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二蛋抓了几块点心吃,又喝了一杯热茶,缓了一会儿,店里打点的小厮已经把热水备好了,店家也找了大夫和信使去两国通知各自府上派人来接。
她洗了个澡,换上了准备的好的干净的衣裳,红白各半边的短襟底下是象牙色的长纱裙,裙摆绣着水纹波浪。二蛋心想古人也真是不怕冷,冬天穿这么少。打开衣柜,里面还挂着一套藕色短襟搭着水绿色的长裙,两件棉长袍,一件鹅黄色一件月白色的,还有狐狸毛的大斗篷,她拿了月白色的棉袍穿上。看见一旁梳妆台上除了头钗首饰,店小二还十分贴心的准备一块长巾,藏蓝色的方巾上用月光色的线绣着图腾,她比划了一下,恰好能把这一头彩毛包起来,她怀疑小二歧视她。
她坐在铜镜面前,拿着梳妆台上的头钗发呆,她会绑头发,也可以绑个双马尾,最多编个麻花辫,但是她又觉得这些个钗啊,簪子很好看。她摆弄了半天,还是放弃了,只简单的用布条束了个马尾,毕竟这一头七彩的头发已经很闪耀了。束好了之后她想了两秒钟,还是把头发包了起来,然后出门去隔壁找大哥吃下午饭。
一进门,正准备吃饭的大哥看见二蛋楞了一下,她笑嘻嘻的问,“怎么,是不是像那种从山水间走出来的Jing灵一样?”
“不是,像狼外婆。”
二蛋平静的摘下头巾顺手用它擦了擦桌子然后扔在一旁坐下吃饭。红烧rou,炖猪蹄,酱牛rou,好吃的摆了一桌子,屋子里的炭火烧的屋子里暖洋洋,大哥的脚已经找大夫看了,正了骨,贴了一贴药膏现在看上去跟个正常人是的。换了件行动方便衣裳更显得像个衣冠禽兽两个人吃饱了饭之后,又盛了一碗汤,大哥把一个荷包扔给她。
“干什么用的?”二蛋打开这个荷包,里面空空如也。
“你拿着塞点小玩意儿,能用的上的,方便随身带着。”大哥喝了一大口汤,然后又从腰间摘下来自己的给她看。二蛋看了看鼓鼓囊囊的荷包,又掂量了一下,嚯,这哪是荷包啊,这是个凶器吧。打开一看,火石,针线,好几个药瓶,真是个贴心的小棉袄。
二蛋把荷包收好,看见大哥喝完汤,流了点汗。于是起来将窗户开了个小缝,随便往下瞥了一眼,瞥出事了。楼下小巷中,一个小厮正跟店小二说,“真的灭了,两国交战,一片焦土,全都没了。什么王爷将军之女,我看他们就是逃出来的!”完,你说这巧不巧吧。
二蛋连忙关上窗户,“快快快,快收拾东西,准备跑路!”推门回了房间。大哥一听,也没问,一瘸一拐的走到衣柜前,一把扯下挂在里面的的斗篷往床上一铺,把换洗的一套衣服往上一扔,卷成个包裹,然后穿上棉袍,拿起宝剑,准备出门,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揣了几个大馒头。
二蛋说完之后也是大步流星,捡起一旁的头巾一边扎上一边快步走回房间,也卷了个包裹,不过包裹里除了衣服还有梳妆台上的首饰,收拾好了准备出门,走了两步也折了回来,揣了几块点心。
民以食为天。
两个人在房间门口集合,已经能听见有人快速上楼梯的嗒嗒声,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一同进了另一件客房。
刚关上门,就听见外面有人踹隔壁门的声音。大哥一瘸一拐的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毫不犹豫跳了下去,不过二楼而已。落地翻了身,稳稳的。然后起身张开双臂,对着二蛋点了点头。
二蛋想都没想,也跳了下来,两个人稳稳的摔倒了。不过还好,一个十三岁的女孩终究也没有多重,不过二蛋心疼她的点心肯定摔散了,大哥心疼自己的馒头肯定压扁了。
跳下来他俩都不用抬头看,上面的人肯定在窗口看见呢。大哥腿脚不好,他俩还是专心逃跑吧。大哥一瘸一拐的跑,还跑在二蛋前面。真的气。
这条小巷,是客栈的后身,跑过前面的拐角,就是客栈的侧身,那边停着住店人的马车。中午他们进店之前,大哥恰好看见小厮赶着马车往那边走。这是他们坐在劫持来的马车上时,大哥告诉他的。
他们跑过那个拐角,一个大款面向的人正要从马车上下来,大哥一个箭步冲上去把他薅了下来,上了马车。几个小厮吓得连忙去扶,二蛋又一个箭步踩在他身上,二哥伸手一拉,两个人驾着马车张扬而去。
四匹马的大马车,跑起来飞快,一路横冲直撞,幸好没撞到人。他们绕了两圈,还没出城,后面追他们的人倒是越来越多了。二蛋在旁边看的提心吊胆,大哥倒是十分冷静,一边赶车一边碎碎念“妈呀傻比了,我只要沿着大道走就行了,傻比了傻比了。”“合着您不知道怎么走,那还走的劲劲儿的。”“老妹儿你看看后面有多少人,骑马的,跑的就不用管了。”二蛋往后看了一眼,然后转了过来,“怎么说呢”二蛋一脸看开了的表情,“要不咱们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吧。”大哥一脸疑惑的转头看了一眼,转过头赶马用的鞭子甩的更重了。
马车跑的飞快,出了城一片白茫茫的,车马行驶过的地方形成了一条路,他们沿着这条路行驶。二蛋颠的屁股直疼,追他们的人越来越少,最后