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挺快,眨眼工夫一年就过去了。身边的人有的人变了,也有的人没变。
宋姐还是老样子动不动就消失,只是见到她的时间越来越短;阿岛的记忆神奇的恢复了大半,阿岛说是宋姐帮的忙,具体怎么帮的,她没告诉我。
还有,阿岛和阿屿准备结婚了。
那艺告诉我她准备走艺术,可能高二的时候就不和我一个班了。
变得最大的宋屿,听说宋屿在考试的时候被一通电话交了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教室了。
我是有点担心的,发了几条短信问他怎么回事,连续几次没回,我就打了电话过去,电话他是接了就是回的话有些敷衍,一来二去,我就也不问了。
高二开学前,老爸花了点钱,请了学校的领导吃饭,把我塞到了学校的理科重点班。
在重点班的日子不好过,讲数学的老师堪比催眠机,我曾经偷偷拿出手机玩某个通过声音移动跳跃的小游戏,惊奇的发现数学老师的声音居然可以让里面的小人走得如此平坦,毫无起伏。
我由衷佩服。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重点班每个星期都要考一场试,科目随缘,我一开始还做做样子,认真看那么几题。可考了几次发现,还没有我瞎写对的多。
一次英语老师举着我个位数的试卷痛心疾首:“宋岛,你说说你成绩差还不认真听,以后该怎么办。我们班上也不是只有你一个成绩差的,你瞧瞧你同桌,成绩不行,可是人家在别的地方厉害啊……”
英语老师有幸还是高一的那位,教学语言极短,废话倒是一堆,训人也是一样。
我瞥了一眼同桌,他愉快的畅游在手机的游戏海洋里,突然被cue,正一脸茫然。
这位同桌和我一样,也是被家里人塞钱送进来的,我们两个一开始都说自己是条咸鱼,结果他高二下学期中途突然不见了一段时间,回来的时候脑袋上就多了个头衔——国际青少年魔方大赛冠军。
这时我才想起,我们这届之前确实有一个魔方大赛省冠军来着,没想到就是这家伙。
到头来只有我一个人贯彻了咸鱼的真谛。
我恨——
同桌是冠军这件事被学校挂在喜报栏的第三天,公告栏也多了张纸,放学的时候我好奇看了一眼,愣住了。
这是张处分单,这点不惊奇。
惊奇的是被处分的人,是宋屿。
原因是旷课,一连旷了几天,连一模都没有参加。
我试图在回家的路上打电话给宋屿,一通都没有接,想放弃的时候碰巧遇上了那艺,她兴冲冲地拉住我。
“走!”
我:?
“这是我要的宋屿住址。”她把手上的小纸条递给我,“我们去找他。”
我犹豫了一会儿,说算了,作业多要抓紧时间写。
也许是和我分开的时间有些久了,忘记了我的德行,还真相信了,临走的时候还说要约好一个时间一起去找宋屿。
我看着她离开的身影,这个方向大概是回家去了。
写着地址的纸还在我手上,我盯着它,也走了。
只是不是回家的路。
人不在家。
这是我又按门铃又敲门得出的结论。
不过邻居倒是被我吵出来了,是宋姐。
“哟,这是找上门来找我要债了,不就是一包烟的钱嘛。”宋姐见我有些惊讶,满嘴瞎说话,“开玩笑的,隔壁小孩不在,去喝酒了。”
“……”
宋姐和我讲的不多,就讲了些宋屿这几天的烂泥日子。离开的时候,她把欠我的烟钱还给我,中间还夹了张纸,我看了看纸上的字,又看了看她。
她嘘了声。
“这是秘密。”
纸上就写了个两个字——爸妈。
我下线很久的智商难得上线一次,秒懂。
隔天晚上我接到了通让我意外的电话,宋屿打来的,约我去撸串。
一起的有他的朋友,还有说是死不要脸硬是来蹭吃蹭喝的宋姐。宋姐见到我忙是把我拽到旁坐下,然后不停的冲我耍眼色,笑容好不猥琐。
我一时摸不着头脑,直到我看到自己另一边的宋屿才明白过来。
宋屿朝我递了瓶可乐,无糖,我没接。
“接啊,我特意给你点的。”
“哦。”
看看,果然是太久没见,连我和那艺的喜欢喝啥都记岔了。
说起来,那艺前几天还骄傲的和我说自己已经戒掉可乐了,那个一本正经的表情,让我笑了半天。
上菜的张姨和宋屿是老熟人了,上完菜见生意也不忙,便坐下来和我们一起唠唠嗑。
“哎呦,小宋耍朋友了啊?”张姨说。
宋屿喝水呛了,我吃rou的嘴要空了,一旁的宋姐笑的拍手。
“张姨别闹我,不……”
宋屿没说完被宋姐打断:“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