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泱一惊,转目去看身边人,落天依旧一脸平静,他道:“不是内服,药浴。”
“我是个直人,开门见山了。”古叔道:“你这药方不止安胎吧?这些药都有安胎固本之效,但一般人是不需要这么苛刻,像这万年桃木千年寄生,万年的桃木辟邪除崇,与它傍生的寄生辟邪除崇极强,你这不像安胎倒像是除魔?”
紫泱很平静,腹中胎儿不寻常,他早有心理准备,否则这人如何肯和他在一起。他从身后搂紧人腰,将头贴在人肩窝处,深深吸气,熟悉的气息灌满胸膛,他想:只有利益才能长久,想要独占这人,就不能让自己失去价值。
落天轻轻拍了拍紧箍在腰上的手,道:“老先生医术Jing湛,对于邪魔一道知之甚详,难得这里灵气稀少还有修道者,今日不虚此行。”
“你!”古叔一惊,但也是一瞬间,他摸着胡子又是一副高深莫测样子,“看来阁下也是道友。”
落天道:“这方子,老先生只管开价,在配齐药之前,安胎,劳您费心。”
“好说,”落天避而不言他也不追问,摸着胡子呵呵笑了,继续走回柜前抓药,他看了一眼贴在落天身后的紫泱,道,“小伙子别多想,这方子不口服,药浴于你是没有坏处。我要是没有猜错,药浴需足七七数,安神除祟,他在保你,我说得可对?”
落天沉默,算是默认。紫泱心里软得一蹋糊涂,满腔地柔情无处安放,只能将人抱得极紧,这是他的毒,一天比一天沉陷得更深,无法自拔,爱到极致会心痛。
好想把他藏起来,一口一口吃进肚子,他的灵魂困在自己身体里,这样就跑不掉了,他们永远分不开。紫眸闭上,掩住眼底的疯狂。
这感情太沉重,压着他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来。
会疯的。
紫泱用力到恨不得将人生生揉进血rou里,他想:迟早有一天我会为你疯掉。
“勿思太多。”落天强行将人从自己身后扒下来,“易入魔障。”
紫泱闭着眼睛偎进他怀里,低低道:“我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压制不住心底名为欲望的猛兽,偏偏在这个时候小腹隐隐作痛,这小东西又要来了!
落天找了一张太师椅坐了下来,将人抱进怀里,把头按在自己肩窝处,结开发绳,手指插进人半shi的长发中轻轻按抚,他声音低而轻,循循善诱:“放空思绪不要想任何事,你勿思,它影响不了你,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我在--”
“要一直在,不要松手。”
“好。”
“落天,我爱你。”
“嗯,睡吧。”
紫泱在他安抚下慢慢放松,放空思绪,肚腹中胎儿果然安分了点。
“他情况不太好?”古叔说,他抓药不用称,两指一捏就知斤两,Jing准无比。
时间不多了。落天道:“老先生,能否将你方子里的桑寄生替换成桃木寄生?年岁久的。”
古叔呵呵笑了习惯摸了一下胡子:“这我可挑不出来,还是你自己来挑吧。”
想了一下,他还是忍不住问道:“冒昧问一下,我刚给他拿脉,发现他体质与一般双儿不同,按理说是不可怀子,你这胎儿来历古怪,不是自然受孕吧?”
落天道:“老先生医术Jing湛。”
既然不是双儿那就是货真价实的男子,没有隐性子宫可受孕却被强行怀子,只能是寄生,强逆天道而行,代价--
古叔一叹,说:“我是外人不好问你们私事,但他逆天怀子,胎儿是生不下来,你执意要他生,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成功了也只能以命换命。”
紫泱头搁在他肩窝,温顺得如一只猫儿,落天轻抚他柔软的紫长,道:“我会护他。”
能凭rou眼就能判断出寄生伴生之物属性以及它的年岁,还有那个方子,他知眼前这个青年于医道之上的造诣是他望尘莫及,连他自己也莫名坚信这青年要护人可能连天道都奈何不得,不过是苦了怀子那位。
古叔语重心长道:“我行医几十年,见人多了,却从未见过痴到他这种地步,他甘愿为你逆天生子,受这孽罪,好好对他,莫负他这番真情。”
落天微叹,不言。
也罢,世间最难说理的就是情,这里面是非对错扯不清,他一个外人今天问得也够多了。
“你要这桃木寄生,自己挑着加吧。”古叔利落得抓好药照常例开医嘱。
紫泱并没有睡着不过是放空思绪处于一种不思不想空茫状态,落天一动他就回神了。
“拿药。”
落天起身自己去挑药,紫泱从笑眯眯的古叔手中接过医嘱单。上面写着他的情况药方用量以及……
三月禁房事?!!!
“三个月?”紫泱瞠瞪,恨不得将薄薄一张医嘱单烧出两个洞来。
古叔呵呵笑说:“年轻人,别仗着年轻就胡来,年纪大了毛病就出来了,这种事还是悠着点好,尤其是你现在胎龄小更不能做,极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