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房里燃着香,连铄陌和花满楼已经沐浴熏香,静候等待。这里是苦瓜大师的住所,在连铄陌回来没几天,花满楼就得到苦瓜大师要做素斋的消息,带着连铄陌赶来。
苦瓜大师的素斋是出了名的好吃,要求也是出了名的多,不但要沐浴熏香还要有足够的耐心,不但人要来得对,还要他高兴。所以想吃一次苦瓜大师的素斋不比让西门吹雪出门要简单,索性今天来得人都不是俗客,也遇上苦瓜大师高兴了。
连铄陌和花满楼走出去的时候以是暮色,,晚风吹过竹林带来清脆的晚钟声,院子了做着两位道人,一位身着蓝布衫的是武当长老木道人,另一位自然就算黄山古松沮丧。
连铄陌在花满楼前方一点,正要对两位道人行礼被古松居士用一个安静手势制止,正当他疑惑之时,花满楼开口道:“要两位前辈在此相候,实在不敢当。”
听了花满楼的话,古松居士却叹了口气:“看来这老道果然说的没错。”
花满楼笑道:“道长说什么。”
木道人笑道:“我说你一定知道我们在这里,就算我们一动不动,你还是知道。”
古松居士又道:“不算不算,我刚才制止这位小友,惊动了,不算一动不动。”
木道人大笑:“亏你一把年纪了,还在这小事上计较,就动一下手指而已,你其他地方没动,有什么差别。”
古松居士不赞同道:“就算是只动了手,那也不算一动不动。”
连铄陌也笑着,对他们行礼道:“看来在下打扰了前辈的兴趣,实在失礼。”
“这位小友倒是面生的很。”木道人道。
“在下连铄陌拜见两位前辈。”
“哦,你就是赋闲琴师,幸会,幸会。”木道人摆手道:“你也不知道我们先前的计较,算不上失礼,是这个家伙太小气了。只想揪我的错处。”
“说得你这老道没揪我的错处似的。”古松居士也不甘心的反唇相讥,随后又叹了口气道:“虽说如此,但我还是想不出他怎么会知道。”
木道人得意道:“我也想不出,只不过我有个你比不上的好处。”
“哦?”古松居士问道:“什么好处。”
木道人微笑道:“想不出的事,我就从来也不去想!”
古松居士也笑了,道:“所以我常说,你若不喝酒,一定能活道三百岁。”
木道人道:“若是没酒喝,我为什么要活到三百岁。”
连铄陌失笑,听这木道人的洒脱的话,任睡也想不到他居然也是一位包藏祸心的人。
禅房内,食物的香气已经从竹帘的缝隙内挤出,飞往院子,在人们的鼻尖下勾引,挑逗。古松居士叹道:“苦瓜大师的素席,果然是天下无双。”
木道人笑道:“他自己常说,他做的素菜就算是菩萨闻到了,都会心动。”
古松居士道:“看来现在菜已上桌了,我们还等什么呢?”
他们掀起竹帘走进去,突然楞住了,只见一大团散发恶臭的泥人坐在那里大快朵颐,整个头都快埋到盆底了,就差拿舌头舔。而要求颇高的苦瓜大师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眯眯的坐在他旁边替他夹菜好似怕他吃不够。
是什么样的人值得苦瓜大师如此对待,在从泥块中勉勉强强认出的人脸也让连铄陌有就该如此的感想,毕竟那是陆小凤啊。
木道人最先受不住了,叹气道:“这和尚偏心。”
古松居士附和“他请的是我们,却让别人先来吃了。”
木道人继续抱怨道:“他一定要我们去熏香沐浴,这人却好像刚从泥里打滚出来的!”
苦瓜大师听了反而大笑:“和尚的确偏心,但也只不过对他一个人偏心而已,你们生气也没有。”
木道人看向他痛心道:“你为什么要对他偏心?”
苦瓜大师无奈道:“遇见了这个人,连我也没法子了。”
木道人听了也笑了:“如果是这个人我不怪你,上次这人偷喝了我两坛五十年陈年女儿红,我只有看着他干瞪眼。”
花满楼也苦笑道:“遇见这个人,只怕连菩萨都没法子。”
连铄陌挑眉,在花满楼耳边轻轻道:“如果你不帮陆小凤垫付酒费的话。”
花满楼笑了,什么也没说。
陆小凤还在努力塞着,直到两盆菜都已经空了,才停下冲他们笑,神情满是得意,嘴里含含糊糊道:“你们尽量骂你们的,我吃我的,你们骂个痛快,我也真好吃个痛快。”
木道人轻哼一下,大笑“别人上你的当,我不上。”话还没落下,他就已经坐下手上动作飞快还没反应过来,已经下肚三块素鸭。
连铄陌扫一眼,古松居士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坐下,就算姿势优雅也忽视不了他的飞快速度。连铄陌拉开椅子让花满楼坐下,离陆小凤远远的,自己才入住,隔开他们,但眉头紧皱嫌弃之色不言而喻。
花满楼也皱眉道:“你平时本来不太臭的,今天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