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
五月的天气凉爽中透着一丝温暖,明家别墅花园里种着的蔷薇和兰花开的正旺,三三两两的仆人正在给花花草草浇水剪枝。
微风拂过,满园花香让人好不愉快。
“吱”一声,别墅铁门缓缓打开,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幻影开了进来,停在了别墅大门口。
别墅里出来一位五十多岁管家打扮的男人,男人走到车前,一手挡在车门上方一手打开车后座。
车上下来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老人八十多岁的模样,却格外Jing神抖擞。
老人站在车前抬头望了眼三楼某个房间,房间窗帘紧闭什么也看不见。
管家皱着眉对老人摇摇头。
老人背着手进了别墅。
别墅里的中式装修显得庄重严肃,老人踩着灰色地毯一路走到楼梯,楼梯上一位佣人打扮的男人端着托盘正往下走,见到老人恭顺鞠躬,“明董好。”
托盘里的食物分毫未动,老人眼眸深谙,没说什么继续上楼。
管家跟着老人上楼,经过佣人的时候拍拍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快速说着,“这些不用管了,去帮我收拾一下行李。”
佣人看了看他,像是知道了些什么,点点头。
二楼书房里,明其晋坐在红木书桌前,一手拿着手机通电话,一只手夹着雪茄。
面无表情听着电话里的人说着什么,但释放出来的信息素让站在旁边的管家颇感压力。
管家陈禄双手交叉放在身前,低头看着脚下的地毯,过了能有三五分钟,明其晋放下电话,吸了口雪茄,抬眸,“老陈。”
陈禄俯首,“明董您说。”
“都准备好了?”明其晋说。
“是,”陈禄说,“就等您发话了。”
“好。”明其晋悠悠站起身,对着桌子上的烟灰缸弹弹雪茄,踱步走到窗户前,抬起胳膊看了眼腕表,“航线申请下来了,三个小时后出发。”
“是。”陈禄说,抬眼看了看明其晋,“可,少爷他...他...”
明其晋一只手背在身后看着窗外,窗外是明家的花园,花园里种着许多名贵的花草树木,太阳已经下山,方才还在打理花园的仆人已经不在了。
花园一角种了一颗海棠树,海棠树位置就在书房下方,树枝挡住了明其晋窗前不少的风景。
这棵树是他儿子为了儿媳妇种的,明其晋曾经几次觉得这树太过碍眼想要移走,儿子总是和他反抗。
这是他儿子人生中对他唯二反抗中的一次。
“他不配合?”明其晋声音沧桑,“用药吧。”
陈禄也不奇怪,点头应下。
“你说,小尤会怪我吗?”明其晋拿着雪茄的手抖了抖。
“您都是为了少爷好,”陈禄说,“少爷当然不会怪您。”
“为了他好...”明其晋细细咀嚼这几个字,眼眸里全是压抑,“我也是为了合阳好,合阳他们...他们还不是...”
明其晋背影佝偻了几分,释放出的信息素都添了几分悲伤的味道,没说下去。
提到明合阳,陈禄心里也抖了抖,他忙安慰道,“明董,明总和夫人是意外,不一样。”
意外...
明其晋吐出一口烟,眼角的皱纹放佛加深了几许,稳了稳心神,身上悲伤的味道一闪而过,又回到那个让人压迫的领导者,“你要看好小尤,务必让他康复归来,一点意外都不许有。”
“您放心,”陈禄说,“我一定把少爷当眼珠子一样看好了。”
陈禄轻轻退出书房带上门,回到了一楼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明家的佣人王毅安正坐在床上给陈禄叠衣服,陈禄拿出柜子上面的行李箱,打开箱子把床上叠好的衣服一件件放进去。
“这件外套就不带了吧?”陈禄说。
王毅安伸手拿过来在箱子里放好,“带上,你这去Q市没个半年一载的能回得来?”
陈禄想了想觉得有理,他起身走到床头柜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王毅安。
王毅安伸手接过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三支抑制剂。
“下个月就是你**期,”陈禄说,“三支用完我差不多可以回来了,如果我还没回来,你...”
王毅安放下盒子,打断他,“知道了知道了,用完了我就去医院自己配,结婚都几十年了你还这么不放心。”
陈禄抱抱他,“嫁给我辛苦你了。”
“辛苦什么,”王毅安笑,“幸福着呢。”
两人静静抱了一会儿,王毅安放开陈禄,“明董怎么说?”
陈禄叹了口气,蹲下将箱子锁好,“给少爷用药。”
“用药?!”王毅安大惊,“用什么药?好好跟少爷说不行吗?”
“嘘,”陈禄伸出手指放在嘴巴边,“你想什么呢,安眠药。”
“哦,安眠药啊,吓死我了,”王毅安拍拍胸脯,“让少爷睡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