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上轮到林言开门。他刚开完门,一回头就见钟亭站在门口,习惯性地说早,帮我把呜呼他们喂一下。
钟亭走上楼的时候林言才反应过来,“你看我这记性,钟亭,终于知道来看看我们几位老人家啦。”一边把人往卡座里带。钟亭摇摇头,说我去看看台风。
一上楼呜呼果然又越狱了,看到他激动的不行,嗷嗷叫,在猫抓板上刷刷地抓,然后跑过来就地一躺,碰瓷的非常熟练。钟亭搔搔它下巴,呜呼躺地上扭来扭去,着实享受。其他猫主要是被关久了难受,一打开笼子就冲出来。台风不愧是大橘,一个礼拜没见,钟亭觉得它的脸又大了。
王子逍来的时候钟亭已经剪了一个小时的视频,他进门先和两位姐姐打招呼,说要两人份的nai冻多加炼ru,仙女姐姐能不能告诉我你们这的炼ru是什么牌子的,我也去买。
“我们这的炼ru啊,是林言爸爸自己研究的,概不外卖,”徐妍妍捂着嘴笑,“你去后厨问林爸爸要啊。”
但林言此人,除了强迫症还有些洁癖,外人进去厨房那可是要杀头的。林爸爸厨房重地非请莫入,王子逍只好一脸委屈,“亭哥你物理作业写完了吗。”
“还没。你不是说你这辈子打死不写物理作业,反正你又不去造火箭。”钟亭头也不抬,一巴掌拍掉王子逍试图偷他松饼的爪子,没什么感情道:“王少爷,家财万贯,要吃自己点,中不中?”
“不中!”王子逍说的气吞山河,仍旧没敢造次,点了一份草莓口味的舒芙蕾,一盘小物拼盘,两份水果沙拉,委委屈屈拿出红宝书开始背单词。
钟亭他们坐在最里面,相对来说比较清净。他的粉丝数量水涨船高,在网站上的投稿间接推动了喵呜的生意,不少人都来这边打卡,拍照发朋友圈,甚至吸引了不少外地旅游的客人。
因此一开始的吵闹他们两个也没怎么注意到,直到听到一声尖叫后,钟亭和王子逍对视一眼,立刻冲出去。
林言白皙的皮肤被一杯热咖啡烫的通红,他本来就白,那烫伤就看着格外可怕。咖啡顺着流进他的白衬衫里,一路蜿蜒着流到心口,晕染成一个模糊的形状。
始作俑者站在他对面,钟亭刚想先把人按倒再说,却发现是个熟人。
是白医生。
于是他站到两个人中间,说出了那句和楚雨荨一模一样的话:
“你们不要再打了。”
林言闭了眼睛,很温和地把钟亭拨开了。说是拨,因为他的动作真的很轻柔,传说中的四两拨千斤大概就是这样。钟亭好歹也120多斤,被他像推呜呼他们一样推到旁边。
钟亭才想起来,要是林言想躲,白医生这个宅男体质怎么可能泼的到林言。
他把头发撩上去一点,露出整张脸来。平心而论,不论有什么深仇大恨,就冲林言那张温柔的美人脸,钟亭是不舍得打的。
白锐说:“林言,你这个杀人犯,怎么还没死。 ”
钟亭当机立断,“秦熙姐,结账,妍姐,让大家赶紧走了关门。都是误会,麻烦大家不要拍照谢谢。”
“不用,”林言疲惫地笑了笑,朝白锐走过去:
“白锐,你和我的事,就不要影响别人了吧。”
白锐平时身上那股“爱谁谁”的浑不吝的感觉全消失的不见踪影,钟亭怀疑要是他手里有把手术刀,现在就能把林言给就地解刨了。他眼里的恨意毫不掩饰,钟亭真的很担心。大概是太明显了,林言都能分出闲心来安慰他一句:
“没事的,现在是法制社会。杀人犯法的。”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去了,钟亭忍不住给谢珂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明显没睡醒,带着低哑的声音道:
“钟亭。”
“怎么办,”钟亭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刚才都镇住了场子,这会听着谢珂的声音,反而觉得无措起来。他跟在林言白锐身后,压低了嗓音,尽量长话短说,把事情简单复述了一遍。谢珂嗯了一声,大概是在穿衣服,能听到走动和衣料摩擦的声音,钟亭把手机拿开了一些。
“我马上过去,你替我看着点林言。”挂电话前,他语带笑意,“钟亭小朋友,你做的很好。”
林言不在,钟亭临时顶上,王子逍终于有机会窜到后厨,翻遍了后厨的角角落落,只看到鲜nai的包装盒。
钟亭看他烦,抽空给他熬了一份。王子逍吃完,说:
“亭哥,不是我说,我感觉林言爸爸的更好吃。”钟亭没打他,拿着铲子发愣。王子逍见他没反应,又说,“亭哥你别多想,林言真犯事,警察早来抓他了。”
他嗯了一声,秦熙他们送走最后一拨人,干脆关了门。
王子逍先回去了,钟亭不放心,给谢珂发了条微信,呆在喵呜里写作业。但是又心烦意乱,写了几笔就要看看手机。台风没心没肺地睡在他脚边,呜呼睡在他大腿上,他有一下没一下摸着呜呼柔软的肚子,听着两只猫的小呼噜,总算觉得心情好了一些。
他开了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