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尤从树上轻松滑下平稳落地,他站起身,回过头笑容瞬间消失在嘴角。
黑压压的保镖站在他面前,他甚至都数不清到底是多少个。
明尤shi漉漉的被扔在客厅地板上,这次没有绑,他根本也逃脱不了,身边围了一圈保镖。
明其晋从二楼走下来,拿着手帕优雅擦着嘴巴,“不亏是我明家的孩子,身手不错。”
明尤趴在地板上没动,是他轻敌了,明其晋骗他回国,又怎么会轻易让他跑了。
明其晋鞋子进入明尤视线,他的声音在明尤头顶响起,“小尤,爷爷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承诺书你签还是不签。”
陈禄递给明其晋重新打印的承诺书,明其晋接过伸到明尤面前,“爷爷都是为了你好,签了你就是明家当家主人,多好的事。”
明尤偏过头朝另一边趴着,这个举动无疑就是在告诉明其晋他不签。
明其晋收起承诺书站起身,“好,那爷爷也不逼你。”
明其晋挥挥手,数名保镖上前分别压制住明尤的四肢和脖颈,明尤毫无反抗之力,他以为明其晋顶多就是把他关起来,这套明其晋玩的最多,小时候只要明尤没按他的想法来就会被关在明家小黑屋。
说是小黑屋其实就是间没有灯光没有家具,窗户封死的空荡荡的房间。
那间小黑屋明尤很熟悉,明尤的父亲明合阳也很熟悉。
不过是关进去,明尤根本不怕,早习惯了。
但他依旧是轻敌了,保镖将他趴在地上的身体翻了个面改成躺在地上。
五名保镖钳制住明尤,明尤看见两个拎着铁棍的保镖站在他一左一右,不好的预感直上明尤心头。
“打吧。”明其晋坐在沙发上,轻轻吩咐着。
拎着铁棍的两个保镖点点头,扬手举起手里的铁棍狠狠落下。
“不...!!!!”明尤要字还没说出口,膝盖的疼痛席卷他的整个感官,疼的他五官扭曲,眼冒金星。
明尤双眼模糊,天花板上的吊灯似乎在他眼前晃,保镖抬起又落下的铁棍也在明尤眼前晃。
他偏过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明其晋,那个人冷静的看着这一切,仿佛只要他一句话就能定夺别人的生死。
明家的大门明明光的严实,但明尤还是很清楚的听到近在耳边的雨声,非常大。
“明尤?明尤?”耳边有人在轻轻喊着他,声音非常好听,“明尤你怎么了?醒醒。”
“明尤,你是不是做噩梦了?”秦布莱轻轻拍拍明尤肩膀,“没事了,没事了,醒过来就好了。”
明尤睁开眼,秦布莱的脸就在他眼前,明尤视线对焦了一会才看清,“秦布莱,你睫毛真长。”
“呼,”秦布莱轻轻呼出一口气,在床头柜上抽出纸巾给他擦汗,“你还有心思看我睫毛,你额头上都是汗,做噩梦了?”
明尤坐直身体,接过纸巾,“嗯,你怎么来了?”
秦布莱起身关上窗户,又坐回床边凳子上,说,“给你发微信你不回,电话也不接,就担心你怎么了,跑到你家敲了半天门没人应,王大哥回去给你拿手机看见我的,我跟他一块来的医院,”
秦布莱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他,“你怎么了?”
明尤接过手机看到秦布莱给他打的十几通电话,“下雨天腿不舒服,老毛病了,没想到今天会这么厉害,抱歉。”
“那现在呢?还有事没有?”秦布莱掀开被子看看他的腿,他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还疼吗?”
“没事了,”明尤手挡了挡他的视线,重新盖好被子,“不疼了。”
“哦。”秦布莱点点头,抬头盯着明尤,明尤面色有些苍白,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做了噩梦的关系,明尤的信息素迸发出许多不安的因素。
明尤笑,“盯着我看做什么。”
“你好看,”秦布莱说的实诚,明尤倒不好意思偏头咳了咳,秦布莱手忙脚乱端起旁边的水杯,“喝点水喝点水。”
明尤喝了几口水,秦布莱从书包里层拿出一颗糖果,剥开送到明尤嘴边,“吃颗糖,调节一下心情。”
明尤看了眼糖果,低头含住了糖果,笑,“我为什么要调节心情。”
秦布莱从书包里拿出自己的水杯走到饮水机旁接了杯水,“就算不调节心情,也给自己压压惊吧,刚不是还做了噩梦吗。”
明尤用舌头裹了裹糖果,今天的是草莓味的,比那天橙子味要甜,但明尤却不会讨厌。
秦布莱聪明伶俐,有些事看破不说破,却又轻松的让他心情好了许多。
临近期末考试,秦布莱睡的越来越晚,上个礼拜的随堂考他和秦为宜分数差的越来越近,让他也越来越有危机感。
他不仅不能让秦为宜超过他,他更要为了状元而努力。
秦为宜看似平时不努力,在班里也不像秦布莱那样所有的时间都扑在课本上,但秦布莱好几次半夜上厕所经过秦为宜房间时都能看见从门缝里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