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年一路轻功赶回茶铺,此时黑衣人已尽数离开。可令她崩溃的是,本拴在木桩上的小毛驴和包袱全都不见了!
没有小毛驴在,天黑也走不到下一个城镇呀,正苦恼着,忽然听到茶铺灶台旁有响动。
莫非黑衣人还没离去?不对呀,他们在一间茶铺守株待兔算几个意思?正疑惑着,一顶颤巍巍的帽子露出一角。
原来是茶铺老板!看他这个模样绝对不像是和黑衣人一伙的。江流年大步跨过去,将躲在灶台下的人提起。
“大...大侠...饶命...”茶铺老板手哆嗦着求饶,“是...是他们...让...让我这样...做的...”
“嗯,我知道了。”江流年Yin沉着脸有些不悦,“我问你,这里距离哪个城镇最近?若是行脚程要走多长时间?”
“回...回大侠的话...这里距离问天城最近,若是脚程快的话约摸走一个时辰...”
问天城?那不是问叔叔的地盘吗?虽然阿恙不想去那里,可若是背着她返回上一个城镇,恐怕要走四五个小时。
“谢了,我知道了。”江流年没好气地放开他,正要走,忽然被茶铺老板叫住了。
“大侠,是不是和你同来的姑娘受伤了?你若不嫌弃,我那铺子后有一辆废弃的架子车,你看...”
等江流年赶到时,问无恙早已歪在石头上昏厥过去,脸色枯白没有一点血丝,脆弱不堪仿佛一碰就会碎。
“阿恙,阿恙,阿恙...”江流年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一遍遍在耳边呼喊。
见她不醒,急忙扯松她的衣带,袒出衣襟,捏了捏人中,又狠狠掐了她拇指虎口处的xue位。
“阿恙...”呼喊声依旧不停,过了好一会儿,倒下的人才动了动眼皮露出缝隙来。
看着江流年为自己焦急担忧的样子,问无恙除了心疼还觉得幸福,嘴唇浅浅动了动,努力挤出两个字,“年儿...”
见她醒来,江流年稍稍松下紧张的神情,“阿恙,别怕,现在我带你去看大夫...”
日头渐斜,苍凉萧然狭窄的道路上,多了一个手拉架子车的人。冷风微朔道阻且长,车轮声低沉刺耳,平添了几分躁急。
江流年奋力地拉着架子车,边赶路边和问无恙说话,而躺在架子车上的人忍着疼痛,有的没的应着话。
这么难走的土路,幸好在架子车上铺了好多草团,要不然会更加颠簸。
走了半个时辰,江流年便大汗淋漓,索性直接将外衣褪下,为问无恙披上。
“年儿...是不是很累...”看着江流年通红的脸蛋,以及额角沾shi的碎发,那股心疼远比身上的疼痛更甚。
自己从未想过,自小只知道顽皮捣蛋任性幼稚,吵架斗嘴撒娇生气的小丫头,还有如此担当坚强的一面。
“是有点累,所以阿恙千万不能睡着,要和我多聊聊天,不然我会很无聊的。”江流年弯下脑袋,低着头一副嬉笑模样看着问无恙。
“好...我陪年儿...说话...”眼睛一开一合尽显女儿家娇柔,就连这份虚弱无力的面容也柔到极致。
“好呀,那我问你答,你的名字是谁起的?可有何意义?”江流年重新拉起架子车,将皮绳跨到肩膀上,边走边说话。
“这是...我母亲为我起的...”提起母亲,那人美貌温柔的音容便浮现脑海,触着柔嫩嫩的心底。
“她希望...我这一生...岁月静好...平安无恙...”问无恙轻轻说着,仿佛看到曾经母亲这样安详地描述她名字的寓意。
“看来阿恙的母亲定是个娴静淑慧倾国倾城的女子,想必你的长相定是随了母亲。”
刚开始两人还能说话,直到后来问无恙的身体越来越吃不消,语气渐弱额头滚烫,江流年心焦了一片,加快脚步赶路。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才赶到问天城,江流年直奔问府寻问云帆,但却被府外的守卫挡住。
如今正是问天城多事之秋,城主刚刚被释放,现在又忙着对付刹罗界,这等闲杂人当然会拒之门外。
见着守卫不理睬自己,江流年气急败坏地跺脚,指着架子车上的人大声道,“你给我瞧仔细了,车上躺着的人叫问无恙,可是你们城主的亲生女儿,现在她生命垂危须得赶快医治,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你承担得起吗...”
小小的守卫怎知城主还有个女儿,所以对眼前人的话嗤之以鼻,将头偏过去。
这时从院中出来的管家福伯,看到门口外吵吵闹闹,便走上前嗔了守卫一眼,“何等事情在此喧哗!”
还没等守卫开口,江流年上前一把抓住福伯的手臂,“福伯,我是江流年呀...”
福伯闻言转头看了看江流年,只见眼前小公子素着中衣,白净的脸庞渗着片片汗水,一副焦急模样。
“福伯,赶快...赶快请府中大夫为阿恙医治,她...她受了很重的伤...”江流年边拉着福伯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