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蜜拉侧妃,她是幸运的,能在倾心之人最近处,哪怕眼里没有她,也能随时注视,守候。
茉莉不断回想那晚侧妃惊惧的眼神,爱使圣人落入尘埃,她不再是曾经一言不合杀人的女孩,只是跟随沈静静久了,那些冲动沉淀化作沉默,她没有沈静静智慧,也知晓想要什么要去争取,她要争,但不是一时,是争来春秋。
“你脸色不对,是生病了?”
茉莉抬头看乌兹塔尔一眼,飞快低头,“也许晚上着凉了。”
乌兹塔尔他是宫里出来的宫奴,内里那些肮脏事情一清二楚,他有一种天然的危机感,“从宫中回来你的神色不对,有事发生?”
茉莉默了一会,小声道,“侧妃叫我去、问了些有关大人事情。”
“什么事?”
“陛下是否与大人私会,”茉莉拧着裙,硬着头皮带些许羞涩,“我说,不曾,侧妃不信。”
乌兹塔尔面色凝重,“除了这个?其他的?”
茉莉摇摇头。
“侧妃表情怎么样?语气怎么样?是否有愤恨?”
茉莉一脸茫然,支吾道,“我、我..害怕..忘、忘了。”
乌兹塔尔心里有几分计量,说道,“主人与侧妃之间不是仆人能非议,这事你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许说。”
“是、是..”
“这几日,你不要靠近主人,免得阿静主人看出端倪,你又是个藏不住事的人,主人知道侧妃之事必然要愧疚自责。”
乌兹塔尔嘱咐一遍,等茉莉点头是,瞧了瞧天色,天光大亮,今日日头照着人眼晕,接过对方手上托盘。
“昨夜醉酒,主人起来要喝蜂蜜水,我去送,你去厨下煮些暖胃的汤来。”
茉莉低眉顺眼称是,待乌兹塔尔走远,才抬眼看指尖折了一节,美艳眉目流露遏制不住怨毒坏了一那张漂亮脸蛋。
....大人身边有一个人就够了。
且说沈静静。
不知喝了多少量的酒,被一阵干渴闹醒,翻身找杯水喝,脚未沾地就觉得天旋地转,人卷着被褥摔下床,乌兹塔尔进屋正巧看她上半个身子趴在地上,脚搭着床沿,挣扎不起像个翻盖的王八。
乌兹塔尔急忙过去,放下托盘扶着坐起,沈静静喘着粗气,不是缺氧,是想压着干呕,仆人机敏地递上温水解了一时难受。
一杯温水抚慰抽搐的胃,沈静静瞬间觉得好些,只是那股呕吐后酸味残余在味蕾上,看了看衣服几处脏迹就知道,昨晚已经吐过不止一次,一身酒气混酸臭味熏死人,像极了街头乞丐。
乌兹塔尔看着木纳的宫奴,心思灵敏,对方不可几差的抽嘴,说道,“热水已经备下,主人现在要洗浴吗?”
沈静静咽喉为反复呕吐伤了,拉扯疼,一听洗澡浑身发痒,赶紧点头,但宿醉的头重脚轻实在难受,伸开双臂让宫奴抱她过去。
反正不是一次两次,这次讲究了。
浸入热水,身上毛孔全数大开,僵硬颈肩放松下来,连头晕减轻大半,沈静静忍不住叹谓,哼着小曲搓起泥巴。
乌兹塔尔将干净衣物放在屏风外的矮凳上,询问道,“主人需要乌兹进来吗?”
沈静静想让他退下,又怕一会起来和起床那会一样头重脚轻晕倒,说道,“你在外间候着。”
乌兹塔尔守在外间,仔细听水声,约莫洗了大半时,他说道,“主人还是少喝酒为好。”
“我就喝两口,”洗掉臭味,头发丝都是香香的,沈静静感觉又活了,说话带着几分轻快,“人活着要及时行乐。”
乌兹塔尔习惯主人作态,知道如何应对,“昨夜是陛下送主人回来。”话音一落,洗浴的水声一下没了。
宫奴不得是随意干涉主人,沈静静知道的,能让乌兹塔尔提点,想必昨晚发生了些不大愉快的事,何况她的酒品...多吃几颗花生米能说自己是宇宙之王。
“昨、昨晚、我怎么了?”
默了片刻,乌兹塔尔声音隔着屏风也能清晰传来。
“也没什么,只是抓陛下头发说要骑大马。”
也不知是热气熏的还是气得,沈静静涨红脸,“...还、还有...”
“还说..”乌兹塔尔顿了顿,似乎在思考怎么形容,“要打倒封建门阀解救劳苦大众...”
沈静静呆如木鸡,有一种玄幻的感觉,不过乌兹塔尔刻板的声音并不打算放过她。
“说,说陛下是半奴隶半封建社会最大头目,阻碍社会发展必定被淘汰,不懂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等于没有灵魂,这样国家迟早药丸。”
沈静静不敢问,不敢去想伊兹密的表情。
“陛下命等主人醒来,自己去他跟前说说什么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他又怎么成了半奴隶半封建社会最大头目,阻碍社会发展的,西台又是怎么完的。
她发出垂死的哀嚎。
——AWSL。
不处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