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人在台阶上摆好炸药,退出大殿,点燃引子,平地惊雷,轰隆隆连续几声,一阵地动山摇的大动静,整个炎阳烈焰殿都抖了三抖,屋脊上面的一个神兽被震掉了下来,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
薛洋在人群里捂着耳朵,Yin恻恻地笑了,露出虎牙,好像一个恶作剧的小孩子。
炸开了表面坚硬的石头以后,几十号人便用摆出器械,开始了挖掘,这些人都是挖坟掘墓的老手,不必多久便挖了十几丈深,坑道里有人大喊道:“挖到了,挖到了,真有!有个地宫!”
果然在玉座下面十几丈深的地方,有个雕花的石门,门上刻着炎阳烈焰的纹样,戴五等人凿的凿撬的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石门给卸下来,石门一下,后面竟然伸出一只蜡黄枯瘦的手,他们把石门翻过来,石门背后竟然趴着一具干尸,面目狰狞,依稀是个成年男子,身上穿着炎阳烈焰的家袍,戴五和尸体打交道久了,也不怕这些玩意儿,摸了摸尸首,尸首的手上紧紧攥着一个黄金大印,他使劲儿要把那个金印从干尸手里扯下来,弄了半天弄不下来,便拿出锯子把干尸的手指锯断了三根,才掰下来那个金印,不客气地揣到自己怀里去了。
戴五刚刚把金印放在怀里,面上便一阵Yin寒,在他们面前是黑黢黢的一个洞,就好像凶兽的口腔,要把人吞下去,从洞里荡出阵阵Yin风来,冷的人瑟瑟发抖,戴五这才心疑,看看那句干尸死不瞑目的样子,心想这人死相怎么这么惨?便把上面的几个人叫了下来,薛洋也跟着下来。
符雪瑕看看那具干尸身上的衣服和手里的仙剑,又见他脖子上有一道整齐的切口,道:“此人在岐山温氏身份不低,为什么会自刎在这里呢?此处有异常。”
薛洋讥讽道:“你是修鬼道的,怎么也怕鬼?从来只有鬼怕爷爷我。”
符雪瑕被他一激,冷哼,一声便不说话了。
他们一个个爬进去,点燃了手上的火把,地宫里面空荡荡的,走一步都能听见回音。
出乎他们的意料,他们照了半天,也没见到什么金银珠宝之类的陪葬,一人骂道:“nainai个熊的,这温家是假气派,啥也没有,太寒掺了。”
这座地宫的格局和地上的炎阳烈焰殿几乎一样,都有十二根立柱,墙壁上是密密麻麻的砖画,只是上头的花纹和地面上的有些不一样,地面上的是一些浮华的花纹,这里的砖画上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咒,他们继续往里走,在尽头有一个九层的高台,高台上摆放着一具巨大的棺椁。
群盗拿着火把踏上台阶,围在棺椁周围,这面棺椁极其巨大,侧面比一个成年男子还要高,棺椁外面刻画着江山海chao,红日东升的图案,四面绘着一个身穿炎阳烈焰袍的男子各处围猎,打凶兽,捉鬼魂,坐在高台上接受万人朝拜的事迹。
这样的气象,里头躺着的,一定便是温氏末代宗主,温若寒。
戴五指挥人道:“把尸体拖出来。”他有个癖好,喜欢收集尸体嘴里的压口物件,掏多了尸体,手指都黑了,癖好之所以为癖好,那便是改不了,薛洋告诉他的那面镜子和温若寒的压口物件,他是志在必得。
玉衡子有些疑惑,温若寒这样的人,死了以后,怎么会这么寒酸,什么陪葬都没有,可是他又想,当时温家人都忙着打仗,真是没什么功夫Cao办他的葬礼,门口那个可能是给他殉葬的,听说岐山温氏家风很老派,有人殉的习惯,从进来到现在,也没什么大问题,他也想看看温若寒的身体保存地怎么样了,如果可以,他还想仔细研究研究,温若寒的身体和普通人有什么不一样,都是rou体凡胎,怎么他就这么厉害呢。
众人起开棺盖,里面竟然还有一层棺椁,原来这是个套棺,他们一层层打开,棺材居然有九层,打开到最后一层,里面是个纯金打造的棺材。
玉衡子屏住呼吸,心脏跳动如擂鼓,他身边的符雪瑕也是一样,他们都知道温若寒是什么人,就是死了,他的余威还是在的,只有薛洋还是一派轻松的表情。
一行人把那个黄金的棺材用脚架吊出来,戴五想开馆,符雪瑕不让,他道:“这里Yin气重,他可能起尸,先上去再说。”其实他是看见了这个黄金棺材外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镇妖符,而那些外部的棺椁内部则贴满了辟邪的符篆,他想,对付一个死人,用镇妖符干什么?难道温若寒真的是凶兽转世?他有些想丢下这具棺材离开,可他这个人,素来心高气傲,不肯在人前示弱半分,若是跑了,岂非要被薛洋耻笑?薛洋一定也发现了,但是他显然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还是兴致盎然地盯着那具黄金棺材看。
戴五对那具金棺材很是觊觎道:“上回金家的那个,不是直接在墓里掏的吗?你不是鬼修吗?也怕这些?”
符雪瑕不耐烦道:“先吊上去再说,跟你说了你懂什么?”
薛洋慢悠悠道:“运上去也行啊,光天化日之下,免得有人手脚不干净,偷拿。”
他意有所指的话,让戴五和玉衡子都有些心虚,只好招呼人把这具黄金棺材拖上了炎阳烈焰殿。
薛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