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快到了,宴会大厅的那座落地钟的钟摆和着切列斯蒂诺的脚步紧张狭促的回荡在走廊里。他紧张的听着手机里面的铃声匆忙地赶向他们房间的方向,确切的说是胜生勇利的房间。
就在刚才他就用了上个洗手间的时间再回到宴会现场他的学生就已经不在那里了,手拨打了很久一直跳转到留言让他无奈地放弃了。他的学生一向不太参加比赛之后的宴会这使得他感到更加的担心了,毕竟等到他回到会场的时候场内已经转向了另外一种气氛。好吧,他承认自己有点保护过渡了,但不得不说他的学生真的是个不看身份证件绝对无法让人相信他成年了的……孩子。他离开的时候他的学生还在那里车轮斗舞到最后单挑贾科梅蒂钢管舞,他想上个洗手间时间不会太长,离开的时候他还瞥了一眼确认俄罗斯那边仅仅十五岁的与他的学生的名字有着相同发音的那个嚣张的小鬼还没有离开,所有人都显得中规中矩,而今晚的主角——或者说这些年来一如既往的主角此刻正像个孩子一样起哄用手机对着他的学生狂拍。他的学生这时候恰好卷起袖子在钢管上试了试之后身体活动会磨擦到的位置然后认真的把袖子卷得更高露出了手肘继而低头褪下长裤。切列寺蒂诺敢保证就以这种无论做什么都认真的劲儿把那个偷拍狂从帝王的位置上拖下来是迟早的,而且那孩子在音乐中有一种非常特别的气质……像置于风中的鸟?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学生看到了他正在看着他,结果没想他这个一向内敛的学生居然把刚脱下的裤子在头顶打着圈的甩着向他大喊[祝我胜利吧!],旁边的人连忙躲开生怕被裤子上腰带的金属扣打到而切列斯蒂诺竟一时说不住话来,他半张着嘴然后抿了下去耸耸肩。他学生脸上的笑容像午后一二点的阳光一般势不可挡。
[你是最好的]
他看着旁边雀跃不已的维克多尼基福罗夫心里面觉的有点说不上来的闷,但是他的学生看起来好极了,他努力把几小时前的那一幕丢到脑后。他向着笑到眼睛都歪了的勇利抬抬手走了出去。
维克多尼基福罗夫走过去帮勇利把歪了的眼镜戴好但是却没想对方干脆摘下眼镜手指拽他的西装拉开往上衣内侧口袋一塞,他放开了手满意的拍拍西装胸口的那个位置朝着他得意地一笑,“等下记得还给我啊,尼基福罗夫教练。”
从厕所出来后切列斯蒂诺本来只是想要到吸烟区过个瘾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记者堵在回宴会的走廊上,他们千方百计想要混进宴会的后半场的走廊全部一如既往被封锁了,他们都清楚宴会后半场教练和记者和太过年轻的孩子离开之后他们关上大门祛除一切会在里面干出点什么来但是他们得找着让全世界相信坏事的证据来。切列斯蒂诺之前离开宴会时确认俄罗斯的那个十五岁的孩子就是为了保证现场暂时还处于相对有秩序的、对他这个涉世不深的学生还算是安全的环境。但是这被一拖十几分钟他已经有点不太确信了,等到他回到宴会看到大门全部紧闭起来上了反锁,他的心颤抖到手指。他一边给勇利打电话一遍急促的敲门好不容易才开了条缝,开门的那个脸上的浮肿不只是喝多了还是被人揍了他只希望自己的学生没有事虽然如果是揍的话他可以自豪的保证他的学生绝对不是进医院而是被警察带走的那个。
室内充斥着酒Jing和一些紧贴在一起的身体灯光变的昏暗让所有人的脸看起来都变得异样的处于虚无放纵的状态。俄罗斯组都不在那里,只有波波维奇留在角落里面喝着酒,切列寺蒂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上去提个醒但是他更加在乎他家的那个。那个十五岁的少年不在,钢管上贴上了另外几俱身体他非常确定这不是他的学生或者今晚拿到银牌的那位性感的他的学生的挑战者,他至少知道他们本质都不错但是俄罗斯的当家帝王的传言实在是有些地方不见得好听而他此刻也不在这里,他真希望是俄罗斯组的老教练把他家的学生一同捎带走了但他理智的不希望是维克多尼基福罗夫,毕竟他离开的时候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学生所表现出的兴趣实在太露骨了,简直就是一只觊觎着蛋糕上流淌的蜂蜜的苍蝇。
他赶到自己的房间门口确定房门号码转头看向自己的隔壁,手机还没有接通但他听到隔壁的房间里面已经传出了勇利手机的声音。他放下心来试着敲门试着喊他的学生但是没有声音,这下子干脆连手机铃声都没有了。或许是去洗澡了把手机丢在床上没有听到或许他该过一会儿再过来大概十分钟?他焦虑的把额头都贴到门上又喊了几声,就在这个时候房门突然松开他差点就跌了进去。“切列斯蒂诺你是偷窥狂吗?”
“你想要在冰天雪地中绕着宾馆跑两圈吗”说完他就伸手在学生那张迷迷糊糊的脑袋上狠狠的揉压到对方笑到抱着他的手讨饶。
他的学生醉醺醺的长裤还没有穿回去衬衫也只是披在身上整个人都散发出困的要死的脸色。
“回来了啊。”
“切列斯蒂诺才是,找了你老半天都不知道你到哪里去了!”他生气得脸上通红打了个酒嗝。好吧,他的学生平时不会这样放肆和他说话他总是有些收敛,但这样也不错,他老早希望能够和他的学生在争吵中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