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凤凰散养伤养了一段时间之后,什么类型的养伤呢,甜甜蜜蜜,滋滋润润,开开心心,还有无数的珍宝美玉,和看也看不过来的鲛人族美男美女,这种类型的养伤,惆怅地发现自己长胖了好几斤。
某一天,凤凰散特意叫来大魔头,以一种严肃的脸色,认真地说:“我要出去。”
大魔头点点头:“好,我跟陪你啊。等我跟小鱼儿说一下。”
凤凰散说:“可是出去又没有什么好玩的。”
大魔头点点头:“在这里也挺好的。啥都有。”
凤凰散说:“可是我想出去逛一逛,散散心。”
大魔头点点头:“散散心也挺好的。”
凤凰散说:“我不相信你们只是因为这件事就惹怒了天道。”
大魔头点点头:“对,是不止。”
凤凰散没有说话。
大魔头说:“其实现在外面有人在找你。”
凤凰散说:“我知道。”
大魔头说:“这个人还挺棘手。”
凤凰散说:“也许不止一个人在找我。”
大魔头抬眼看凤凰散,笑了一下。
凤凰散说:“你们不甘心?”
大魔头突然叹了一口气:“我们甘不甘心,又有什么办法。习以为常的孤注一掷而已。”
凤凰散眯起眼睛。
大魔头轻蔑地笑一笑:“为数不多的生命里浪漫而惨淡的爱情,不好吗。”
凤凰散说:“你在回避这个问题。但我还是会救你。”
大魔头说:“你会懂吗,我是指爱情。”
凤凰散耸了耸肩:“我也疑惑同样的问题,对你,对我。”
大魔头笑了。
大祭司推门进来,看见自家对象和凤凰散相视而笑,这幅画面像极了爱情。
大祭司:“……”
大祭司和大魔头站在海平面之上,看着凤凰散独自踏浪而去的身影,对视了一眼。
大祭司问:“你不跟着她吗?”
大魔头耸耸肩:“她不让。”
大祭司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大魔头摸摸大祭司的头:“我知道你心里在偷着乐,毕竟你家男人不用陪着一个大美女走南走北了。”
大祭司斜眼看了一下大魔头。
大魔头立刻不做声了。
大祭司叹了一口气:“黍离,这样真的好吗。”
大魔头看向远方:“我无法回答。”
话说这凤凰散失了满身灵力,满身武功,只能凭着过硬的肌rou记忆,驾驭着独创的轻功,一步步,缓慢地,走到岸边。
走到岸边和各方势力脸上写着“我是来打探情报”却又装作自己只是寻常渔民的探子面面相觑。
比方说你是一个受组织千叮咛万嘱咐要好好搞一线情报,对突发性新闻要有敏感性,以能够在第一时间获得先人一步的报道为己任的一线情报人员,你看到自己盯了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连个浪都是随机分布的南海边,这么长时间来只有十几天前模模糊糊看见海平面最远的一点点有一些鲛人浮出水面还不晓得干什么的南海边,驾驶船只出海却肯定会绕回去的南海边,突然,从海平面的那边,鲛人的地盘,一步步,缓慢地,从水面上走来一个大美女,长发飘飘,目光深邃,穿着奇特的服饰,带着下一秒就要飞升的缥缈。
你会不会觉得她就是“鲛人哭”的关键人员。
你会不会觉得她就是“鲛人哭”的战略性突破点。
你会不会觉得她就是兵家必争之人。
你会不会觉得自己的势力要是把她给搞到手了,就赢了。
凤凰散设身处地地想了想,在电光火石之间,看着各方势力的暗流涌动,掂量一下自己没有灵力不能借用灵气也没有武功的破烂身体,又想起来自己好像住得太舒服,这几天忘记易容了。
不过其实还好,自己一直是到一个地方换一个面容,本来的面目反而没人见过。
凤凰散做出了重大战略部署,我们现在称之为战略撤退,主要有两个行动。
第一个行动,立刻转身飞奔回原来的方向;第二个行动,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喊:“大魔头!小祭司!出人命啦!救人啊!”
刚深思忧虑完准备回海底下的大魔头和大祭司:“……”
凤凰散跑的气喘吁吁,狼狈不堪地到两人的面前,支撑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地对大祭司说:“你们鲛人族不是有什么阵来着,那个是传送到哪儿的啊,现在从岸边这么出去太恐怖了。”
大祭司怜悯地看了一眼凤凰散,说:“依然阵。可以把你传送到你去过的地方。”
凤凰散说:“能传送到某人的身边吗?”
大祭司摇摇头:“不能。”
凤凰散顺口评价:“那这个阵真的是垃圾。”
大祭司呛了一口空气。
大魔头出来打圆场:“行了行了,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