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人生的规划,每个十八岁刚成年不久的人都会觉得,自己要走的路太长太长,他们会在这条漫长的旅途中迷茫与彷徨。
成长的过程中,得与失逐渐常见起来,在前往成熟的道路上,或许每一个人都会怀念起童年的天真单纯、那种对全世界的无所畏惧,以及雏鸟时期的那一份懵懂。
林青晚拿着季家一本保存完好的相册,看到满框季越小时候的女装照片,有些愣怔地说:“你还真是没变化呢。”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在自己的印象里、小时候的季越总伴随着一条粉嫩的小裙子了,因为这位大佬从小就开始女装了。
小时候的季越穿着一条粉红色漂亮的洋裙,林青晚心动了,长大后的季越穿着一条哥特洛丽塔,林青晚又心动了。
这或许代表了,一个人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变化很多,却又能够保留很多。
林青晚心想,他不变的可能是见色起意。
季越问他:“你喜欢的是女装的我,还是男装的我?”
林青晚严肃道:“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全都要!”
“你就是馋我身子。”
“对!”
“你下贱。”
“没错!”
林青晚猛地一愣,扭头吃惊地看着季越,不敢置信:“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季越:“那是苏阿姨说的。”
林青晚又把头扭向自己亲妈,再次不敢相信地说:“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儿子!”
林母疑惑:“你应得不是挺欢的吗?”
林青晚:说不出话来。
两家人难得聚一次餐,两位成熟男士分开打包了两家餐厅的菜品,因为不需要开车,又拿出了三瓶红酒。
林少爷还是一杯倒的状态,被季越拽回了房间。
回的自然是林青晚的房间,这人醉酒不上脸,闷声落泪喝了半瓶,季越才意识到不对劲。
林青晚哭得看不清人,说话黏黏糊糊的:“妈,那酒好难喝哦,我得帮季越喝完它。”
季越:“你不用帮他喝。”
林青晚扒着门框,皱眉大声嚷嚷:“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的小月季呢!”
季越懒得理他,把人扛到床上,就开始扒衣服。
“你扒拉我干什么?”
林青晚看着季越把他外套脱了,又看那双手逐渐伸向他的腰胯、搭上他的裤子。
“等一下!”他大喝一声,从床上爬起来,“本公举还没洗澡呢!”
于是林青晚一把翻下了床,晃晃悠悠地挪进了浴室,花洒开到最大,水声哗啦哗啦的。
季越站在门口,无语地看着这人和衣洗澡。
林青晚在冷水里冲得打了个哆嗦,看上去清醒了一点,转过头疑惑地问季越:“我怎么在瀑布底下冲凉?”
季越:“……”
看上去清醒一点是哪边脑子想的?割了吧。
林青晚愣了一会儿,突然跑到浴室门口,掐着嗓子说:“讨厌,你怎么可以偷看人家洗澡!”
然后就把门碰上了。
季越:“……”
门没锁。
过了十来分钟,季越走过去敲门,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喊了一声,依然没有回应。
林青晚脱了衣服泡在浴缸里,看上去睡得还挺沉,嘴都已经浸在水里了,再过一会儿估计要成浮尸。
季越叹了口气,走进去碰了碰微凉的水,抓起花洒先把林少爷头上的泡沫冲掉,接着撕掉了脚上的药贴,再找了张浴巾把人裹起来抱走。
林少爷碰到床就诈尸了,在被子上滚了两圈,坐起来呆愣了半晌,蓦然转头问季越:“你怎么还不去洗澡?”
季越久违地掐了掐他的脸,说道:“好好睡觉,我回去了。”
林青晚闻言扑上去抱住了季越的腰,哭唧唧地说:“人家要小月季陪人家睡觉嘛!”
季越的嘴角抽了抽。
抽到一半,林青晚突然干呕一声,皱着眉说:“靠,我怎么这么恶心。”
季越:“……”
“你在这里等着,我喝杯水再回来跟你玩。”他说完就飞快爬下床出了房间。
季越不放心林青晚一个人,跟在后面出去了,但这次对方好像真的清醒了许多,起码没打开水龙头直接喝自来水。
“酒醒了?”季越疑惑,毕竟上次林青晚才一杯啤酒就醉到了第二天早上,这次两杯红酒不应该醒这么快。
林青晚拿着玻璃杯在冰箱前发了一会儿呆,才神游回来,扭头问道:“你刚刚说话了吗?”
“……”
看来没醒——不不不,一个在家裸奔的醉鬼怎么看都不像是能醒的样子吧!
因为太过奇幻,季越直接无视了林青晚头和手以外的部分,半天才想起来这人没穿衣服。
林母和林父推门而入,说笑声戛然而止。
林青晚穿着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