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傲血从衣架上取下了一件寻常的武服穿上,而后才转身对砚悬说:“这几**们暂且住下再细作打算,不必觉得拘束。”
砚悬点头道:“嗯,你们身上的伤可以给我看看,莫要感染才好。”
李傲血一言不发,只走到砚悬面前,然后开始脱衣服。
砚悬往后缩了缩:“你、你干嘛?”
李傲血脱下衣服露出结实的胸肌,他低头居高临下的看着砚悬道:“不是说有伤可以给你看看吗?”
“我这次出任务身上新添了几处伤,没有好好上药,有劳砚大夫替我看看。”
砚悬忙起开去翻找药箱,不太想和那个人对视。
明明都是老爷们儿,怎么总觉着有一股抹不开的暧昧氛围充斥着整个房间……砚悬自认自己不是断袖,但是李傲血这种铮铮铁骨的男子汉气息也太过浓烈了些,就连砚悬看着都会产生一种奇异之感。
李傲血趴在了那张床上,闭上眼睛只等砚悬来上药。
砚悬手忙脚乱的翻出几瓶药膏,走过去时发现李傲血轻轻地打起了鼾声,于是也不吵,只轻手轻脚地给他背上还没愈合的伤口抹上药膏,然后去了内间的床上倒头睡觉。
这一觉睡到了傍晚,砚悬是被外面的声音给吵醒的。他起来揉着眼睛看了一眼那边的床铺,空空如也,看来李傲血早就出去了。
砚悬打着哈欠出去,推开门就看到一院子的天策兵正排着队让师姐看病,一旁的曹阳正在给风荷道歉:“抱歉风荷姑娘,我也没想到他们会全都过来……”
风荷好脾气道:“没关系。”
那个正被风荷把脉的士兵也有些不好意思:“大夫真是对不住,天策府缺军医,过两天我们还要去长安,旧伤没好又添新伤这样身体总会吃不消,有劳你了。”
风荷道:“无妨,我和我师弟也是要去长安,到时候我们可以跟随你们一起去,也好帮你们医治。”
士兵一听大夫要跟着他们的队伍同行去长安,这样等于是免费得了个军医,喜出望外忙道:“有大夫同行我们自然是高兴。”
由于士兵太多师姐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于是砚悬便主动上前帮忙。曹阳懊悔自己的大嘴巴,于是主动去了厨房做饭。
砚悬一边写着方子一边说:“李傲血呢?”
风荷道:“没看见,你们睡一个屋你会不知道?”
周围的天策兵听了风荷的话,忙装作不在意的竖起耳朵倾听。这个万花小师弟居然和李将军同睡一个房间?
砚悬倒是没注意到周围这些人的小心思,大大咧咧的说:“我一觉醒来他已经出去了。”刚说完砚悬就后悔了,感觉自己是不是太关心他了。
风荷不说话,只专心的给这群人号脉。
一个时辰后总算是清空了院子里的人,师姐弟俩就坐在院子里吹着晚风,凉爽惬意。
风荷双手托着下巴,愣愣的看着门外道:“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去长安啊?”
砚悬说:“方才不是说要和那群士兵一起去吗?他们过两天去?”
风荷抬头看了一眼师弟:“我想着和他们去比较安全,也可以顺便替他们看看病什么的……倒是他们说天策府缺军医……”
砚悬忙打住师姐的话:“师姐咱们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去长安,你不会就想留在洛阳了吧?”
风荷摇摇头 :“治病救人到哪里都一样,只是洛阳城的医资似乎有些匮乏,这群天策兵又没有军医医治……”
砚悬立马反对:“那怎么行?我一个人去长安,留师姐一人在洛阳我怎么放心?”
风荷没好气的白了师弟一眼:“我意思是我去长安,你留在洛阳。”
砚悬又道:“那更不成!此去路途遥远,师姐一个人和一群老爷们儿一同赶路我更加不放心!”
风荷正想说些什么好反驳师弟,这时候曹阳的饭已做好,正端出来招呼人吃饭,二人的话也就到此为止。
吃饭是最能聚齐人的方式,一开饭曹月和李穿云便出来了,李傲血也刚好牵着爱马回来。
大家吃着饭风荷便问起了要去往长安的那群士兵:“今天那波士兵是不是两日后出发?”
曹阳道:“是,由曹将军带队去,如果曹将军知道会有两位大夫跟着去必然会高兴。”
正在喝汤的砚悬轻轻咳了两声:“曹将军?”从前听说天策府多了一名姓曹的女将,此人杀人如麻,对敌人从不留情,莫非偏偏就要这么不凑巧?
曹阳大概读懂了砚悬的疑惑,于是解答:“曹将军是我们天策府唯一的女将!她为人正直豪迈,你们跟着她去长安肯定不会有危险的。”
风荷突然笑了,她看了砚悬一眼,有些得意。
“既然曹将军是女将,那想必我一个女儿家跟着也会多方便些。”风荷道。
曹月忽然说:“这是必然的,姑娘你可以和将军一起,她必然乐意。”
风荷吃完了饭放下碗:“那明日我便去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