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简直帅了我一脸。”
“是啊,今天的发布会冠军也好帅。”蓝背心眼神痴迷,“这些人就是一下子被巨大信息量冲昏头了。等再过一个小时,想清楚他们是谁罩着的,就会安静了。”
“不错,”高个子附和,“总之等他们分泌的这茬激素被代谢了,他们也差不多该消停了。”
走到宝可梦中心门口时,小溪的手机又响了,是从没见过的号码。对方自称是紫堇银行的职员,说她四年前在保险库存放了个包裹,今天到期了,请务必来取。
“包裹里是什么?”小溪问。
“我们也不知道。”职员一五一十地回答,“我们不能询问客户存放了什么,这是个人隐私。我们是丰缘地区最大的银行,在隐私保护上您大可放心。”
“我必须现在来吗?您还没下班?”小溪疑惑,大家不都疯跑出去了吗?
“不知道哪个龟/孙逃命时把电源一脚踹没了,我和另外两个同事被锁在库房,下不了班。”职员语调一本正经。
小溪:“......”
“锁着锁着也就冷静了,陨石要是真砸下来,跑出去不是死得更快吗?”职员接着说,“您别担心,您不需要进来,我们会把东西给您递出去。至于时间,您最迟明天晚上必须来。因为您当时和我们签了个奇怪的合同。合同上说,您必须在今明两天内拿走东西,否则我们将没收您的财产。”
小溪:“???”
“我们银行的政策是,如果逾期东西没取走,将自动延期,续费一年。您是为了省一年的贮藏费,才把房子什么的都拿来抵押吗?您真是严于律己啊。”
小溪询问地址后,表示随后就到。她挂断电话,震惊得无以复加。她的确时不时地会犯拖延症,但四年前,她的拖延症已经严重到需要对自己下这种狠手了吗?
她让布鲁皇跟紧她,在人群中穿梭,从宝可梦中心旁的大门钻进大楼。她原以为人都跑到外面去了,楼里应该很空旷,谁知刚一进去就和一个醉鬼撞了个满怀。醉鬼推开小溪,揣起酒瓶子,摇摇摆摆地往外走,仰头狂笑不止;他身旁的破破袋对小溪龇了龇牙,跟在醉鬼身后一蹦一跳地离开。
大楼内灯光璀璨,商店的霓虹灯招牌绚烂缤纷。小溪经过店门口,发现内里均空无一人。所有人和宝可梦都在奔走,嚷闹不休。小溪加入他们的队列,循着导航,往北边的楼梯跑去。刚跑到拐角处,她听见了歌声。她放缓脚步,朝歌声的源头走去。
拐角处的LED招牌旁立着一位老头,破衣烂衫,富丽的广告牌把他全身照得亮堂堂的。他两侧蹲着几只玛力露丽,面前放了个纸碗,里面空空如也。他脖子上架着把和小提琴类似的乐器,一副吟游诗人模样;每当他拉动琴弦,玛力露丽便会顺着节奏击打肚皮。
小溪站在拐角的阴影处,隔着川流不息的人群,静静地欣赏了会儿音乐。一曲过后,她打开钱包,取出一张500的钞票,交给布鲁皇,让它把钱放进老头的纸碗里。布鲁皇听话地跑开,不出一会儿,又挤开人群,跑了回来。
“谢谢你,小姑娘。”小溪听见一个老态龙钟的声音,“为了感谢你的小费,我再给你念首打油诗吧。”
小溪朝老头望去,隔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她勉强看见老头卸下脖子上乐器,从背上的破布口袋里摸出一副快板。老头对上小溪的视线,朝她咧嘴笑,露出没牙的上颚。再然后,他击打快板,颇有节奏地朗诵道:
“人生在世无几何,有酒有肉且吃喝。多勤多俭多受苦,不如尽情去享乐。空空空,是色也空来财也空,人生在世万事空,死去犹如做大梦。”
朗诵完毕,老头脱帽行礼:“小姑娘,你明白这首诗的意思吗?要是还有以后,欢迎你来卡洛斯,也许还能再见。”接着他弹回了最初的曲调。
小溪顺着楼梯来到负一楼。她跟着路牌找到银行,推开玻璃门。
“您好!”她习惯性大吼。布鲁皇鼻梁上驾着墨镜,两手一抄,黑着脸往小溪身后一站,就跟要打劫似的。
“哎哟喂,”柜台后的职员惊地跳了起来,“您这是抢银行吗?都这时候您还有心思打劫?”
“对不起。”小溪道歉,放低音量,“我是来取包裹的。”
“噢,您就是布鲁根·小溪吧?”职员检查了小溪的身份证,递给她一张表格,“我是刚才给您打电话的那位。”
“您好,”小溪把个人信息写上去,画画似的签下名字,“您出来了?”
职员将表格收下,拉了下铃。不一会儿,一个搬运小匠抱着个木盒子出来。“哦,刚才我发现,电源是我自己不小心踢断的。现在已经接上了。”他把盒子交给小溪。
盒子与家里的药匣子几乎一模一样,上面也刻了一只布鲁。小溪怀疑它们是同一套。盒子没上锁,小溪刚按下卡扣,盖子便弹开了。
盒子里是一层金属座板,座板两端嵌着几个金属卡子,固定住一个小型金属遥控器固定。遥控器的造型类似于某种传送装置。在日光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