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最终还是在酒店窝了三天,林雨浓喜欢一个人发呆,楚宴舒就在一边的沙发上看书。
两个人来的时候一人一只皮箱,林雨浓带的换洗衣服比较多,楚宴舒的箱子里大半都是书,林雨浓自己的箱子都是他提的,自然他也不知道男人都带了些什么,不过后来凑过去借了一本,看了几眼就又放下了。
都是心理方面的书籍,上面密密麻麻的标注,有些地方被改掉了,有些地方又自己添加了一些内容,他看不太懂,却也从中看到了许多不想过多暗示自己的内容。
离开酒店那天,楚宴舒打了一辆车,从喧嚣的城市繁华区到树木葱郁的郊外,林雨浓扒着车窗看了一路,表情木讷,眼睛无光。
座位下面,一只穿着帆布鞋的脚将一只穿着皮鞋的脚别在了内侧,时不时的转动一下脚尖,在遇到阻隔后轻轻挪开,没过多久又继续重复这样的动作,一直到出租车在小镇里的一件红房子前停下。
楚宴舒一手打开车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下还在看窗外景色的男孩儿,他的头发微微有些长,卷而翘的头发发质很软,楚宴舒没忍住,抬手离开的时候轻轻揉了揉,瞬间就接收到男孩一个嫌弃的白眼,他抿着嘴笑了笑,伸手帮他把车门锁拉开了。
“到了,下车吧!”
英lun风格的红房子,庭院很大,长满了荒草,石块砌出来的小路上杂草都长到了脚踝,林雨浓什么都不需要负责,跟在手提两个皮箱的男人身后,“这房子多久没人住了?”
“大概三年吧,我朋友出台了以后就去他金主家去住了……”
“你的朋友是真的被包养了?他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林雨浓与楚宴舒已经熟络了不少,话也多了起来。
男人打开门,侧身让他进来,嘴角的笑容有几分模糊不清,“男的啊,被富婆包养。”
房间的装修很简单,基本都是黑白色调,主体上与江城里林雨浓住的南江别墅差不多,不过是窗户上都封了铁栏。
“房间随我挑吗?”林雨浓看了一圈,站在二楼的楼梯口问。
“当然,然后我就住在你隔壁,这样半夜我害怕,叫你一声你就能听见”
男人话音刚落,林雨浓一个回身奔回去了,挑了二楼最靠东边的那间卧室。
午饭时间,林雨浓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妥当下来找人,高大的男人正在院子里拔杂草,灰色休闲裤的裤脚被泥土脏了一片,手上更是狼狈不堪。
“午饭吃什么?我好饿”,林雨浓扒着园子的栅栏上百无聊赖的问。
楚宴舒闻声从乱草丛里站起身来,阳光下的侧脸轮廓清晰分明,额头隐隐有些汗珠,看得出有些疲惫,他抬手用袖子擦了擦脸,“很抱歉,你难得喊一次饿,家里却没有饭吃”
他摆手阻止想趟进来的男孩,“别过来,草底是shi的,脏了你的衣服。”
林雨浓上身穿的纯白色T恤,下面穿了条九分的亚麻长裤,人长得又白又瘦,看起来也就是个个头高点的高中生。
实际年龄也不大,楚宴舒抚抚鼻子,又想起来自己大他十二岁的事实。
“中午就做院子里的空心菜好了,再不吃过一阵子就老了,下午我们去超市采购,怎么样?”
林雨浓没意见,老老实实的往后退了几步,看得出来他确实有想进来看看的意图,但奈何楚宴舒出言阻止,面上的表情明显有些不情愿。
“什么都不会做的当然没有挑剔的权利!”
楚宴舒并未理会,弯身掐了些空心菜的嫩心,整个人从园子里出来时,皮鞋上的泥土已经将优质的皮质糟蹋的不成样子,他在离林雨浓几步远的地方跺了跺脚,有几分无奈的皱着眉头看自己的鞋面。
“天呐,乔柏年真是疯掉了!”
林雨浓不知道这个乔柏年是什么人,面色嫌弃的男人已经抬头看向他了,英俊的脸上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那双好看的眼睛更是满含嫌弃,“厨房的收纳柜里有盆,你可以帮忙接盆水过来吗?我这个样子实在没办法进屋子里了”
林雨浓低头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进屋了,不多时抬着一盆水出来,楚宴舒刚想把怀里的菜递过去,那盆水就已经原封不动的被泼到了他的脚面上。
楚宴舒张了张嘴,突然想起什么,一抬头就见林雨浓已经后退了几步,身子撞在木质栅栏上,唇色有些白,神情恍惚。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楚宴舒迅速的脱掉了脚上的鞋,人也已经走到了林雨浓跟前,“别怕,只是水而已,不是什么猛兽,你这几天不洗澡是因为怕水吗?”
林雨浓又往后退了几步,身子险些从栅栏翻过去,男人眼疾手快的拦腰将人拉过来,拖到一边时才后知后觉的松开手,但怀里的人并没什么反应,只那双紧攥着他衬衣的手抖的厉害。
楚宴舒拉着人回屋子,林雨浓恹恹的窝在沙发里不爱说话,楚宴舒将菜整理好过来拉林雨浓起来,“你好些了吗?”
林雨浓抬头看他一眼,嗓音很淡的回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