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表示自己除蟑螂的时候手艺还不太熟练,能量消耗有点大,可能还得再晒会儿太阳,温悬想着既然发了信号弹,或许其他没事的队友也能找过来,于是便坐在这种看似路边绿化带全都有,但以自己的知识量一时想不起来是啥的植物椅子上,把后来发生的事情简单跟秦砚说了。
“这件事没问题才有鬼了,咱们莫名其妙地昏过去,热武器都被缴了,那个衣着高档的小青年出现的也突兀,还有这些重回改革开放前三十年的建筑。”
“走一步算一步吧。”秦砚也隐约感觉到违和,自然而然地牵起温悬的手,又晒了一段时间后,收了这片植物堡垒。
二人走出来后,刚才还似乎坚不可摧的绿色“建筑”就变得灰白,很快散作一地尘土,而这场景温悬似曾相识。但区别是,这次地上并没有催生什么植物的迹象。
“你能控制到什么程度?”
秦砚秒懂温悬问话里包含的意思,解释的很详尽:“毕竟让它们长出来也消耗营养,我打完这堆巨型小强之后就渐渐能感觉到能量的流动,这些叶子在光合作用的时候会缓慢地产生能量,枝叶生长的时候又会从我体内抽走一部分,不过挺少的。刚才我是把植物里的能量全都收回来,节约嘛。如果不收回能量就割断的话,它们就能脱离我活一段时间,但是会失去能量转换的功能,没法自己生长,直到能量耗尽就也变成刚才那样了。”
短短时间内竟然已经能总结出如此清晰的规律,温悬一时感到莫名的自豪,继而忽略了其中的异样。随后温悬暗自心念一转,明白自己断掉身上丝状物的时候并没有主动抽回能量,于是那片地上的残余能量致使杂草快速生长了一小会儿。
这样就解释的通了。但温悬尚认为自己能控制那弱不禁风的融合对象,又有点偏执地不想让秦砚知道自己和一种诡异的东西融合,于是只说自己也和一种植物融合了,具体品种未知,以后也不打算让秦砚看见。
夕阳西下,天空染上了不详的红色,秦砚难得固执地牵着温悬的手不放,温悬一瞪他他就冲温悬笑,笑得那叫一个温柔缱绻眉目含情,完全没有一个特遣队员的身份包袱,温悬本来心思就不那么光明磊落,加上秦砚那个风流模样生得实在是好,男性荷尔蒙不要钱地盯着温悬一人撒,让人非常的没脾气,温悬被暧昧的气氛熏得脑力告罄,一时间乖得像回到了16岁。
突然两人头上一黑,背后一个影子飞速从高处掠过,温悬反手就抽了匕首,秦砚没有武器在手,但从衣服下面伸出的张牙舞爪的枝条好像比匕首威慑力还要大一些。
结果影子一落地大家就愣了,一触即发剑拔弩张的架势瞬间变成失散多年的亲人重逢场景。
“子文你没事吧??”温悬看着谢子文恢复正常的脸,和头顶耷拉的两只白绒绒耳朵,不确定他这是有事还是没事。
他一个一米八五的阳光爽朗型大小伙子,头顶多了俩垂下来还会忽扇的兔子耳朵,竟诡异的有点萌??
谢子文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形象十分与场合不兼容,他抬手安抚似的顺了顺兔子耳朵的毛,温悬和秦砚一言难尽地看着他,那四只眼睛统一表达出“谢子文你为什么要给自己顺毛!你是疯了还是疯了!你真的没事吗!”
“唉,我好不容易把尾巴收了,但是它胆子太小了,一定要听着周围的动静才行,死活要留着耳朵……哎!我摸的不是我自己啊!是这只小兔子。”
“……我可以理解为,你体内现在有一只活着的,能跟你交流的兔子吗???”
谢子文纠结地组织了一下语言:“也不能说是交流吧,毕竟兔子本来也不会说话。是这样的,咱们当时不是刚疏散了一批居民嘛,里面有个小姑娘养了只小兔子,我眼睁睁看着那小姑娘基因崩溃了,她最后一刻,只剩下头部还保持人形的时候问我,能不能帮他照顾这只兔子。”
似乎是回想起小姑娘惨不忍睹的景象,谢子文皱了皱眉:“我一看,那么小的一只垂耳兔啊,跟个白色的毛线团似的,刚断nai没多久吧,在纸盒子里面委屈吧啦地缩成一团了都,我想着回去扔给后勤部的养,就先带在身上了,结果一觉醒来兔子没了,我还傻乎乎地搁那儿找了一圈,以为是跑丢了,谁知道是融我体内去了啊!”
“你能感觉到它?”秦砚没目睹谢子文融合时候的惊悚形象,温悬满脸神情复杂,于是开口详细询问情况,以后也好互相借鉴一下异变之后的处理方式。
“我掌握主动权让自己情况稳定下来之后才发现,那小兔子也不会跟我说话,但我能感觉到它的情绪,周围有动静会慌张害怕——虽然我觉得它看到什么都害怕——它应该能通过我来感知,不过一只刚出生没多久的兔子估计啥都不明白,慌的一批,带着我一块心慌紧张,那耳朵都是支棱着的,我安慰了它一路,你看,”谢子文指了指毛绒耳朵,那下垂的兔子耳朵还回应似的翘了翘,“这会儿才安下心来,可算不给我竖着俩耳朵了。那种感觉很难以形容,就是清晰的知道有另外一个意识,不存在任何一个身体部位里,好像已经跟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