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年猛地睁开眼睛,慌忙看向四周,眼前依旧是这个时空的样子,才顺平气息擦了擦额间汗珠。
已经连续四日,自己反复做着同一个梦。梦中紫衣女人要带自己离开这个时空,问无恙知道真相,面露痛苦憎恶,竭力嘶地一遍遍吼着‘为何要骗我’。
“五师妹,你醒了...”抬起眼便看到雪无痕扛着剑,提着两壶酒坛过来,在江流年眼前晃了晃手中东西笑道,“五师妹可还记得三个月前你向我讨要的桃花醉,酝酿一年今日终于开了封,本师兄请你喝酒。”
不听江流年回话,直接将她从床榻上拉起来往后山凉亭跑去,没想到广白与木欢早早就在那里候着。
雪无痕放下酒坛,又冲广白使了一个眼色,小师弟领会后,立刻倒了一碗酒推向江流年,“五师姐,赶快尝一尝。”
酒香扑鼻萦绕,是别有一番滋味,只不过自己对酒实在不感兴趣,但看他们这般热情,江流年意思意思似地抿一口。
“五师妹,你这个样子怎么能品出酒味呢?”趁她不备,雪无痕直接托着碗底,将剩余的酒水灌到江流年喉咙里。
“咳咳咳...”酒辣十分,呛得嗓子眼直冒火,眼泪也大把大把流下来。
江流年躬着腰弯下头,捶着胸口咳嗽,“我...我不喝了...太辣了...”
“五师妹,好歹给本师兄一个面子,你再喝两盅...”雪无痕又倒了两碗酒推到江流年面前。
“说好了,喝完这些就不喝了...”江流年忍着不适,咕嘟咕嘟喝下剩余酒水,完全没在意旁边几人交会的眼神。
刚将第三碗酒水咽下肚,红晕便飞上脸颊,脑子昏昏沉沉,眼前人也现出重影。
“五师姐,五师姐...”木欢的手在眼前晃悠,声音也在耳边渐远渐近,“平时五师姐的酒量很好的,怎么三杯就醉了?”
“喝...喝完了...我要回屋...睡觉...”自己果然不善于喝酒。江流年支起手臂要站起来,没想到眼前一发黑便倒下了。
也不知醉了多久,醒来后已是傍晚,而且...而且自己动弹不得,江流年低头一看,自己居然被捆绑在椅子上!
什么情况?自己中午时候不是在后山与雪无痕他们喝酒吗?然后便醉的不省人事,莫非自己被劫持了?
不多会儿房门‘吱呀’一下开了,从回廊处走近一个人影,由于灯光昏暗看不清那人模样。
江流年眯了眯眼睛,那人轮廓渐渐清晰,当完全呈现在光明处,不禁让她吃惊。
一下午不见江流年踪迹,问无恙练完剑便去了各处寻找,人没有找到,倒在后厨发现广白与木欢两人鬼鬼祟祟不知干些什么。
“六师兄,辣椒是不是放多了,五师姐能扛得住吗?”
“小师妹,她可不是我们五师姐,不下狠手,怎么能逼迫她说出真正五师姐的下落呢?”广白又抖了抖手中辣椒,和着水搅成一团。
“你们俩在做什么?”听到身后声音,吓得广白手中的东西也碎了一地。
“二...二师姐,你...你怎么来了?”这些日子,二师姐对五师姐的宠爱放纵大家全都看在眼里,若是让她知道我们对五师姐做的事,后果不堪设想。
看到这俩人表情,问无恙便知他们定有事瞒着,眉头一皱继续问道,“小师妹,你说。”
“二师姐,我们...”木欢往广白那里瞅了瞅,一阵心虚不敢多言。
得知他们要做的事情,问无恙忍住心中火气,嗔了他们一眼急忙往柴房赶去,两人突地一跳,踱着步伐跟上去。
只听柴房里传来鬼哭狼嚎般的叫声,此时雪无痕的手臂正被江流年咬着,眼看着要流出血,这丫头也没有松口的意思。
“臭丫头,你快放了我!”雪无痕一只手推着江流年脸庞,一只手往外使劲拽。
“呸!”江流年吐了吐嘴,放开雪无痕手臂,“你这熊孩子,赶快放了本姐姐!”
“臭丫头,胆敢冒充我五师妹!一会儿直接灌你辣椒油,我就不信你不说我真正五师妹在哪!”
“臭小子,你要我说多少遍呐,我这副身体是你五师妹的,她只不过是灵魂沉睡着,过段日子就会醒啦。赶紧快把姐放了,我饿死了,我要去吃饭!”江流年扯着嗓子嚎,唯恐门外的人听不见。
问无恙站在门外,两只腿被广白木欢分别抱着,宁死不屈也不让她进去,若不是怕伤了这俩孩子,问无恙早就用两成内力震开他们。
“哼,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鬼话?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易容成我五师妹?”雪无痕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挟在江流年脖颈上威胁道。
“你这熊孩子,威胁我是不是?我告诉你呀,伤害我就等于伤害你五师妹,你若怀疑我是他人假扮的,那你验身呀...”江流年挤着脑袋往前凑,雪无痕却不敢动了。
趁雪无痕愣神之际,江流年忽然大喊,“来人呐,非礼啦!雪无痕...”
话还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