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等等……诺莫托,那个别碰。”安室透叫住了准备扒拉吉他袋子的俄罗斯蓝猫。
死柄木喵想当然不会听安室透的,它继续试图扒拉。
安室透大踏步走了过去,抢先一步把吉他袋子提起来,然后放在沙发上。
死柄木喵不满地回头看着他。
“好了,诺莫托,这个真的不能动,它是我朋友的遗物。”
朋友?死柄木喵冷漠地想着,朋友,那是什么?
不过等等……他的朋友是不是荼毘的那个表哥?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
死柄木喵安分了下来。
“景光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一起长大,当然很风趣幽默,也很和蔼,很亲和,很善良,只是……”
安室透想到了那件事情,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算了,不说了,给你弹弹歌听吧。”
安室透拉开拉链,拿出吉他。
无论是袋子还是吉他都很干净,看样子都是主人时常清理的。
金发青年把吉他架在腿上,一手摁弦,一手拨弦,轻轻地随着调子唱出来。
阳光从没有拉窗帘的窗户外面照进来,裁剪出了金发青年一个人的影子。
长长的,一个影子,直至客厅尽头。
“那年夏天
我们搭着彼此的肩
夕阳将黄昏染红
重合在天际的地平线
说好永远不知怎么就散了……”
死柄木喵安静地卧在地板上,红色的眼眸盯着弹着吉他的安室透。
有些记不得了,但是他的姐姐小花似乎以前好像也弹过这首曲子,不过她是用钢琴弹的。
“起风了
枯萎的海棠晃了晃
我们的故事像生命一样
靠自己的力量生长
它承载着所有自由的希望
却忘了希望所承载的信仰
起风了
耳朵告诉我你来过
眼睛告诉我你走了
起风了
影子告诉我还有我
镜子告诉我好好活……”
最后一个音符结束,金发青年把吉他平放在大腿上。
“我啊,也只会这几首曲子呢,”安室透有些怅惘,“这还是当初陪着景光的表弟学的时候一起学的,灯矢那小子可真是倔……不过说了你也听不懂吧,诺莫托。”
安室透起身将吉他装好,挂在自己的房间高处——看样子是怕死柄木喵再去扒拉,然后走回去把死柄木喵抱了起来,放回了猫窝。
“好好睡午觉吧,小家伙,我去工作了。”
安室透摸了摸死柄木喵的头顶,动作很温柔。
“喵。”
就暂时听你的好了。
……
死柄木喵这些日子过得越来越舒适了。
安室透忙归忙,但对于死柄木喵的照顾还是十分到位的。
虽然待遇很好,不过这远比死柄木喵之前在酒吧的时候要无聊得多。
以前的时候他还可以捉弄黑雾……现在他怕是只有回忆过去和睡觉两个选项了。
荼毘和治崎迴两个人的事业刚起步,都忙的要死。死柄木喵曾经打开电视看荼毘的演唱会参加的综艺节目之类的,也看过记者对于新兴英雄【解修师】的报道,但是没有人陪死柄木喵在聊天室里聊天,他的确很无聊。
不过……
死柄木喵漫不经心地看着黑皮金毛铲屎官走过来,然后笑着把一动不动的自己抱起来。
他顺毛的技术一如既往的好。抱的时候动作也很小心。
“诺莫托,今天要乖乖的,我这几天都有事,送你去毛利侦探那里好不好?”
“喵~”
“那我就当你答应喽,诺莫托。”安室透顺毛捋了捋死柄木喵。
他一直是这样一副很温和的样子。
哪怕是之前死柄木喵恶作剧,捣乱,安室透也只是叹了口气,不轻不重地“惩罚”死柄木喵一下,然后自己收拾。
所以后来死柄木喵就变乖了。
是因为很无聊,才不是处于某种其他的原因。
破坏的冲动一直在死柄木喵的心里积存着,但现在只是还未曾释放。
还不到时候。
红色的眼眸眯成细线,里面映着安室透的身影。
“这是安室先生养的猫吗?”小兰看着趴在沙发上的蓝猫,惊奇地问道。
“是啊,这几天还要拜托小兰小姐了。”安室透笑着说道:“真是麻烦了,我有一个委托不得不离开几天,诺莫托就麻烦你们了。”
“哪里的话,”小兰抿嘴微笑,眼神清澈,如同清浅的莲花,“诺莫托这么可爱,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它的。”
“小兰姐姐!”柯南小跑过来,抬头一派天真可爱状,“你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