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调整了落地的姿势,但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受伤也是意料之中。从后背传递上来的痛感让木之然倒吸一口冷气,直愣愣的在地上躺了会才挣扎着坐起身,坐起身的一瞬间,她就看见了倚靠在角落处紧闭着双眼的云雀恭弥。
他伤的很重,她只是这样粗略的一瞟也能看到破损的衣服下的伤口,更不用说原本就露在外面的那些地方,擦伤更为明显。女孩凑近了一些,感受到对方轻的几乎没有的呼吸声,便明白了这人应该是陷入了昏迷
她皱起了眉,用从家里带出来的伤药简单的处理了对方的伤口,指尖感受到不太正常的体温,不由得手心上移探了探对方额头的温度,不出意料的发起了烧。
虽说预料到了这种可能,但夜闯敌人大本营也不能指望她还带退烧药。木之然有些忧愁,虽然还有三分之二的酒Jing,但是绷带她带的本来就不多,现下已经完全用完了,就算她想用酒Jing退烧也没有多余的布料。
她有些为难的看向短时间内不会醒来的云雀恭弥,纠结了会到底是撕对方的衣服还是撕自己的衣服。考虑到如果她撕了云雀恭弥的衣服,醒来后她自己会被揍进医院而且撕了衣服着凉了可能会伤势加重这几件事,她默默的略有些遗憾的收回了已经摸到对方衬衫上的手,接着没有一丝犹豫的沿着自己睡.裙裙摆的缝隙撕下了部分布料。
天气转冷,她又是趁夜跑来的,夜间的温度本来就比白日低不少,睡裙本来就有些单薄,她搓了搓腿上起的鸡皮疙瘩,狠狠打了几个喷嚏,然后认认真真的帮云雀恭弥擦拭着手,脖颈等地方。
这种时候就不指望能有什么多余的心思,为了尽快帮云雀恭弥把烧退下来,她扣开对方最上方的几颗纽扣,擦拭腋下和胸口。酒Jing退烧的效果很快,过了一会对方的体温已经降了下来。
把被扔到一边的云雀恭弥的校服外套捡起来,然后坐到这个房间唯一的一个热源的身边,拍了拍上面落到的灰尘,便把外套盖在了对方身上,在确保对方不会着凉之后,她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朝身旁的热源缩了缩,她老老实实的闭上眼睛,准备有什么问题都等睡醒了再说,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她感觉不对劲挣扎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彻底愣住了。
一睁开眼睛所见到的就是澄澈美丽的天空,浮动的流云丝丝缕缕的铺展在天际,拂过的风带来植物的香气。
她迷茫的眨了眨眼,这是什么情况?女孩坐直了身体,放眼望去是绵延无际的草原,一个非常奇怪的男生站在不远处。
过分漂亮的五官加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又惑人的气质,左眼是漂亮的靛蓝色,血红色的右眼似乎含有奇怪的数字,一头靛蓝色的发丝被扎成奇怪的凤梨头,他的体型对于和他同龄的人来说过于瘦弱,但是绝对没有人会轻易轻视他。
他很危险。
“这位先生,请问这是哪里?”木之然朗声问道。
“kufufufu,这里是我的梦。”男生的声音被压得有些低沉,富有磁性,像音色华丽的小提琴一般,非常好听。
······就是这笑声过于诡异和魔性。
“······你的梦境。”木之然顿了顿“请问你叫什么名字?还有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
“真是不可爱的姑娘呢,擅自闯入别人的梦境还这么理直气壮的问来问去?”男生笑了笑。
木之然没有接话,看来她出现在这里完全是个乌龙。
“不好意思,是我错怪先生你了,那请问我要怎么出去呢?”木之然顿了顿,然后认真的询问道。
“kufufufu,真是有趣,知道怎么来却不知道怎么走吗?”男生的话语带着微妙的嘲讽意味,,让人莫名的心惊rou跳“我在你的记忆里发现了些有意思的东西。”
木之然的瞳孔一瞬间紧缩,她心下一紧,既然对方能搜索记忆,那么关于她到这个世界的目的,她和年的对话,对方也会一并知晓。
她死死咬住下唇,若放到以前,她绝对不会让眼前的这个人好端端的离开她的视线,这样的祸害不除留着过年吗?但是现在不要说这个了,怎么让自己完完整整的离开都是问题。
若不是年缩小了她的身体,又封印了她的能力,她怎么会这些日子如此被动。没有经过锤炼的身体,就算她记得原本的体术和功夫,使出来也是花架子,丝毫不会有杀伤力。
失算了。
“先生,未尽同意私自窥.探女士的记忆可不是君子所为呀。”女孩轻轻笑了一笑“是什么有趣的东西呢?”
“当然是······”微妙的杀意倾.泻了出来。
木之然暗道不好,这位可和试探她的风间月不同,是真的想杀她。死.亡的威.胁充斥着脑海,血ye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沸腾。
“什······”对方似乎非常诧异。
木之然没有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等她回过神来时,感受到周围迅速暗下来,一股巨大的力量硬生生把她甩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