源:“……”
那两人分了开来,傅念归笑了:“你们怎么都来了。”
柳风拂双手抱胸:“来救你啊,你刚从宫里被带走那会儿我们就跟着出发了,我们先一步到了西洲城,这几日才有了你和漠北君的消息。”
傅念归问:“你和漠北君?”
“我们不是一伙的,不然我也不会来救你了。”
傅念归看向霍朗之:“你怎么会?”
霍朗之道:“高公公告诉我你被骗进宫,皇上让人除掉你,让我赶紧去救你,之后我在宫门口遇见了柳风拂和秦源,就一起来了,对了,流觞和念之也在,但我不能带他们进这里,就让我哥先带他们去漠北,然后咱们找机会汇合。”
傅念归点头,“是我又让你担心了。”
霍朗之从怀里掏出瓷瓶:“你最好解释一下,皇上给你下了蛊毒的事情,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告诉我?”
傅念归看到那个瓷瓶就紧张起来,他担心霍朗之不信他,呼吸急促,咳嗽了几声强撑着解释:“这个事情,我……皇上当时不知道你我关系,他担心我的身份会对你造成威胁,他那时候应该就有心让你做太子了,而他看出我们关系不一般,怕我那睥睨天下的命格会影响你,所以逼我喝下蛊毒,可当时我也怕他对你有威胁,就……但是你不用担心我,当晚我就在苍术的帮助下解毒了,之后的每个月半就是入宫去演戏,皇上给我的蛊毒解药我都是含在嘴里等出宫之后催吐吐掉的,其实那次你看到我和表哥在假山那里,我吐血的情景,我骗了你也骗了表哥,我的身体在火寒毒Yin影之下本就残破不堪,每次催吐都会损伤自己的心脉,才会吐血,但是那药又不得不吐出来,毕竟解蛊毒的药本事就是毒,我又不敢告诉你,就怕,就怕你担心我……”
霍朗之叹了口气抱住他:“你以后别做这种傻事了,算我求你了。”
傅念归心下一暖,重重的点头。
柳风拂对于这种黏黏糊糊的爱情着实理解不能,等了片刻以后道:“好了,大家别浪费时间了,要诉衷肠的可以等逃出去了安全以后再继续。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们怎么把念归安全的带出去。”
傅念归道:“我被离兮下了药,短期之内无法恢复力气,我现在,确实连下地的力气都没有。”
柳风拂和霍朗之对望一眼,柳风拂道:“若是这样的话,的确难办,我们三人若是背着你走,其实风险也很大,这地方毕竟是离兮的老巢。”
霍朗之说:“可是……”
傅念归道:“你们三个目标太大了,我这屋藏人也很麻烦,你们先求自保,等我可以离开这个房子,就能降低不少难度。”
柳风拂从怀里掏出瓷瓶:“我随身带的一些药,里面有一些能帮助经络恢复通畅的药,你悄悄的吃,能帮助你快些恢复体力。”
“多谢表哥。”
傅念归略微思索了一下:“之前我装睡的时候,听到离兮的那两个女徒弟交谈,好像这院子里有什么地道,是可以直接通往漠北那边的。”
“直接挖到漠北?”霍朗之吃惊了,“这可是个大工程啊。”
傅念归摇头:“不是直接到,但是可以省去很多路程,你们不妨去找找这条路。”
“好。”
外头又传来了人声,霍朗之看向傅念归,傅念归掖了掖被子,“你们三个自己保重,我等你们救我出去。”
他盯着霍朗之:“如果你们让离兮发现了,就闹大动静,虽然离兮和我互相不待见,但是这时候他至少不敢让我有事,若是你们被他抓住,我就用自己的命去威胁他,说不定他也会对我们妥协。”
霍朗之笑了:“傻子。”
傅念归不满:“比不上你,好好的太子不要当,跑来这里受罪。”说完,已是眼中含泪。
人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近,霍朗之望着傅念归,眼中是说不尽的深情。
傅念归点点头:“万事小心。”
三人贴在门上看了一会儿,门口是离语和离诺,两人依旧火药味十足。
离诺端着药碗:“怎么,你跟着过来,是也想去给那二殿下送药?”
离语耸耸肩:“师父派你来的,你可别赖着我,我就是路过。”
离诺把药碗往地上一搁:“你去送。”说罢就走了。
离语跺脚:“你!我回头告诉师父去!”
外头又安静下来,窗户上透出一个女人的影子。
三人环顾四周,柳风拂和秦源躲进了柜子,霍朗之钻到了傅念归的床下。
随后房门被人推开。
离语走进来,她生得好看,平日也注重保养自己,仪容都透着大家闺秀的风范,反观离诺,完全是江湖儿女的模样,穿着随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