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有小半个月了,按照那小二的说法,国师从来都是在皇宫里,深居简出。
我想着昨晚他的道别,麻烦Jing突然没了也是会有点舍不得。
我不喜欢道别,没有刻意询问他走的日子。但就算不问,哪天街道上又是一阵轰动时我就知道他要回到那个牢笼了。
我没办法解释我坐在天香阁的原因,我坚信我是因为这里的菜好吃才会每天都在这里点上一桌子菜。
大概隔了有两三天,官府来吩咐关门了。
这时我也才发现,国师再没有在府里露过面,只是待在那间屋子中。
估计要回皇宫了,见皇上要沐浴焚香,嘁。
我还是照旧向小二点了一桌子菜,那小二哭喊着:“这位爷,我知道您在这儿等国师,这官府都来催了好几回了,我们小本生意等您闹完店都看不了了!您要见国师,上人家将军府啊!”
我静静听他讲完,把腰间别的剑一把拍在桌上发出一声巨响:“将军府里要是见得到,我何必来你这里。”
小二愣住了,还以为我是虚张声势,掐着腰就骂:“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告诉你,就凭你还想肖想国师,趁早滚蛋!”
我听他骂完后,将桌上的剑拔出轻轻架在他脖子上:“不过是要和朋友道个别,在你这里吃顿饭罢了。你大可把门关上,届时我再来开就好,要不想出现在饭桌上,就赶快吩咐你们的厨师,把菜做好了端上来。”
将军府出的剑锋利无比,我不过是轻轻划了一下就将那小二的脖子划出一条血痕。
那小二摸到自己的血就赶紧求饶:“这就吩咐,小的这就去吩咐,还望好汉留我一条小命。”
我将剑放下,揩去上面的血迹,坐在桌前等着他。
没能为你接风洗尘,好歹也来个饯别。
不一会儿,外面响起了马蹄声。
我推开门,跳上马车的一瞬拔出剑抵住了眼前的攻击。
“发生什么了?”里面的人问道。
他的声音对我来说如同仙乐灌耳,我笑了起来:“无事,天香阁出新菜品了,我带你去吃吧。”
“苏潼?”
“在。”我划了眼前的影卫一剑,又将突然出现的几个影卫逐个击伤。
终于给了我一点空档,我掀开帘子,笑着对里面的人伸出手:“我带你看看齐国的街道有多繁华,不比你每日观察的星象差。”
他愣了一下,我继续将手向里伸去。
忽然,他一把握住了我,认真地说:“你说的,不能骗我。”
我看着他的眼睛:“好。”
齐国自先帝开明治国后就一直繁华无比,虽说比不上现代,但也别有风味。
我带着他看了许多他以前从未见过的东西,泥人,糖画,衣料铺子......我猜到了他对外面世界认知的匮乏,却没想他比我这个刚刚穿越而来的人了解的还要少。
药铺店里抓药的郎中他没见过,做饭时烟囱里出来的炊烟他只在书中知道。比起说他是个高高在上的国师,他更像个还未开化的幼童。
“你刚刚说天香阁的新菜品。”他低着头来了一句。
不得不说我现在很得意,我一下把他背了起来跑过了几条街来到天香阁,原来那个轿子还在这里。
我把他放了下来,没有略去他眼中的失神。
我挡住他的视线:“走了。”
一打开门,入眼便是灯火辉煌。
天香阁有戏台,自我打开门后,便听到一阵锣鼓的声响,一个婀娜多姿的人着装艳丽,在台上唱了起来。
我们一落座,菜便不停的被端上来。国师看着那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品,不知该从那一盘开始下手。
他将菜往嘴里塞着,直至都没有牙可以下咬的地步。
“你可以慢一点吃的,不会有人与你抢。”
他摇了下头:“回了宫也许就再也吃不到了。”
我把手帕递给他:“宫里的食物如此惨不忍睹?”
他还是摇了下头:“我是国师,连吃都要计较。”
他夹了一筷子放到嘴里,细细品尝。
“不能太腻,太油,平日里别说是没有荤食,就是连佐料都不能放的太多。”他吸了下鼻子,“整日的清汤寡水,我又不是兔子。还说什么这是净身,国师不可接触世俗。”
不愧是古代,迷信要人命。
他咬了下筷子:“还不如找只兔子。
说完就又开始舞筷子,在将军府里他要有这积极性估计我自家的剑谱都要学去一半。
我递过去的手帕他不拿,嘴上鼻尖又满是他吃上的油。
我从坐在他对面移到他旁边,将手帕在他鼻尖擦了一下。
他一个激灵:“做什么?”
我把他的脸捏住,身上没几两rou,脸倒挺圆:“你满脸的油,等会去放灯被别人看见笑死。”
他用手握住那块手帕:“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