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还是有些迟疑,这两年的经历,真的是怕了。
“我是补偿给你的,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欠下人情不太好。”白瑜笑了笑,没接过。
许遇皱了皱眉头,继续写到,“太贵重了,而且......”
“许遇。”白瑜握住了他的手,制止了他写后文,“没必要,你不接受,让我觉得你好像就是在暗示要和我发生什么关系一样。”白瑜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一直看着许遇,希望能在他的脸上看到什么,能让他幻灭的神情,只要一点点,他就会立刻不喜欢他。这两年,算计的够多了,已经不相信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许遇眸色沉了沉,将手表放回了抽屉,面无表情的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谢谢。
“那么这次,你又帮了我,你想要什么样的谢礼。”白瑜盯着他开口。
许遇指了指抽屉的手表,意思就是这个就够了,不需要别的东西了。
“那是上次,这次是这次。”白瑜松开他的手,“不一样。”
“你很有钱吗?”许遇突然就在纸上写到,白瑜的目光顿时就黯淡下来了。
一样,都一样。
“嗯,你想要钱?”白瑜语气就突然冷了三分,甚至觉得当初和许遇没有走到一起都是正确的选择。
“不,我想在繁华区有一间书店,不需要很大,nai茶店那么大小也可以,时间也不需要很长,一个月就好了。”许遇在纸上写到,“我想知道,繁华区的事物到底和我们这里有什么不一样。以前我养母一直告诉我,要逃离这里,但是最后我还是束缚在了这里。我曾经短暂的去繁华区的地方打工,但是我还没有来得及去体会因为身体的原因就不得不回来。两年前的时候遇见你,我觉得繁华区可能并不好,不然怎么教出你这么......”他顿了顿,才继续写到,“现在看到你,觉得你有成功人士的影子了,我想知道究竟那是什么样的地方,能让你变得成熟起来。”
白瑜看完嘴角又上扬了起来。
“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白瑜扣了扣桌面,“累了,哪里可以睡?”
白瑜并没有等他回话,就径直上了楼。许遇看着他上楼,敲了敲键盘,才突然发现什么不对劲,他明明就已经将一楼的那个房间给他住了,结果他去楼上了,他仔细一想就将收钱的柜子给落了锁,连忙抬脚向上,直直的就奔向自己三楼的房间。
推开门,房间里没有人,甚至连灯都没有打开,只有一阵微风徐徐的飘来。他疑惑了一会儿,难道白瑜没来这?然后就突然觉得不对,他记得他今天没有开窗啊,仔细一看,才发现连着窗台的门被打开了,白瑜靠在那里,与夜色融为一体。
许遇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想了想决定转身离开。
白瑜就在这个时候回过头,说,“过来,我们一起看一下这个夜色吧。”
鬼使神差的,许遇就真的走过去了。
春雨下的夜色很没,朦朦胧胧,就像加了滤镜一样,远处的灯光全都变得虚无,青山都变成了剪影,宛若画卷。
“我累了。”白瑜就像没骨头一样靠在了许遇的身上。
许遇微微侧眸对上他的视线,很快的又飘过。他能感觉得到,心中的那个枷锁已经被打开了,两年前不敢承认的事情,如今在心底落了实。
其实自己终究是喜欢他的,因为自己的目光总是会围着他转,甚至会想要去关注他,很奇怪是不是。那时候他不懂,现在懂了却不确信眼前这个男人是否又真的看得上他了。不可说也不敢说。也许是命里有缘吧,他突然就再次碰到了他。
“你好像从来都不问我这些。”白瑜微微叹了一口气,“不问我家是哪里,从哪里来,为什么一身伤,也不问我家里是什么背景,也不问我的过去,你好像从来都不关心过我这些。我这两年,经历了许多的勾心斗角,有时候他们说职场就和后宫争宠一样,我现在是真的信了,那些人,话里有话,戏里套戏。
“你给我递表的时候,我在想,你是不是也变了,和他们一样。还好,没有。你不好奇我这次伤是怎么来的吗?我确实是个小少爷,家里有钱,我有段时间被扔去米国学习理财去了,在国外不得不吃得一些苦性格还算好了不少,才回过一两年还没学会怎么接受公司,我家老东西突然一下就去世了,我根本就猝不及防,然后家里的亲戚就开始想办法争夺我的股份以及瓜分遗产,本来轮不到他们的,我在去股东大会的路上被人截胡了,还好我哥及时赶了回来,他很厉害,比我厉害。稳定了局面之后又控住了公司,才让我回去。这两年我也在接手这件事,打理公司,应酬,忙于各项目。我饶了我那些想瓜分财产的七大姑八大姨们,我觉得都是血亲没必要闹得那么僵,都是一家人不是吗?”他顿了顿,“但是还是我太天真了,血亲也无所谓的,这次我出差回来,被朋友拉去会所里喝酒,刚出门就被人截进巷子里了,看样子是要我的命。”白瑜冷笑了一声,“真讽刺。”
许遇低低叹了一口气,他扶起白瑜的脑袋跨出了门,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