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出来以后,柳风拂又在石门前捣鼓了一会儿,那把锁竟然又完好无损的被他装回去了。
之后三人继续往密道深处走,秦源问:“这密道到底有多长啊,好像完全看不到头。”
柳风拂道:“密道挖的太长,他也不怕塌了,我估计最多不会超过三十里地,但是够他们走这条道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西洲城了。”
秦源道:“我们凭什么那么确定,他们一定会走这条密道?”
柳风拂思考了一会儿:“好问题,他如果不走密道,那这三十里的浩大工程做了用来干什么?”
霍朗之接道:“缅怀真爱。”
柳风拂笑了:“霍将军真会说笑,现在西洲城全城戒严,离兮一定是想走这密道直接离开西洲城,然后找到接应的羌族人,才能保证他的计划完全实施。”
霍朗之点头,“那我们就先去会一会和他接应的人。”
三人沿着密道没日没夜的走了好些天,饿了就吃点秦源带的干粮,困了就互相给彼此打掩护轮流让对方靠着自己小睡一会儿,原以为可以看到密道的头了,却没想到到了一个三岔路口,三个人便分开走了三条小路。小心翼翼的走了小半天,最后在一处水洞汇合。
正对水洞的地方,是一面开了石窗的墙,从进这相思门开始三人就没有见过阳光,如今简单的光线照进来,竟觉得温暖异常。
秦源在水池边蹲下,“口好渴,我们的水囊里也没水了,我可以喝点这里的水吗?”
柳风拂急忙拉开他:“千万别,这里奇奇怪怪的,水说不定也有问题。”
秦源嘟囔着:“可是真的好渴,我还好累。”他无意识的对着柳风拂撒娇。
柳风拂拽着他把他拖离水边,“你听话一点。”
秦源像突然没了力气一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霍朗之也是又累又渴,然后突然用力嗅了嗅空气,道:“不对,这里有一股很熟悉的很奇怪的味道。”
柳风拂正要说些什么,身后的秦源突然失力倒地,他一惊,赶紧把秦源抱在怀里,一边掐他的人中一边喊:“秦源,秦源,秦源醒醒,你怎么了秦源?”
可是他怎么叫都叫不醒秦源,他就这样失去了意识。
霍朗之道:“你说,这里充斥的海棠花的味道会不会有问题。”
柳风拂一拍脑袋:“羌族有一种海棠迷药,是我粗心了!”
霍朗之摇头:“没那么简单,若是只是迷药,我们在这里呆了这些天,早就该有反应了,不会拖到现在,更何况,如果只是迷药,不至于你这么摇他喊他都没有反应。”
他脑中灵光一闪:“我知道空气里的味道是什么了!是瘴气!当年日暮山上就是弥漫着这个气息,只是曾经念归给我服用过克瘴毒的药,所以瘴毒对我来说没有用罢了。”
他转而又不解,“可是你也没事啊,只有秦源有事……”
柳风拂眼中晦暗不明,道:“那你现在有没有觉得自己浑身无力?”
霍朗之摇头:“没有。”
柳风拂眸中闪过惊异之色,嘟囔道:“不应该啊,海棠迷药之下,还有人可以完全无动于衷?”但他的神色很快又恢复平静:“那可能是每个人体质不一样吧,也不一定就是瘴气,也许是秦源在这里闷久了,他身体又不是很好,毕竟不是习武之人,这样吧,我们先带他出去,”
霍朗之道:“这扇石门?”
柳风拂望了望前面又看了看后面,把秦源抱起来:“虽然前路未知,但不能不管他的生死。”
霍朗之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谢谢你们陪我来,既然一起进来了,就要一起安全的出去。”
柳风拂把秦源交给霍朗之抱着,自己去研究石门机关,一边道:“可是我们如果都离开了这个地道,到时候离兮又从前门走了,该如何是好?”
霍朗之道:“无妨,我哥留了人替我们看着前门,若是有事他会传信给我,何况,离兮的目的地是漠北,就算换了路,他也要到漠北,走正门就要经过西洲城守卫的排查,他不傻。”
柳风拂故技重施,召唤了自己的引路蝶,蝴蝶飞啊飞,停在了一块丝毫不起眼的砖头上,那砖头嵌得紧,他只得用上扇子,终于成功拨开了砖头,石门打开,三人成功逃脱出去。
很快石门又合上。
外头是一片乡间密林。
霍朗之道:“看来我们猜得不错,这里,真的出了西洲城了。”
柳风拂接过秦源抱着,三人又走了一段小路,发现这路崎岖不平,才知道原来密道出来直通一座小山峰,他们在林间远眺,可以看到不远处的西洲城城门。
柳风拂把秦源放在地上。
霍朗之问:“不继续赶路去找医馆吗?”
柳风拂摇头:“不用,我可以救他。”
“但是这里不太安全,万一离兮的人追出来……”
“不会,你看我们这一路风平浪静的,接应他的人还没来,他不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