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时分,索托城的一间小旅馆中。
达芙妮穿着舒适的睡袍,坐在桌前写日记。与她同宿的朱竹清跟着大部队去斗魂场进行斗魂竞技。
她原本也想要跟去的,结果被大师的一句“身体尚未恢复”的理由,留在旅馆中休息。
今天不知道到底怎么了,她一整天的心情异常烦躁,匆匆的把日记用简短的几句话写完,无所事事。呆坐了一会,想要继续研究伪魂环的事,结果一翻开先前的资料笔记,就想吧研究资料合上塞回包里。想睡又太早睡不着,一切都显得没有耐心。
最后无事可做的达芙妮,无聊的抽出桌上纸盒中的纸,开始折起一只纸鹤。折完一整盒纸之后,对小纸鹤施起一个小魔法,让它们在旅馆房间里飞来飞去。
朱竹清她们从斗魂场回到旅馆后,就看到这么个情况。
一大团白色的云,扑棱扑棱的在房间里四处乱窜,毫无飞行目的的时上时下,忽左忽右,甚至有好几只白色的小纸鹤落在她们身上,轻啄一口,然后扑棱着小翅膀飞走了。
朱竹清,宁荣荣还有小舞三人无奈的看向瘫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魔杖的始作俑者。
瘫坐在沙发上的始作俑者,乏力无气的说道:“无聊,好无聊!没有写日记的热情,没有想做研究的冲动,没有想要睡觉的欲望。”
小舞一把抓住一只不知道在她头上停留多少次的小纸鹤,“所以这就是你把房间弄得乱七八糟的原因?打发时间?”
“我这不是在打发时间,而是在思考人生。”达芙妮看着小舞,学着克洛夏的样子,双手十字合起成塔状,中指搭在下巴处,如此说道。
宁荣荣扶额:“思考人生有必要把房间弄成这幅样子吗?”
到底还是与达芙妮相处三个月的朱竹清有办法。
朱竹清三两下的拍飞几只挡着她道的小纸鹤,走到自己的床边,掀开被子坐下,语气一贯的冷淡:“赶紧把房间收拾了,不然今晚你的魔杖晚节不保。”
依旧瘫在沙发上的达芙妮,叹了一下,大喊一声:“无聊!!”垂在沙发边上的手,握紧魔杖一挥,在房间中胡乱飞行的小纸鹤,开始哗啦啦的复原成平整的纸张,没有一丝折痕,有序的飞回自己原本该待的地方——桌上的小纸盒。
小舞和宁荣荣奋战了一晚上,已是很疲乏了,于是没有过多的逗留,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洗睡。
被朱竹清勒令不准乱来的达芙妮,开始新一轮的没事找事做,被虐待的对象依旧是纸盒里的纸。
达芙妮从包里掏出一本很大很厚很重的书,砰的一下,粗鲁的放在桌上,可把要去洗澡的朱竹清给吓出猫耳朵。
直到朱竹清从浴室出来,达芙妮还没有上床睡觉,依旧趴在桌上写写画画。
她走过去看看对方在画什么……
圆圈,三角,方形,六边,星星,月亮,太阳,以及一些自己完全看不懂的字体,各自穿插组成一幅非常好看,又极富规律的图案。
朱竹清渐渐被图案吸引,眼睛随着达芙妮的笔尖而动。没过多久就头脑开始有些晕乎乎,意识也从图案中离开,浓厚的睡意袭击着她,于是她对伏案的达芙妮说了句“去睡了。”不需要一会就在自己的床上睡着了。
半夜,朱竹清是被一阵梦呓声和轻微的哗哗声给吵醒了。
她打开房间内的照明用的魂导器,清晰的看到房间内再次被小纸鹤给弄得乱七八糟,其始作俑者毫无感觉的躺在床上睡觉。
拍走一只落在她身上的小纸鹤后,朱竹清走到达芙妮的身前,一摸额头,叹了一气。
果然又发烧了。
自从那天晚上的事后,从醒来到现在,达芙妮几个晚上都会发烧说梦话,直到每日黎明出现,体温才降低到安全线。大师这几天不让她出去跟着大部队去斗魂场,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看来还是明天等她醒来了,直接把这件事告诉她吧。
次日一早。
达芙妮坐起身,直直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说:“这一觉感觉睡了等于没睡,还是那么累那么困。”
“你终于醒了,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朱竹清早已收拾妥当的坐在床边,翘着二郎腿,双手撑在身后,
“嗯?”达芙妮揉揉眼睛,迷蒙着双眼看向朱竹清,问:“怎么了?”
朱竹清伸出一只手指,指向混乱的天花板。
“天!我什么都没干!难道是我睡着的时候做的?我昨晚梦游了?”
“你昨晚什么也没做,也没有梦游,就是躺在床上发烧说梦话。”朱竹清如实的说。
达芙妮疑惑的问:“发烧?梦话?”
结果得到朱竹清的点头。
达芙妮一拍额头:“梅林啊!你这么一说,我大概知道我这段时间状态为什么那么差的原因了。真是糟糕……你还记得我之前说的过耗吗?我现在差不多要接近那种状况了。哎,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就是麻烦了点,只需要一瓶药剂就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