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吻
最近润玉很是担忧流月,不知是何缘故,流月近来似乎很是焦虑,眉眼间时而透露出茫然无措,这是流月从未有过的样子。两人相处了几千年,彼此知根知底,流月不说自有她不说的理由,润玉也不追问。流月一直带着锦觅在天界、人界匆匆往返,润玉了解到流月要教锦觅知事晓情,便也搜罗、创作了许多有趣又富含道理的小故事合成书册,交给了流月。
流月做完了所有自己认为能做的事情,剩下的只能靠锦觅自身了,毕竟这情劫是属于锦觅自己的。正如流月对长芳主说过的那样,尽人事,听天命。这段时日,从刚刚得知自己可能背负着重大责任的惶恐,到现在愿意面对天道给予自己使命,不过短短时间,流月便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没有辜负天道的期待。只是流月实在太过疲惫了,其中的煎熬坎坷不能与外人道,好在世间还有润玉哥哥,也唯有润玉哥哥,什么都不问就来帮自己。
这日,流月在布星台上欣赏润玉布星,行云流水,衣袂飘飘。流月眼中毫不掩饰的惊艳与欢喜,教润玉心底泛起阵阵涟漪。
“月儿可愿和润玉一起去天河走上一走?”润玉笑着邀请。
见流月颔首,润玉伸出右手牵起流月,每一步照顾着流月的速度,不前不后,刚好和流月并肩而行。月溅星河,晚风习习,静谧安逸。
也许是夜色太美,气氛太好,润玉忽然不愿掩藏自己的情感了,一抹薄红染上如玉的面颊,目光温柔情意绵绵:“润玉喜欢流月,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流月可喜欢润玉?”
“阿玉哥哥……”流月眼底乍现的欢喜如此浓烈,“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世间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你喜欢的人,恰好也喜欢你。
“阿玉哥哥,我有事要坦白……”,流月略微忐忑,声音有些艰涩,避开润玉关切的目光,“自晋升大罗金仙后,我窥得了几分天意,才知我的出现是天道的安排,而他,希望我背负起匡扶六界之责。若六界一向平和,我便永远沉睡于落星潭底。可偏偏,天道安排了我出现,润玉哥哥一向聪慧,其间之意不言而喻。”
“所以月儿前一段时间就是因为这痛苦烦恼?”润玉一手拦住少女单薄的肩,一手环住流月盈盈一握的柳腰,心疼地将流月拥入怀中,很难想象娇弱的流月竟然抗着重大责任。
流月闷闷的声音自润玉胸口传来:“那时我刚历劫回来,阿玉哥哥你就因为退婚身受重伤,我实在没法开口。”
“都是润玉的错,是润玉Cao之过急了。”润玉收紧了双臂,将流月抱得更紧。润玉无比后悔在流月最彷徨的时候,自己还给她增添了烦恼。
“阿玉哥哥不知道啊,不能怪你的。”
“那你后来急急忙忙将锦觅带到身边是因为锦觅与这场浩劫有关?”润玉何其聪明,稍加思索便能想到答案了。
流月也不隐瞒:“是,锦觅有一万年情劫,处理不当便将引起灾祸。”
“情劫?可锦觅不是断情绝爱,何来情劫一说?”润玉有些不解。
“这情劫实实在在是因为锦觅的断情绝爱而产生的。劫数哪里能避,从来只能面对。可先花神却因爱女心切让锦觅服下陨丹强行避劫,这才使得劫数变成了大劫。”
重提陨丹一事,忽然让流月有了一个想法,眼中一亮,“陨丹!对了,如果能让陨丹失效呢,锦觅不再断情绝爱,情劫是不是会更好度过呢?”
润玉也觉得这方法可行,只是又想起旭凤,便和流月说起旭凤以为锦觅是他同父异母的事情,不过润玉并不这么认为。
流月听了润玉的话便给他普及八卦:“还是润玉哥哥聪明,锦觅与天帝没关系,她是先花神与水神的女儿。不过即便不是兄妹关系,他二人之间也还有杀母之仇呢,旭凤母神荼姚杀了锦觅之母梓芬。”
不过想起旭凤一贯的风格,流月随即嗤笑一声,“不过旭凤肯定会说看在他的面子上原谅他母神。旭凤的面子向来大得惊人。”
提起锦觅的身世,流月倒想起一件事来:“说来,锦觅还是润玉哥哥的前未婚妻呢。”
“那润明当真是聪慧,还好早早与她退了婚,锦觅仙子这样的,润玉可消受不起,旭凤喜欢就够了。”润玉见流月吃醋,虽然月儿吃醋的表情非常可爱,但润玉可不愿好不容易表白了却因旁人让月儿不高兴。“月儿你看。”
润玉手上变出一条沾染着清冷松香的红绳,将它栓在在两人手腕上。
“月下仙人的红线,哪里来的?”流月看着手腕上的红绳。
“就是那日锦觅给你的那根。”润玉俊脸一红。
“嗯?润玉哥哥不是说要还给月下仙人么?”,流月忽然狡黠一笑,揶揄道“原来润玉哥哥这么早就对我图谋不轨了,难怪那日巴巴儿将红绳讨了去。”
流月只是觉得润玉面颊微红的样子可爱极了想再调戏一下,谁知润玉却含情脉脉地与自己对视,声音低沉勾人,“是啊,润玉早早就对月儿生了觊觎之心,月儿,允否?”
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